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岁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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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想法和温宁晚的想法截然不同。
告别时周芸芸说写作业的事，又给他提了个醒。
现在是假期，学生不用上学。
等开学了，要上学的。
温宁晚上学的事情，还要提前处理一下。
原来的学校是不能上了，距离顾家老宅太远，上学放学都不方便。
回到家里，顾老爷子想了想，这件事交给顾庭霄办最合适，年轻人比较了解学校的事情。
便打电话给顾庭霄，让他晚上准时回家吃饭。
下午，太阳还没落，距离到晚饭时间也还早。
顾庭霄就已经到了老爷子的主宅。
“爷爷！”
“这么早就回来了！”老爷子坐在小桌边，自己跟自己下象棋。
顾庭霄在老人对面坐下，声音很淡，“您找我。”
言外之意是你有事找我，我才回来的！
顾庭霄话很少，老人也习惯了孙子沉默寡言的性格。
没说话，重新摆好了象棋，“下完这盘，再说！”
两个人你来我往，下了十多分钟。
最后以老爷子反悔结束，“不下了，找你下棋根本就没活路！”
顾庭霄：“……”
下也不对，不下也不对。
默默的叹了口气，动手把棋子装进盒子里。
顾老爷子喊来陈姨，“把叫小晚下来，跟她说点事。”
温宁晚下楼，一眼就看到了老爷子对面坐着身姿挺拔的男人，她握了握指尖，淡声开口：“爷爷，庭霄哥哥！”
顾庭霄：“嗯！”
“过来坐！”老爷子喝了口茶，“有个事跟你商量，下午周家小姑娘说写作业，我才想起来没安排你上学的事！”
“对于学校，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学校，温宁晚一怔，她还就没想过学校的事。
从爸爸妈妈、爷爷三个人去世，参加完他们的葬礼到现在，她一直浑浑噩噩。
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每天晚上只要睡着就会惊醒，然后再也不敢睡。
在顾家人面前，她表示的虽然很平静。
但私底下在房间里，她一直是呆愣的。
不管做什么事，脑袋里面下意识的都会想到爷爷和爸爸妈妈。
以前他们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以至于很多时候，她都是恍惚的。
甚至有时候她还会想，要是那天她不过生日，或者不争着吵着要他们陪着她去游乐园，或许那天就不会发生车祸。
她的内心里，更希望跟他们一起去。
免得留下她一个人。
见小姑娘呆呆的，顾庭霄瞬间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他拿起茶杯，倒了杯茶，修长的手指端着杯子递到温宁晚面前，“喝杯茶吧！”
“啪嗒”一声轻响，使得小姑娘回过神来，“爷爷，我没什么要求！在哪里上学都行！”
老爷子没说话，转而看向了顾庭霄，问道：“你看呢！”
顾庭霄手指轻点桌面，思索了片刻后，问温宁晚：“开学念中学？”
温宁晚摇头，“开学升高二！”
爷孙二人：“……”
老爷子掰着手指算了算，“你6岁上的一年级？”
不等温宁晚点头，顾庭霄就替她否认了，“不是六岁，是五岁！”
温宁晚心里有点难受，她揉了揉泛酸的鼻尖，解释道：“是五岁，不过一年级只念了一个月，就升二年了。小时候我爸爸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妈妈生了我之后心脏越来越不好；没办法长时间带着我，很早就把我送去学校了！”
那时候，她们家的条件远没有现在好，所以也就没有雇佣月嫂和保姆了。
那时候上学放学，大多都是她爷爷接送。
顾老爷子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她拍了拍小姑娘瘦削的肩膀，“以后，还有顾爷爷呢！”
“有事，顾爷爷给你撑腰！”
这话一出，小姑娘得鼻尖更酸了，眼眶通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哽咽模样，“谢谢顾爷爷，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顾庭霄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挺酸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见不得她红眼睛。
总觉得小姑娘就应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而不是这样一副红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
放在桌子下的大手张开再合上，合上再张开。
顾庭霄到底还是没忍住，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她擦眼里半落不落的眼泪，“除了爷爷，还有我给你撑腰呢！”
“别怕！”他的声音温和有力。
听在温宁晚耳中，就像有魔力一样，心里好受了不少。
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声音糯糯的：“谢谢庭霄哥哥！”
说着，从顾庭霄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脸。
老爷子见小姑娘情绪缓和，接着又说回学校的事，“庭霄，明天打听一下，看看老宅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学校！”
“最好离家近一些，这样，上学放学都方便！”
顾庭霄点头应下，他倒是知道几个学校，也包括以前他上过的那所，都是比较好的高中，就是离老宅都不是很近。
他手指曲起敲了敲桌面，随后看向坐在对面的老爷子，“高中关乎高考，要找就找个好学校吧！”
对于学校这方面，老爷子能想到的有限。
他都几十年没接触过学校的事了。
闻言，他摆了摆手直接撂挑子，“小晚上学的事情都交给你，你就看着办吧，或者问小晚也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头子我实在不懂！”
说完，老爷子看向温宁晚，告诉她：“有事就找你庭霄哥哥！”
老爷子无赖模样逗笑了温宁晚，她勾着唇，桃花眸湿漉漉的扬着。
仔细看，还能看到脸上两次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又甜又乖！
见小姑娘笑了，顾庭霄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来。
那笑意极浅，极淡。
像雪山上突然绽放的花朵，勾的人移不开眼睛。
温宁晚盯着看了好几秒，才错开自己的目光。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不怪她，庭霄哥哥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了！
顾庭霄被她看的愣了一下，手捂唇轻咳了一声，接着郑重其事的对老爷子说道：“那几所好学校都离老宅不近，爷爷你说该怎么办？”
“好学校，好学校……”老爷子自己叨咕了几遍，似是想起什么一样，猛的看向孙子顾庭霄，“你上过的那个呢？远吗？”
“远，和老宅两个方向！”
一个南一个北，能不远吗？
老爷子思忖了片刻，心里已然有决定，“就让小晚上你上过的那个学校吧，至于距离问题，大不了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子！”
顾庭霄皱眉，老爷子大概没想过安全问题吧！
一个小姑娘自己住……
想想就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