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谢立夏被搞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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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等了一会才终于听清。
谢照秋眉眼微蹙, 抬眸又看向梁晏姝,竟见两道细细的泪线从她眼角流出。
究竟是梦到了什么?他抬手轻轻擦向她的眼尾。
也许是这动作惊扰到她,梁晏姝猛地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茫然,而后感觉到谢照秋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脸上,脑袋迅速地偏向一侧。
谢照秋的手僵在半空,他眼中有一息的冷厉闪现,又很快恢复如常。
“六妹妹,你哭了?”
梁晏姝不知道自己哭了,她抬指抚上自己的眼睛,摸到了一点湿湿的痕迹。
她看着手指上的眼泪发呆,怎么会哭呢?怎么能哭呢? 不是早就认清了,早就放下了对那个女人的渴望和憎恨吗?
梁晏姝迅速地转变了脸色,从躺椅上下来,一脸抱怨道:“还不是这枇杷树害得,在这树下睡着,梦里都是枇杷,想到今年一颗都没吃到,气都气哭了。”
“若六妹妹没有和哥哥闹,又怎么会连枇杷都没吃上。”谢照秋望着她的背影,淡声道。
怕他又翻旧账,梁晏姝转身,做举手投降样,“好啦好啦,三哥哥~旧事不重提好吗?”
谢照秋见她如此,抿了抿唇,想到当时眼睁睁地看着果子都烂了的场景,还是有些气闷。
梁晏姝走近,逗他,“不过哥哥,你都不会偷偷给妹妹留几个吗?冰冻着的也行呀。”
谢照秋冷哼一声,起身往书房里走。
当时她与他决裂,她说的话句句如刀往他心口扎,就这样,怎么还能没脸没皮地怨他没给她留枇杷。
更可悲的是,他确实留了,在枇杷坏了一大半,他也等不来她的时候。
不过,她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梁晏姝见他进去了,也跟着进去。
这几日怕春芽识破她随口扯的慌,手中的伤口都是来点秋阁,让谢照秋帮她换的。
一进去,见他坐在圈椅上,她将手往他面前一伸,也不说话,只看着他。
谢照秋瞥了一眼,凉凉道:“自己换。”
梁晏姝眼一瞪,嗐,这还气上了?
她也没当回事,转身找了搁在一旁案上的药箱,坐在椅子上,便打算自己动手。
等她终于拆开,见伤口已经差不多结痂了,望了眼药箱,又看看自己的手,这还有包扎的必要吗?算了,懒得弄了,她一把扣上药箱。
谢照秋见此,冷面走了过去,“手伸出来。”
“已经好了,不用换药了。”
谢照秋看着她不说话。
梁晏姝怕他不信,将手举到他面前,“看吧,已经结痂了,过几天就好了。”
谢照秋依旧没理,拉过她的手,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又给她换了种药擦上,再用绢帛细细缠上。
梁晏姝翻了个白眼,随他吧,他爱折腾就折腾吧。
“不包扎?这两日长出新肉,小心发痒你再给挠破。”谢照秋低声解释。
梁晏姝心里轻笑,这点伤口算什么?
依旧是一个漂亮的结,梁晏姝夸道:“三哥哥,你这蝴蝶结打得是越来越好看了。”
谢照秋没应,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正此时,院外传来谢安的声音。
“进来。”谢照秋坐回圈椅上。
谢安几个大步跨进来,见梁晏姝也在,一时有些惊愣。
梁晏姝看出来了,站起身,对着谢照秋轻笑道:“三哥哥既然有事,那妹妹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过身慢悠悠地晃出去了。
谢照秋看她走的潇洒,眼底一黯。
梁晏姝刻意走得有些慢,想要听听谢安都禀报了些什么,不知怎地,她怀疑和前几日那伙人有关。
但再慢,这点长的路也总有走到头的时候,里面还是半点声音没露。
梁晏姝没法,只能出了点秋阁的院子,顺便带上门。
书房里。
“说吧。”
“世子,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不过京兆伊那边派人来问过一回,已经按都察院办案的说法回了,王大人那边也没有再纠缠此事,应是不会再过问了。”谢安恭声回道。
“嗯,他呢?”谢照秋冷声道。
“醉酒后,与人发生争执,不小心从群芳院二楼摔下,断了一条腿,以后怕是会不良于行。”
谢照秋冷哼一声,“便宜他了。”
又望向谢安,吩咐道:“痕迹都扫干净,不要留下把柄。”
“世子放心,妓院里的妓子皆可作证,是他自己酒醉先上前挑衅的。行事的人也绝无泄漏可能。”谢安肯定道,能泄漏的人都见阎王了。
谢照秋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
“砰”的一声,针箜篮掉落在地上,剪刀、针线、绣布散了一地。
“什么?”谢予薇惊起。
“四小姐,二公子他,他腿断了……”通禀的丫鬟哭着道。
谢予薇眼一晕,一旁的绿翘忙扶住她。
“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地。”谢予薇厉声询问。
“说是二公子喝醉酒,在妓院里,为……为一个妓子与人发生争执,上前揪打时,一时失神踩空………从二楼摔下去了。”丫鬟垂首支支吾吾道,这实在是不光彩。
谢予薇扶住额头,只感觉脑壳嗡嗡。
谢立夏虽然混不吝,但到底是她亲哥哥,对她也是极好的。
“我娘知道了吗?”她虚弱开口。
“大夫人早一步知道,晕过去了,不过还好已经醒了,孙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这会儿,只怕已经去了二公子院里了。”丫鬟如实道。
谢予薇紧紧抓住绿翘的手臂,站起身,“走,我们也去。”
一进二公子院,里面便传来阵阵哭嚎声。
有大夫人的,也有二公子平日里宠着的几个美婢。
“够了!别哭了,人还没死了。”谢大爷眉目紧皱,背手朝着大夫人喊,又扫过那几个婢女。
婢女一见此,吓得赶紧噤声,只拿手偷偷抹着眼泪。
“我哭怎么了?夏儿都那样了,你还不许我哭,怎么有你这么狠心的爹?”大夫人听了,哭得更大声。
谢大爷也知道她难过,但这件事实在是太丢人了,他也心疼儿子,但更是恨铁不成钢,这事老夫人迟早会知道,非得打断他另一条腿不可。
谢大爷叹了口气,走近半拥住大夫人,轻拍她背部,安抚道:“夫人,别哭了,不管怎么样,好歹没伤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