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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神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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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帝都风云巨变,各方势力的矛头直指华焰门.所谓神仙打架,遭殃的是手下的虾兵蟹将.烂牙强做为华焰门地头上的小头目,成为了被连累的第一批人.

烂牙强十几岁就在混社会,公安局三进三出的常客,进班房如回家一般,共同抓进来还有他手下十几个小弟。

十几号人被抓进局子,里面像菜市场一般热闹,相互都是熟人,华焰门的人聚成一方势力,另一方是帝都地界上黑道中的马仔.

同在一个地界刨食,双方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抬屁股就知道对方放什么颜色的屁是。他们是奔着各大世族许得好处而来,鬼主意打到他们少主身上,叔能忍,婶也忍不了.

两伙人同在一个碗里,一颗红豆和一颗绿豆,自动分成两大派,这可苦了那些真正因为违法抓进来的老百姓,在两大派夹缝中求生,平时连个屁都不敢肆意的放.

要说这看守所里的生活,三个饱一个倒,若以往还有几十分钟放风的时间,怕这两派闹事,放风时间从每天一次,改成两天一次。.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一切都是那么枯燥,晚上睡个觉腿都伸不开,白天十几个大男人只能盘腿坐在大通铺上,背着那些法律法规.

这群大老爷们,但凡小时候多读点书,也不能给人当马仔是。又臭又长的法律条文那简直就是催眠曲.烂牙强摇摇晃晃猛一个惊醒,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一掌拍在身边同样浑浑欲睡的小弟头上,那人猛地吃痛也醒了过来.

“睡,睡,睡,就知道睡,平日让你学点法律知识,你就是不听,要不然能让人抓进来么?”

“老大,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背到哪了?”

小弟立刻打开手中的小册子“背到这第六十六条,卖淫,嫖娼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错了”

小弟低头再次确认“没错,这里明明写的”

“与人通奸,逼死大哥,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烂牙强语气愤愤,目光望向对面大通铺上的男人。

男人是虎头帮的头目,上位之路不是很光彩,他现在的老婆就是以前大哥的女人。江湖人讲究信义二字,他的这种行径背后不少被人笑话,他也最听不得通奸二字。

“你他x的说谁呢?”男人暴怒的从大通铺蹦下来

在硬如石头的炕上睡了几天,烂牙强骨头都上锈了,早就想活动活动。他也一纵从炕上蹦了下来,与那男人眼对眼,鼻对鼻。

“这里谁搭腔说的就是谁”

男人爆了句粗口,一拳就向他的面门轰去,烂牙强侧脸躲过,举拳就朝男人砸去。双方小弟见大哥都动了手,哪还坐得住,纷纷混战一起。、

整个监室立刻拳脚翻飞,也不知是谁踩了谁的脚,谁又打掉谁的牙。监室外的狱警看到后,眉头皱在一起,现在的看守所比过大年还热闹,每个监室都人满为患,像这般私斗也是常有的事情。

手中的警鞭用力敲打着钢质的门板,巨大的敲击声盖过私斗的声音,里面的人都听到他的警告声,却个个充耳不闻。

烂牙强一手环男人的头,一手猛用拳头击打男人的腹部,沙包大的拳头打在男人最柔软的地方,早上没消化的早饭差点吐了出来。

“让你勾引大嫂,让你嚣张,让你贪财不要命,我们少主也是你能惦记的人。”烂牙强越打越激动,拳拳到肉,打的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监室里已经打成一团,狱警不敢冒然的进去,立刻叫来自己的同事帮忙。十几名狱警全副武装打开临室的门,手中警鞭上面强压电流滋滋作响,抓住一个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混战的人很快被他们分开。

“活腻味了是吧,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么?”

