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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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了一夜的october全体员工,第二天来上班,发现公司的库房被盗,那里可储存了大量成品首饰,第一时间给宋朝打了电话,且在她的吩咐下报了警。
宋朝赶到的时候,警察早一步先到勘察现场,公司的安保系统被人入侵,监控数据遭到严重破坏,偷盗的人手法十分专业。
警察判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盗窃案,让他们清点财物,看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以备案。宋朝的办公室和地下库房是翻动最多的地方,财物室的现金和贵重金属没有被动,盗贼只拿走了库房里面的七个凤冠。
宋朝对凤冠这个词太敏感了,马上联想到存放在权少顷那里的万凤之冠。警察也是第一次碰到偷凤冠的,连忙询问这七个凤冠的价值。
这七个凤冠有三个是她仿制的,有四个是她在民间收来,有残有伤正在进行修复,七个凤冠整体价值在几十万以上。
警察一听这几顶凤冠这么值钱,涉案金额巨大,嫌疑人量刑最低在十年以上,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
要求宋朝提供凤冠的图片和具体资料,以便日后查找,资料在她办公室的电脑中。打开电脑,宋朝心中一凉,发觉电脑里的资料被人动过,这盗贼不只是图财,似乎还在找什么东西。
心中不好的预感加重,宋朝面色不改的拿起空白的u盘考备电脑上的资料。她有将收来的古董首饰,绘图存档的习惯,万凤之冠她也绘制了一份,只不过藏到更加隐蔽的地方。
这伙小偷很了解她的个人习惯,不只偷走了所有凤冠,还拷贝了电脑里面所有的资料,如此了解她的个人习惯,宋朝不愿去想,也不禁怀疑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刚把u盘交给警察,自己的电话又响了,是邻居打来的。邻居发现她的家门没关,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屋子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这是家里进贼了。
接连一天家里和公司相继被盗,这伙人也太明目张胆了。这边的警察还没走,又奔赴宋朝的家中勘察。
宋朝的家不大,百十个平方的三居室,盗贼很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屋子里很乱,卧室的保险箱被打开,里面手表之类的贵重物品没有丢失,家中用于办公的手提电脑不见了。
又是电脑,在公司里面偷了她的资料,在家里直接将电脑拿走了。
警察也没有头绪,还没有见过贼有现金和贵重物品不要,去偷很难变现的凤冠和电脑,只能将丢失的物品登记,然后就让她等消息。
送走警察后宋朝没有整理家里的物品,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一盒奥利奥饼干,坐在车内慢慢吃了起来。
饼干外层有些苦,吃到里面就很甜了,嘴巴里回味着饼干的味道,心中盘算着今天的事情。这盗窃来的蹊跷,凤冠虽然值钱,可是受众面很小,在识货的人眼里是宝,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去偷一堆很可能砸在手里,又标志性那么强的物品,不符合小偷快速变现的作法。他们是贼,却也不是普通的贼,很可能是冲着万凤之冠来的。
但凡有人活动过就会留下轨迹,人的行为轨迹是由平时的习惯一点点养成,他们三番两次对自己的电脑下手,想从她个人设计中找到万凤之冠的蛛丝马迹。
这绝不是普通人的思维逻辑,那是谁将她与丢失已久的万凤之冠连联在一起,是没落的王室,还是手握朝堂的白家,亦或是低调守旧的那兰家。
无论哪一家都是宋朝这个老百姓招惹不起的,她最担心的这次只是一个试探,还是他们已经有了什么实质的证据。
饼干吃到一半,宋朝就没有再吃了,将饼干放到皮包,就开车回了公司。宋朝有低血糖的毛病,家里和办公室随处可见小零食,回到办公室伸手打开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面花花绿绿放满了零食和小饼干之类的食物,未吃完的奥利奥饼干放进抽屉中。
那兰家祖宅的书房内,一名七旬老者正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凤冠,黄传芳站在那兰老爷的身后,一双手紧张的搓动个不停。
那名老者放下手中的凤冠摇了摇头,黄传芳一共从宋朝的公司偷出七顶凤冠,全被这位老者否定了。
“于老你在仔细看看,一个都不是。”
于老还是摇了摇头“我十四岁随父进造办处,有幸瞻仰过圣孝贤皇后的凤冠。”
“怎么可能都不是”黄传芳拿起一顶凤冠“于老你在看看”
“你手中的这顶,还有这两顶太新了,是近期仿制的,其余四顶有些年头,不过也就是近几十年的光景。”
黄传芳还想说些什么,被那兰老爷制止了,只能乖乖的退下去。于老十四岁随父亲进入造办处,随后又流落到民间,被那兰老爷收为己用在博古斋当了大掌柜。
可以说一辈子都与古玩为伍,那双眼睛更是毒辣,一眼便能看出八九不离十,被业界尊称为毒眼。宋朝在〈盛世钿盒〉复制的凤冠,就是经他鉴定,只给出八个字的评语‘器形周正,沿用古法’。
仅凭这八个字,那兰家也不能简单的将宋朝与万凤之冠联系到一起,苦苦寻找半个世纪,那兰家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排查宋朝人际关系的时候,受了很大的阻力,她的资料被列入一级保密状态。这难不倒家族根基深厚的那兰家,正面查不着,他就通过侧面打听,注意到她过世的师傅,据传是银库匠人的后裔,当年万凤之冠遗失连同丢失的还有记载维修的册子。
这一关键东西的丢失,想知道是谁最后经手了万凤之冠都没有可能。那兰家对宋朝师傅这条线索非常关注,找到了王阿姨委托的律师,从而得到了她的遗嘱。
宋朝从她师傅那里继承了一顶凤冠,这个消息是那兰家近几年,最接近万凤之冠的消息,那兰老爷激动地一夜没睡。黄传芳为了抢功,就找人潜入宋朝的公司和家中偷了凤冠。
“老于,从这些凤冠你还能看出什么?”
