第226章 什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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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和江玉姗身上都受了伤,封主任让她们休息一晚,明天校方在出具体的处罚方案。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乖学生的女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在床上久久都无法入睡,思索着明天将会降临在她身上的处罚。
外面的夜漆黑一片,因为远离居民区,这里的夜比城市里黑了一个度。天空还是那般雾蒙蒙,月亮的光无法完全穿透云层,朦朦胧胧只露出一个虚影。
怀中抱着小绿,宋朝不知第几次发愁,一束光亮在天边升起,点亮了她黯淡的双眸。砰的一声炸响,无数银色的光点在空中闪烁。
烟火,宋朝从床上跳下来,来到房间的窗子前,光点在夜空极致闪耀然后拖着长长的尾巴,流火一般渐渐湮灭。
然后第二、第三朵烟花在空中炸开,宋朝手指扒着窗户,张着小嘴满是羡慕的望着窗外的烟花。
村子里每到过年的时候才会放烟花,那时的烟花非常的贵,哪个小朋友过年的时候父母给买一盒烟花,能在同龄的孩子面前神气很久。
外公挣钱不容易,宋朝心里想要也不会讲出口,每当有人家放烟花,她就会扒着窗子向外看。
高兰这块土地属于私人,在校学习的千金名媛各个出身不凡,有人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放烟花,这是一种无礼的冒犯。
有员工想驱赶放烟花的人,被封主任制止“回去睡吧,他放完自会离开。”
封主任都发了话,惊动的员工各自回到房间休息。一朵朵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早早上床睡觉的女孩全都被吵醒,纷纷走到了窗子前观看。
高兰里面的学习和生活,枯燥且索然寡味,每一条规矩礼教都是套在她们的身上的枷锁。听从家里面的安排,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是她们一眼便看到头的宿命。
烟花易冷,它的生命极其短暂,在空中绽放的瞬间,是它们燃尽生命的华光。有人伸手去够那璀璨的华光,只摸到冰凉的玻璃。
突然楼上有人推开窗子,冲着天空的烟花大吼,不用想也知道是江玉姗,那般随心所欲的活着,多少有些让人羡慕。
宋朝没有这些女孩的烦恼,只是觉得烟花好美,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应接不暇连拍照都忘记了。
直到一枚蛋糕模样的烟花升上天空,她张大不可置信的嘴巴,才意识到这场烟花盛宴是为了她。
一直生存在生活的边缘,几乎活成了小透明,她只想努力的活下去,从未奢求某一时刻的荣光之处是独属于自己。
这一刻她的心是悸动的,仿佛满天的烟火塞进胸膛,在她心上重叠,绽放,五彩缤纷,闪闪发光。
山里的夜更黑,数辆车子一字排开停在山顶,权少顷倚在车门之上,头顶是烟花的海洋,光鉴如水的车漆倒映着陨灭的光辉。他的身影在光的盛极和消亡间,神秘而富有棱角。
低头摆弄着手机,燃起的烟火照亮他的屏幕,对方的头像是一只模样古怪的娃娃。
“好看么?”
宋朝手中捧着手机,喜不自胜的在床上打滚,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像银河之水倾倒在人间。
“喜欢”
权少顷收到信息,嘴角轻轻的勾起,扭头看向树林中的女校。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有一天他也会做如此无脑的事情,当它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如此的水到渠成。
第二天,宋朝和江玉姗全员面前点名批评,被罚清扫一个月的教室。江玉姗从小到大不知闯了多少祸,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还热情的向众人摇手打招呼。
宋朝没有她心理素质好,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下课后乖乖的留下来整理教室。江玉姗本来想逃,可见到宋朝自觉得整理东西,她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扫把,胡乱的扫了起来。
高兰是培养千金名媛的地方,对一切要求都非常苛刻,教室里面每天都有专业的人打扫,边边角角都擦得一尘不染。
而这些千金名媛十指不沾阳春水,打扫是下人干的粗鄙的事情,冯主任罚她们打扫,惩戒大于实际。
江玉姗胡乱的扫着地,干不干净她根本不在乎,只要她江小姐装作什么也看不到,哪里都是干净整洁,从她那个乱得下不去脚的窝,就可以理解她这种心态。
江玉姗根本不在乎成为什么名媛,乐不得学校将她开了,主动留下来是想和宋朝套话。
按她的个性有什么话喜欢直说,宋朝从她家离开的那一晚,她被爸爸妈妈和二哥围住,问话的内容都是关于宋朝。
江玉姗这个人看着性子直,只是她不屑拐弯抹角,并不代表她的脑子里全是稻草。从家人的问话中大概了解宋朝与权少顷的关系,自己又在脑中脑补了一些,关于她的疑问就更多了。
手中拿着扫把,越扫离宋朝越近,地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扫把上沾了许多灰尘,被她这么一挥舞弄得到处都是。
“地不是这么扫的”
宋朝放下手中整理的东西,再让她扫下去,烟雾报警器非被触发不可。
江玉姗也觉得灰有点多,索性不扫了,手中拿着扫把凑到她近前,语气肯定的说道:
“昨晚的烟火是为你放的吧?”
宋朝迟疑的看向她,不明白她是怎么猜到的。不用开口,只是脸上的表情江玉姗就有了肯定的答案。
江玉姗来高兰女校好几个月了,这里教育女孩子洁身自好,这种公然示爱的行为会被看成唐突无礼。
来这里读书就是图一个好名声,没人蠢到让自己的情人干这种事情。高兰附近的土地属于私人,不会有没开眼的小年轻来这里犯混,昨天校方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
世界上哪有一成不变的规矩,只有发生变通的能量够不够强大,就像她在高兰这么作,换成小家族的女孩子早就被劝退了。
生在大世族的孩子,比同龄人更早了解这个世界的准则,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还在担忧,外界的不好因素会不会影响孩子纯洁的心灵,大世族中的小孩早就看到这个世界血淋淋的真面目。
“是你口中的权先生放的吧?”
