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弟弟也是你叫的,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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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玺劝他不要哭,说等结束了劳动教育就去找他,左右不过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钱二还是哭丧着个脸说,爷,我怕你不要我了。
刘国玺说,你跟爷这么长时间了,你知道爷说话不算话过吗?让你叫一声爷,一生就是你的爷,爷就会照顾你的一生。
可是钱二还是哭,后来刘国玺吓唬他说,你要再哭,爷就真的不要你了,这才吓掉了钱二的一脸哭相。
安顿好了钱二,刘国玺也就接到了释放通知书,他就坐在屋里安安静静的等着。
傍晚时分,钱二担着担子回来的时候,看见一辆驴车刚好停在门口,上边有一个姑娘和一个孩子。
这就是王美人和王守中。
钱二就问他们找谁?孩子说,我们找刘国玺。钱二明白了,这就是爷要等的人。他对那个姑娘和孩子说,你们等等,我去叫他。
钱二急急忙忙的挑着担子,进到院子里,又赶紧去找刘国玺说,爷,你的闺女和孩子来找你了。
刘国玺就笑着对他说,你确定那是爷的闺女。
钱二说,她那么年轻,肯定是你闺女。
刘国玺就对他说,那是爷的媳妇儿和爷的孙子。
钱二就糊涂了,疑惑地说,爷,你别开玩笑了,你都多大了,娶那么小的媳妇儿。
刘国玺也不解释,笑着对钱二说,你再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钱二一脸不信的出了门,就张罗着把驴车赶进了院子里,对王美人说,姑娘,你是刘国玺的媳妇儿。
王美人就羞红了脸没有应答,王守中说,对,她是我姑姑,是刘国玺的媳妇。
钱二就张大了嘴,佩服的不行不行的,心想,爷真厉害,能娶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以后可得跟着爷好好的混。
钱二琢磨着这么年轻的姑娘,该称呼什么呢?叫姐姐肯定不对,因为那孩子都叫他姑姑。叫姑姑也不对,因为他是爷的媳妇儿。那爷的媳妇儿该叫什么呢?应该叫奶。对,就叫奶。
钱二一边忙着赶毛驴,一边喊着说,奶,爷在屋里,我接您进去。
一声奶,把王美人叫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王美人心里想,妈呀,这是什么人哪?比我还大,叫我奶。就对钱二说,别乱叫。
钱二扭着脖子说,我叫刘国玺爷,您是刘国玺的媳妇儿,我当然得叫你奶了。
王守中听了就咯咯咯的笑起来,王美人就更不好意思了。
就在钱二不知所措的时候,刘国玺走了出来,他对钱二说,你看,我说他是我媳妇吧,不是我闺女吧?
钱二和王美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那个孩子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要满地打滚,笑得钱二一脸的发毛,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钱二就说,弟弟,你笑什么?
王守中上前走了一步,跳上驴车,站在压箱上,居高临下“啪”的打了钱二一巴掌,说,弟弟也是你叫的,叫爷。
钱二就扭头看了刘国玺一眼,可惜刘国玺并没有理他。
钱二指着刘国玺说,我叫他爷,就不能叫你爷。
王守中说,那就叫哥。
钱二不服气,反问到,凭什么叫哥?
王守中说,刘国玺是我二舅爷爷,你叫他爷,我叫他爷爷,你和我谁先叫的?
钱二委屈的说,我认识的晚,当然是你先叫的。
王守中就说,那你知道个前来后到的理吗?叫哥。
钱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想,爷家的人都这么厉害吗?就连一个小孩子也是上来就打人巴掌,那就委屈着叫声哥吧。
于是钱二就说,哥下车,哥走好,哥进屋。
王守中就跳下驴车,一边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屋里,心里说,让你叫个哥就不错了,还不是看在二舅爷爷的面子上,一边又回头训斥钱二说,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能叫我哥吗?你知足吧。
钱二不敢辩驳,他怕这个打巴掌的小孩子也会捆人,如果和刘国玺一样再绑他三天,他可受不了,这太可怕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这小孩儿惹不起,以后得离他远点。
王守中知道,他二舅爷爷刘国玺一定是又喝酒了,每一回喝酒,他都会乱施好心。
王守中觉得这个叫钱二的年轻人一定是块烂泥,也许是一块朽木,或许干脆就是一条咸鱼。
烂泥是扶不上墙的,抹好了也会掉下来,朽木是雕不成观音的,雕出来也没有善心。
王守中若无其事地对刘国玺说,二舅爷爷,有些人朽就朽着呗,烂就烂着呗,干嘛要乱施好心,你把那条咸鱼翻过来,他也还是在墙角晒太阳,泛着盐,还是咸的。再说了,人是会自己渡河的,何须你渡,一喝点酒就装菩萨,真是服了你了。
这一番话像是说给刘国玺听的,其实是说给钱二听的,每一个字都扎到钱二的心里,像刀子一般疼。
这一番话让刘国玺觉得理亏,又让钱二觉得没面子。王守中又说,一个人要是入了魔道,是叫不醒的,只有痛,才能醒。
钱二突然就想起了刘国玺捆他那一绳子,原来人要改变,一次痛三天就够了。
让钱二惊讶的是,这个小小的孩子怎么懂这么多道理,也许他真的能当起一个哥吧,起码他这一番话,说明他的认知比自己高了许多。
钱二又感叹道,爷家的孩子就是厉害,不但巴掌厉害,而且脑子和嘴巴也很厉害。
进了屋子以后,刘国玺就开始对王守中说,院子已经租好了,不过二百块钱租不下来,加到三百块钱,人家才同意全部都搬走。
王守中说,二舅爷爷,这样的事以后你来干就行了,不要和我说。
刘国玺说,不行,你爷爷说了一切事都要和你这个机灵怪怪的小魔鬼商量。你爷爷说你的思路有时候比他还清晰。
说完了,刘国玺还补充了一句,我得听我姐夫的。
王守忠说,我就是把爷爷说的话重复一遍,你愿意让我当个复读机。
刘国玺问,糊涂鸡,什么糊涂鸡。
王守中说,是复读机,不是糊涂鸡。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就是说,你愿意让我把爷爷的话都重复一遍吗?
刘国玺说,重复一遍就重复一遍,重复说多了就不会干错事。
王守中十分无奈刘国玺对他的爷爷王敬业盲目相信,小舅子这么相信姐夫,还真是人间少有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