“这几顶年头比较久的凤冠,仔细看都有残,经人修补过,看修补的技艺应该出自宫内。”
这也就证实了宋朝的师傅是银匠的后人,王阿姨家里曾经改名换姓,想调查他家祖上是银库的哪一位匠人,还需要找到他们的后人问一下。
“这个姓王的还有什么后人么?”
“有,她还有个儿子,现在正在服刑。”黄传芳立刻抢声道
那兰老爷看了他一眼,贪大喜功还蠢的要命,好在人够忠诚。有时候像他们这样上位者用人,过于聪明的人,要多加防备,反而愚忠地人更入他们的眼。
“人只要做过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一从她的身边人下手,二找那个王家后人谈谈。”
黄传芳点头称是,那兰家找万凤金冠几十年,以经成为那兰老爷子的心病,若他能在这件事情立大功,他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
孙小军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好几天晚上都没有传来挖土的声音,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啼啼咕咕,他心里清楚离逃狱的日子不远了。
老三将他看得很紧,有几次他想去找狱警,都被老三恐吓的眼神吓退。这一天早上,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两伙人正在交接班,老二突然出手勒住了狱警的脖子,大腿粗细的手臂肌肉虬结,狱警的脖子传来一声骨节断掉的声音,人就不动了。
孙小军吓坏了,杀狱警那可是死罪。老二将狱警的尸体拖进锅炉房,刀疤脸警惕的看眼四周,退回到屋内关上了门。
“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老三第一个”拍拍了木讷的孙小军“你第二个,然后是老三,我垫后。”
不是他们优待孙小军,前后都有他们的人,孙小军想跑都没可能。
“你们杀人了。”
“兄弟,知道杀狱警是什么罪,够你枪毙八回的。”兄弟三人杀狱警目地很简单,断孙小军的退路,要么跟他们逃出去,要么在这里把牢底坐穿。
“老三别跟他废话,他敢有异心就弄死,你第一个先进去。”
拨开遮挡的煤块,老三第一个钻进那黑漆漆的洞口,轮到孙小军的时候他还有些犹豫,老二抡起铁锹就要打他,逃出去的地道挖好了,孙小军已经失去了作用。
刀疤制止了他,随后在孙小军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不想和狱警作伴就进去。”
孙小军看了眼地上的死尸,全身一抖,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逃不逃都是一死,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洞口,也许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看他不动,刀疤又在也屁股上来了一脚,力度比先前的更加大,孙小军心里早被恐惧占满,已经顾不上屁股上的疼,一心只想如何活下去,弯腰爬了进去。
然后是老二,刀疤脸最后一个进去,伸出手一扯煤块下铺着的木板,堆成小山般的煤块倒下来,盖住了洞口。
地道下面很黑,孙小军不知出口在哪里,只能顺着管道向前爬,里面的空间十分狭小,只能容一个人趴在管子上,一点点向外爬。
狭小的空间,必然伴随着空气的稀薄,孙小军身体贴在管壁之上,呼吸是越来越困难,可他也不敢停歇。
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偶尔身旁的管道传来流水的声音,都会吓得他心头一颤。大概爬了有十几分钟,一股下水道独有的臭味越来越浓。
兄弟三人拿出事先准备的毛巾捂住口鼻,孙小军事先没有准备,那味道熏得他涕泪横流。前面的老三突然用力敲了敲管子,提醒大家要下水了。
地道出口挖在一个下水井的井壁下,油腻腻的井壁上挂着污物,下面是没过小腿的污水。几个人从井壁上爬下来,孙小军刚才在半封闭的空间内无法呼吸,压缩的肺部突然吸进一大口臭气,差点没有将肺子咳出来。
巨大的咳嗽声,在下水道里面回荡,声音十分的响亮,老二眼色一狠,想将这个拖油瓶给解决了,被刀疤给制止了。
孙小军就是他们的替罪羊,辛苦将他弄下来,还不是他死的时候。刀疤脸指了一个方向,老二一手提着咳得手脚发软的男人下,朝着那个方向一路狂奔。
跑了好一会,水是越来越深,水温也越来越低,直到水没过了人的头顶,兄弟三人猛吸一口气沉入水底。
孙小军水性不好,见所有人都没了踪影,正考虑要不要下水,站着的脚被人用力一拉,猛灌了一口脏水,他也沉进了水中。
水底混浊不堪,隐约可以见到几十米处有一团光。老二和老三向那团光游去,那里是排水管的排水口,直通附近的一条河流。
只要打开排水口处的铁网,他们就算逃了出去。铁网用螺丝固定在管壁上,老二几脚大力的猛踹,铁网变形打开一条十几厘米的缺口,又是几脚缺口扩大能容一个人通过。
孙小军刚才咳了水,肺内早就没了氧气,超负荷运转的肺部火烧一般疼痛,见有一个人从破口处钻了出去,他也顾不上许多,脚下一蹬也从那里钻了出去。
头探出水面,用力吸了几口,打开的肺叶猛然灌进空气,胸膛像炸开了一般。兄弟三人也浮出水面,他们体力明显要比孙小军好许多,深吸几口气,向着河的下流游去。
外面的阳光散在脸上,孙小军好像刚刚经历了死亡,又重新活过来一般,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高墙。他是很想从里面出来,可没想过是这种方法。
还不及等他悲春伤秋,脖领子就被人薅住。
“看什么呢,傻小子,你还想回去不成”老二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刀疤和老三已经游远,回去?要么牢底坐穿,要么等着吃枪子,孙小军已经无路可选,只能选择跟着他们一路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