宋朝更加的惊疑,她怎么什么都知道,江玉姗得意的一笑,都说顽皮的孩子聪明,何况她这个作天作地的江大小姐。
“你也认识权先生?”宋朝不禁问道
全帝都没人不认识权少顷,即使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听说过他的赫赫威名。看着宋朝提到权少顷时的表情,娇羞中带着崇拜,她那些愚蠢同学见到偶像明星的表情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喜欢爵爷,这下你可就惨了。”
龙盾是权家的,权少顷可是所有人的,哪个女人没做过与他共度良宵的美梦。这些女人中绝对不包括江玉姗,她二哥与爵爷中学时就认识,关于他的事情,从她包着尿布的时候就听说。
江家夫妇也常说,权家门第太高规矩又多,权少顷这个人薄情冷心,真要是哪家女儿嫁进权家,对家族是件好事,对个人那就是场灾难。
“你不要胡说,小小年纪懂什么是喜欢。”宋朝眼里江玉姗只比自己小一岁,她的整个青春期脑中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考大学。
她的学习成绩在高二的时候就与同学拉开距离,想要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最后报考了艺术类学校。
“我说姐姐你真的是现代人么?”
现在小学生就开始传纸条追女同学了,她那个害羞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宋朝可是结过一次婚的人,男女之事应该是个老手。
江玉姗认真的打量她,清澈的眼神,不造作的神态,若非要在两人中选一个更像少女,那她一定是输的那方。
“姐姐你多大了?”
“我十八岁。”宋朝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
江玉姗倒吸口凉气,她一直觉得宋朝脑子有问题,终于得到了证实,心中没有猜想被证实的欣喜只有莫名的恐慌。
来学校的一路,二哥耳提面命的让她保证,一定要离宋朝远一些,而且还举了华焰门豹叔,权家权泗的例子。
豹叔是谁她不了解,权泗与她年龄相近,同在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江玉姗不喜欢她的个性,觉得她太能装了,明明愚蠢的要死,还摆出一副名媛的矜贵。
前些日子她莫名其妙被送到了有尼姑学院之称的教派学校,去了那里的女孩子一般有两个下场,要么终生侍奉真主,要么在里面疯掉,人是彻底废了。
权家人的嘴巴很严,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出来,圈子里的人都猜想她应该犯了很严重的族规,才会被家族遗弃。
她没有当回事就随口答应了,现在想来这是爵爷的意思,宋朝从一个大龄已婚妇女,变成了心智不全的十八岁‘少女’,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事情,就是知道别人的秘密太多,江玉姗可以说是心无大志,躺平享受江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可以。从未想过与任何麻烦联系在一起,她与宋朝套近乎,只想打听权朔的事情。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往往从崇拜开始,权朔那天救人的场景,时常会想起。冷俊孤傲的神情,屌炸天的绝世身手,深深刻在了她的脑子中,折服了江大小姐少女的春心。
“那天救我的人叫权朔是吧,你和他很熟么,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她和权朔熟么?宋朝觉得应该是非常的熟悉,他教了自己那么久的拳脚功夫,按理应该唤一声师傅。其实第一眼见到他,宋朝就莫名的信任,总觉得有他在就很安心。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因为我喜欢他,本小姐要追求他。”
宋朝直直的看向她,从来没有遇到这般大胆的女孩子,无论在村子还是在学校,喜欢一个人那都是隐晦,恐怕被人发现。
“你确定,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喜欢么?”江玉姗觉得宋朝脑子有问题,宋朝也不觉的一个动不动就撒钱的女人,会有多正常。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喜欢,喜欢一个人就是脑子里心里全是他,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你的眼中就没有其它人。不由自主的想了解他的喜好,他的生活,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要是哪天他的身边出现另一个女人,你会恨不得杀了对方。”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中学的时候她同桌就为别班的男生要死要活,她可都是历历在目。她虽然不喜欢女人恋爱脑,如果爱情真的到来,她会勇敢的追求。
喜欢一个人是如此强烈的情感,宋朝胸口一阵发痛,她的脑中有些模糊的身影,不知对方是谁,却知道那是自己的喜欢的人。用力去回忆,换来的是锥心之痛,江玉姗发现她的脸色不对,似有所悟的哦了一声。
“你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宋朝没说说话,她体味那股痛苦,以此唤起那人的记忆。
江玉姗围着她转圈圈“姐姐你都多大了,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不会是爵爷吧?”
那个人会是权少顷么?宋朝脑中有了这个想法,眼前就浮现他的面容。那天在山间小路上,权少顷的侧脸在阳光下发着光,自己是那时喜欢上他的么。
“哎,一入权门深似海”
江玉姗眨着大眼睛哀怨的看向宋朝,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冷情冷心的爵爷,她刚刚对宋朝有些好感,不想她就以身饲虎。
“我说姐姐,女人呀可以美,可以浪,可以义无反顾的爱上任何男人,最重要的是守住这颗心,不要将它交付给任何人。”
宋朝突然觉得江玉姗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这都是她在豪门生活品出的心德,豪门中的男女逃不过利益的结合,谈感情伤钱呀!
“听着好压抑,既然喜欢一个人那么感伤,你还是不要喜欢权朔了。”
“那怎么行!”
汪玉姗跳了起来,权朔是她活了十七年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她一定要将人弄到手,这样青春才没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