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天降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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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在外边偷人,你还这么护着她,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窝囊废。”
工地上人口密集,又停工没有事做,母子间的争吵,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特别是那些食堂里面的大妈。工地虽然停了,但人总要吃饭,食堂大妈下在外面摘菜,现场直听了好一顿八卦。
“杜总老婆在外面偷人?”有人小声的嘀咕
“她婆婆都这么说,那能有假,那男的将照片都晾出来了,听说是帝都里面的大人物。”
“不是听说杜总的老婆是个好人么,还得到了开国王后的凤冠,现在网上都叫她凤主。”一位年轻一点的帮厨阿姨,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刷个手机,宋朝凤主之名在网上炒得很热。
人群中体型最剽悍,人称胖大妈的人摘着手中的菜,脑洞大开的强行解释“老话不是说种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人家现在是凤主了,还能住在杜总那土窝窝里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阶级观念在百姓的心中根深蒂固,宋朝演过纪录片,现在又被人称做凤主,虽然这个称谓多少有一些戏谑的成份。
宋朝身份上的改变是毋庸置疑,反观杜学智还在原地踏步,原本两人可以说是天作之作,现在身份上的不对等,让人不禁怀疑宋朝的内心会不会发生变化。
“不会吧,我看电视里的小银匠,可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
老百姓明知电视剧里的故事都是编的,还总是将自己往电视剧的剧情里面带,这也是权少顷高明的地方,先入为主的为宋朝立好了人设。
前不久又出了万凤之冠的事情,宋朝再一次在老百姓的心中,确定了自己有担当、好人的形象。
老百姓心中更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宋朝在网上被人泼脏水,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心心念念全是是小月亮母子的安危。
宋朝不是爽文中的大女主,没有逆天的背景,也没有超凡的事情,她只是普通大众的一员,没有超能力,却能如唤权少顷这条神龙。
奇迹之所以动人心魄,扎根在人心最贫瘠、毫无生机的土地,却开出最美的花朵。宋朝活成了许多平凡女孩子梦中的样子,网上姨母心泛滥的网友,更是将她认养成自家闺女。
就连她与权少顷的花边新闻,也被当成一种美谈,必竟权少顷那样的男人,符合现代女人对梦中情人所有设想。
“人再好,架不住有个恶婆婆,杜总那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平时待人有礼貌,能和自己的妈妈吵的那么凶,她妈是什么样的性格有所了解了吧。”
食堂大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杜妈妈在屋子里实在憋气,就想到外面透透气,见这里有人干活就溜达了过来,走过来恰巧听到人家讲她们家的是非。
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能将儿子培养成才,杜妈妈性格十分的要强,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话不好。
“你们刚才谁说我是恶婆婆,站出来。”
背后讲人家的是非本就心虚,几位食堂大妈一时沉默,杜妈妈见没人说话,以为是人家怕了她,越加的叫嚣起来。
“在我们村里面,有人烂嚼舌根,可是会被泼牛粪的。”泼牛粪有些夸张,堵在那人家门中,骂上几个小时不带重样,骂声能传遍整个村子。
常年在工地混迹的女人,又与杜妈妈年纪差不多,哪个人不是磨砺了一副泼辣的性格。胖大妈丢掉手中的菜站了起来,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往哪一放都是十分壮观。
“听说过有在地上捡钱,哪有人捡骂的,我们刚才在谈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个恶婆婆,刚刚被儿媳赶出家门,可是大快人心。”
众人一阵轰笑,爱玩手机的阿姨补刀道:“没错,混得那个惨呀,跟流浪汉在垃圾筒里面抢东西吃,晚上睡在公园里,就是年纪大了,要不然保不齐就被哪个流浪汉捡回去当媳妇。”
“那不是更好,守了半辈子的活寡,真若碰上不挑食的,也算开荤了。”
这些帮厨的大妈,常年在工地与那些糙老爷们相处,性子一个比一个糙,开起黄腔毫无底线。
杜妈妈的脸上挂不住了,她守了半辈子的寡,在作风问题上从来没让村里的人说出什么。即使在最难的时候,有人建议再找个男人,她都没有同意,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现在已经没有守洁的说法,女人再嫁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杜妈妈心中守着老礼,为丈夫守洁几十年,一直是她最为骄傲的事情。
冲上去就要撕那个人的嘴,离她最近的胖大妈突然挺身而出,胖大妈一挺肚子,顶着杜妈妈向后退了一步。
胖大妈以身形优势,玩虐身材干瘦的杜妈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杜妈妈退后几步稳住身体,见身形是自己两倍的女人,完全不怵,还想再次上前,被胖大妈一个肩顶,再次退后数后。
“好,很好,你们合着伙欺负我,我儿子是工地的经理,我让我儿子把你开了。”
“我听人家说杜总也是山里出来的,怎么吃了几天城里的粮,就忘了自己的本,还让你儿子开了我,开呀!开呀!”