烂牙强一脸的血,刚才他背后被警鞭出溜了好几下,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警官,误会,我们只是脚滑了摔在了一起,碰巧磕到了头”

狱警手中的警鞭指向他的鼻子“这里属你最不老实,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烂牙强口中大呼着冤枉,被人连同手下赶回到大通铺上,另一伙人也乖乖坐了回去是。地上满是丢弃的拖鞋,和一滩滩不知谁人流的鲜血。

“这里的看守所,不是抢地盘的大排档,是不是饱饭吃的太多了,罚你们三天不准吃东西,看你们谁还有力气打架。”中拿着警鞭来回在他们之前踱步,口中不停教训着他们。

烂牙强双耳不闻,目光不善瞪着对面的男人,那男人也用同样的眼神回望着他。狱警知道自己的威胁没有用,这是他的工作,他必须进行下去。

从警快十年了,这段时间是他最难挨的日子,看守所里面人数暴增,都快两个人睡一个铺位,还不断有人被送进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休班了,以往还能拿加长刑期威喝那些不老识的人,现在他们恨不得赖在看守所里不走。

这里有华焰帮的人,更多是各方势力送进来的人,目标自然是一进看守所里就人间蒸发华小天。一方面挖空心思找人,一方面千方百计护着,两方人不掐架才怪。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起冲突事件,十几名狱警累成狗了,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怕引起大的流血事件。

这神仙打架,小鬼挨累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人老了,觉就少,就喜欢多管闲事,这就是权少顷对权家那些无事生非的长老的评价,偏偏这些人都是族中的长辈,又不可以不理睬他们。

权少顷的爷爷家中行大,有六个兄弟姊妹,就属这老三脾气最大,年轻轻就弃商从戎,刚刚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看啥都不顺眼,瞅什么都生气。

三叔公脾气大,那人家也是有资本的,除去权家一块不提,他的儿子和孙子都在帝国的政界占有一席之位。

老头儿可以说是腰杆着硬着呢,这辈子没跟谁低过头,权少顷不禁又想起另外几位健在的叔公,四叔公温和是个和事佬,五叔公精明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六姑婆一生未嫁。

五兄弟年轻时在各自的领域大展拳脚,为今日权家的鼎盛奠定坚实的基础。爷爷弥留的时候,将还在年少的权少顷托付给自家的兄弟,并钦定长老会的成员,以鞭策权少顷还未成熟的个性。

时间过去十多年,权少顷早已从年少的少年,变成一个心思沉稳,手腕高标的王者,当年的长老会名存实亡。只有这位三叔公,会有时蹦跶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感觉到权少顷在分神,三叔公顿觉被忽视,用力咳了一声。

权少顷收回心神,嘴角微勾,现在权家他说了算,四叔公和五叔公看透了这一点,聪明的避其锋芒。三叔公在上位太久,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有些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叔公,你喝茶”权少顷将他杯中的水倒至八分。

“一退下来,闲暇的时间就多了起来,闲来无事就想在你这讨杯水喝,你不会嫌我烦吧”

“不会,叔公这般人物,每多接触都收获颇多”顺情说好话谁不会,权少顷若想哄一个人,天下所有美好的词语不会吝啬。

“不行了,人老了,脑子就不爱动就喜欢找些老朋友下下棋,聊聊天。”见权少顷笑而不接茬,三叔公又接着道“我那些老朋友近期家里出了些状况,也没有那个心情与我下棋,这也才想到来你这里讨杯水喝。”

“叔公,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我棋艺不好,不过我这里有位经理下的一手好棋,可以把他唤来陪你下几盘。”

岩石那个人,三叔公见过几面,为人谨慎低调,若混迹官场就是那种被浸透的老官油子。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况他也不是来下棋的。

“老朋友那里出了事情,哪有心情下棋。这天底下无奇不有,绑了人,不要赎金,也不联系家属,你说这是图什么?”