工地停工,无工可做的工人全都被这的热闹吸引,杜妈妈人矮气势短,在肉山一搬的胖大妈面前半点气势全无。
人打架的时候,只有打输了的时候才会找人帮忙,口中虽然叫嚣找儿子出头,内心开始怯懦。
双方对战,一方气弱,输赢己定,此时几辆车子驶来,打头的奔驰车最为惹眼,胖大妈一手勒住她的脖子。
“你呀也就在窝里横,看到没有真正的大人物来了,你儿子能不能继续当他的经理,全凭人家一句话。”
杜妈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车队犹如长龙,所过之处扬起飞尘,打头的车子是辆豪华的大奔。
她去镇里赶集的时候见过镇里面的首富开过,她不懂车,也不清楚镇里面的首富在帝都根本不够看,却了解开这种车的人都是有钱人。
奔驰车停下,安德海从车里走出来,杜妈妈认识这个人,前几天还说是宋朝的助理,往家里送了好几箱好东西。
联想到刚才几位食堂大妈嚼舌根,与自家儿媳相好的男人是帝都里的大人物,将此‘大人物’与彼‘大人物’一组合,最终得了一个结论,他就是宋朝外头的野男人。
知道自家儿媳外面的野男人是谁,按常理应该冲过去,找那个野男人算账。杜妈妈被安德海的气势吓到,完全没有与那群大妈对骂的劲头。
胖大妈也知道她怂了,一个只知道窝里面横的老太婆。杜妈妈忘记了刚刚的争吵,心中所念全是胖大妈的那句话'你儿子能不能继续当他的经理,全凭人家一句话`。
在她心中儿子排第一位,然后是自己,剩下才是其它人。
紧随安德海其后从车里又下来一个男人,看年纪五十有余,颇具官威,迈着官步走到安德海的身旁,脸上是尽是无奈。
“安先生,你请我到这里来,有些不合适吧?”
“你是c监局的局长,亲自指点工作,再合适不过了,这叫亲力亲为,老话不是说只有实践才能检验真理。今天我就亲自实践一把给你看,要是不合格我当场就把他吃了。”
柳局长一蹙眉“安先生,你这让我难做呀?”
安德海笑嘻嘻的凑近一些“柳局长你还不了解我么,让你难做的事情我能做么?我这是没办法,工地一停工那都是钱,有钱咱该花在刀刃上不是。”
柳局长了然的一笑,很显然他就是安德海所说的刀刃,安德海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安全帽,给柳局长亲自戴上。
安德海,帝都地界上的海爷,他亲手给自己戴安全帽,这让官阶不大的柳局长受宠若惊。
“这使不得。”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安德海笑呵呵的说道
杜学智接到消息,带着工地的其它负责人迎了出来,安德海指着他向柳局介绍道:
“他是这个项目的施工方经理,帝都艺大毕业的高材生。这位是c监局的柳局长,很关心项目的施工安全和建筑材料的问题,特地来现场抽查。”
“柳局长你好。”
柳局长官威很足的朝他摆摆手,安德海默默退到他身后,意图很明显,今天柳局长才是主角。
“年轻人有才华很好,但也要把良心摆的正,你手上松懈一点点,老百姓生命财产就多了一些不安因素,走吧,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杜学智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在前面带路,工地上已经停工了,柳局长只是在集中堆放建筑材料的地方逛了一圈,命随行人员取了样,便要求到大楼主体看看。
大楼的主体还处于浇筑阶段,到处都是灰仆仆的水泥和倮露的钢筋,柳局长叫来跟随的人要继续采样。
安德海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个大铁锤,照着柳局长所指的地方就是几锤,近二百斤的男人,抡圆胳膊就是几铁锤下铺,看得其他人都是一愣,水泥表面只出现了几个白点。
“怎么样柳局,我说的没错吧,质量绝对过关,何必麻烦技术人员费那功夫,还是那句话要是有问题,我把它吃了。”
水泥浇筑如此牢固,水泥的灰号一定够,没有偷工减料的事情。
“安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对你的信誉有信心,来检查只是走个过场。”
安德海那几锤子正了自己的名,也让柳局长一行人打消了顾虑,气氛是相当的好。都商量中午要到哪里吃饭,柳局长摆手推托,架不住安德海软磨硬泡的热情。
杜学智跟在他们的身后,听着两个人热络的聊天,所有人都以为此次风波要过去,心情无比的轻松。
脚手架上一根铁管突然由高空掉落,直直的插在距离众人五六米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柳局长双腿一软就坐在地上,安德海的脸上也是一片菜色。
杜学智不可置信的跑到那根铁管前面,抬头望向上面的脚手架,明明已经停工了,怎么还会有铁管从高空掉下来。
柳局长坐惯了办公室,哪见过这种场面,颤声指着那根铁管,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安全隐患,重大安全问题,给我查,往死里的查。”
杜学智闻言立刻慌了手脚,伸手欲扶一人“柳局长,上面没有人,这铁管掉的蹊跷。”
柳局长哪里还听他解释,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旁人将他扶了起来。所受的惊吓不小,连骂人都带着颤音。
“我在这儿都会出这种事,不在的时候,你们工地不知乱成什么样,你这个工地负责人难辞其咎。”
杜学智被骂的哑口无言,柳局长双腿抖个不停,在下属的搀扶下向车子的方向走去。安德海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追着柳局长解释。
直到一行人上了车,离去的灰土散去,杜学智才又看向那根从天降的铁管,这不应该呀!
奔驰车内,柳局长扶着自己失序的心脏,那根铁筒掉下来,与他有数米的距离,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还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海爷,你这一出是为什么呀?”
听说过坑父母,坑手足兄弟,没见过坑自己还下狠手的。
安德海叹了气,他也想问一句这是为了什么。人家肚子疼,挨刀子的却是他,工地每停一天工都是钱呀!
“帝都也有事情能让海爷为难叹气?”安德海手眼通天,柳局长想不明白什人、什么事能让他好此发愁。
“做人难呀”安德海一声感叹“接下来柳局你就在家里装病,谁来了你也不见。”
柳局长今天只是配合他演场戏,怎么还有后续呢。
“我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
“我的船怎么能是贼船,那是百万吨级别的大游轮”
两个大男人在奔驰车里一阵大笑,他们在笑,帝都有些人就寝食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