终于说出自己的意图,权少顷手指搓搓耳后,状做思考。

“那些家族可是帝都有名望的家族,这是将整个帝都的势力都得罪了。”

权少顷挑眉“几个小小的家族何足为惧”

“那兰家也在其内”

“一个靠消耗先人声望,固步自封的家族,手中的钱多了一些罢了。”

在权家这般家族看来,豪门并不算什么,只要手中有资源轻易可以缔造一个豪门。

“那吕家呢?”

权少顷一声嗤笑,眼神更是轻蔑“在自家地盘,连闯进来的孤狼都抓不到,此事之后他们麻烦更大。“

狼是群体捕食动物,一只落单的狼并不可怕,孤狼当然指的是华小天。警界可是吕家的天下,人在眼皮子底下都找不到,这吕家是篱笆不紧,事态平息之后,他们将迎来大动作。

三叔公见也油盐不进的模样,登时火气上涌,这与世面上的纨绔子弟有什么不同。

“你这是胡闹,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和几大家族做对,大哥地下有知岂会心安。”

见三叔公提到自己的爷爷,权少顷哈哈一笑,自家爷爷的胆识和气魄,岂是他们能懂的。

“男人为什么喜欢站在高处,挖空心思都要站在金字塔的顶峰,就是要恣意在人间行走,喝世上最烈的酒,睡世上最想睡的女人。”

“你这是拿权家数百年的兴旺开玩笑”

“几个小小的世族三叔公就怕了,他们可比您老拎得清,真若闹大了,正好给帝都来个大洗牌。”

那些人不知道背后的推手是权少顷么,知道却又要装着不知道,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家族没了一切也就没了。

“你……”三叔公知道权少顷狂妄,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无法无天

狂是需要底气的,权少顷的底气来自哪里,数百的家族底蕴,还是南川内部一个个绝密武器,亦或是军政第一世家——景家

三叔公发现看不懂眼前的权少顷,他已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不知不觉他已经成长为一名让他心生恐惧的男人。

气愤一时剑拔弩张,一串清脆的铃声打断了二人不断攀升的紧张气氛,权少顷拿起私人电话,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先接个电话。”

外表漆黑,油亮,上有植物纹理,那兰清用力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偶有清香,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香。

“这个东西也不香呀?”

身旁的祁家人立刻解释道“此物流世已久,外层有些氧化,请那兰少爷交给小的处理一下。”

那兰清抬抬下巴,有人接过他手中的贲齐手串,交到祁家旁支的手中。那人取来一柄小刀,轻轻刮从上面刮去一些细粉,放在电子香炉之上,一股奇香立刻充满整个屋子。

那兰清吸了口空气中的香气,又将贲齐手串把玩一番“此物倒是可以用来熏屋子。”

祁家的人一阵汗颜,贲齐一物自古就少有,若不是少有,当年琪琪的父亲分家的时候,也不会只要这一物。

犹记起不久之前,琪琪怀揣此物,一心只想将亲生儿子换回来,不想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伤春悲秋只是很短的时间,人都是自私的,当初他没截破这个谎言,早将琪琪母子的死抛之脑后。

那兰清挥了挥手,下人带着祁家人去领赏,至于贲齐原本的主人,没人关心她的死活,现实的恐怖就在于此。

屋子里只剩下那兰清一人,闻着满屋子的香味,他拨通了那通电话。权少顷听说祁家人已证实了贲齐的真伪,嘴角微微上扬。

“东西先放在你那里,我会派人去取。”

“这个东西可以不可以医治百病我不清楚,不过用来熏屋子还是不错的,你弄好后送我一粒如何?”

权少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送你一粒那不可能,倒是可以送你个人情,那个小子可以帮你除了。”

“别,真想要他的小命,何需爵爷动手,我倒要看看我家老爷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结束了通话,权少顷朝三叔公扬了扬手机“您老的心是白操了,送东西的人来了。”

“自古美色误国,你可不要犯男人的通病。”

说宋朝是祸国妖姬,权少顷喍牙一笑,那个女人顶多是只倔强的小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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