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制皮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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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休一路跟着凯瑟琳迷茫地走着。直到两人在一间亮着灯的铺子门前停了下来。
“咚咚咚！”凯瑟琳指着店门口的招牌说道，“到啦。”
这是一个悬挂在店门口屋檐下的小牌子，上面画着一个似乎是一张皮革的图案。
“这是？”马休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家制皮店。”凯瑟琳有些神秘的说，“我从本地人口中问出来的，算是当地特色了，这附近野生动物比较多，猎人往往会在打到动物后把皮毛卖到这里，而本地人则会从这里购买一些皮毛制品，像是皮衣皮包之类的。”
“制皮店？”马休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来制皮店？”
“因为。”凯瑟琳眨眨眼睛，“这家店除了可以制作普通的皮革制品，还可以定制皮制护甲。比如，白的护甲。”
现在马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凯瑟琳会带他来这里，假如真像凯瑟琳说的那样，这家店可以为白定制护甲，那便必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了。
“这太好了！”马休惊喜的说，“那我们进去看看？”
凯瑟琳上前推开了虚掩着的店门，把头探进去一些说道：“你好，营业吗？”
“请进！”
凯瑟琳推门而入，马休紧随其后。
店里的装修好朴素，这是马休进店后的第一感觉。或者与其说装修朴素，不如说是几乎没有什么装修。进店几步便是一张有着玻璃罩的木制展台，里面陈列着一些皮质的钱包和一些皮质的生活用品。
而在柜台后面，便是毫无遮挡的工作区，几张不太相同的工作台随意的摆放在工作区内，而在这些工作台的台面上，工具和材料碎屑也都杂乱无章的胡乱堆着。
其中一个工作台后面，有一个一身油污的男人正在低着头捣鼓着什么。
男人没有抬头，他一边专心的做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说道：“想要样式的什么可以展柜里先看一下，那里有的样式常见皮质都可以做。”
既然老板都说了，马休便顺着老板话看起了柜台里的皮具。
柜台里大多是些不同款式的钱包或是挎包之类的。马休发现，相比较他以往见过的一些包，这家店里的包光是外表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像是整个包都是天然生成的一样。
展台里的展品，每一个的外表都保留着皮革本身的纹路，老板确实加的自己的设计，但是每一处的设计，每一处的细节都是在原本的皮革纹理上锦上添花，而不是重新设计。
在做工上，不同皮革之间的连接也处理的十分细腻，明明是两块皮缝合在一起的地方，也让人看上去像是原本就是一块皮的感觉。
尽管马休对于皮具那是业余的不能再业余了，但是他也能显而易见的看出，这家店的老板的手艺是实实在在的好。
只是，再看遍了所有的展品后，马休也没有看到和护具有关的产品，更别说是给战宠用的护具了。
“你这里能做护具吗？”马休问道。
在听到马休要做护具，原本沉浸在皮具制作中的男人终于是有了些动静，他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摘下了手套，走到了柜台前。
“要护具？”男人瞟了一眼凯瑟琳，又把视线转向马休问道，“新来的猎人？”
“猎人？”马休没有听懂男人的意思。
“那就不是猎人咯。”男人在这时看到了马休身边的白，“给它做护具？你们是军队的人？”
“嗯？”马休并没有做自我介绍，甚至在到了镇上之后，马休就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身份。而男人却突然点出了马休和凯瑟琳的身份，这不免的有些紧张，手也隐隐的靠向了腰间的手枪。
男人注意到了马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慌张，只是笑了一下说道：“看来是了。”
“你怎么知道的？”马休并没有放松，问道，“我们并没有说过我们的身份。”
“这还用你们说吗？”男人解释道，“这年头鬃狼可不多见，更别说你还带着一只鬃狼当战宠，这多半就是军队的人了。不过本来我倒也就是随口一猜，结果你这准备拔枪的动作，想不人知道你是军队的人都不行啊。”
“呃。”马休没想到最后真正暴露了自己的居然是自己。
“那你这里可以做它的护甲吗？”马休指了指白问道。
“可以。”男人说道，“不过你确定要现在做吗？”
“什么意思？”马休不解的问道。
男人没有急着回答马休的问题，而是指着白身上穿着的护具说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行。”马休虽然不懂男人为什么突然要看白身上的护具，却也没有拒绝，他弯下腰解下了白身上的护腰和护额，递给了男人。
男人结果护具皱了皱眉，突然问：“不是一手的？”
“不是”马休摇摇头。
男人摆弄着手里的护具说道：“你这个护具，明显和战宠本身不是很匹配，哪怕是以流水线化着称的军品也不应该分给你差别这么大的护具。”
其实，这一套护具在先前白戴着的时候马休并没有觉得很不合适，只是稍稍有些不合身而已，但是这个在马休眼里的稍微到了专业的制皮匠手里，那就是天大的差距。
“还有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男人一边指着护具里的一些地方一边说，“这些地方的纹路和形状甚至都不像是给犬科动物设计的。”
“确实。”不愧是专业的，马休面露惊讶的说道，“这套护具是别人送我的，按照那个人的说法，这套护具原本应该是属于一只长尾山猫的。”
“长尾山猫。。。”男人在听到马休说这套护具是来自一只长尾山猫的时候，拿起了护腰看了一眼，接着指着一处凸起说道，“是了，长尾山猫这里是有个突起的。看来这套护具也不完全是军队里的那些工厂货，居然还是带一些定制的。”
男人还在研究着手上的两件白正在用着的护具，马休却从男人的话语中发现了一些信息。男人在第一时间仅用目测便能看出白护具的不合身，而且仅仅通过对于护具外形的观察就能区分出这原本不是犬科动物的护具。这些种种情况都说明了眼前的男人必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制皮匠。
马休正想着，男人已经停下了研究手上的护具，抬头再次问道：“你确定要现在做吗？”
“为什么这么问？”马休反问道。
“如果你要做，我肯定给你做，保质保量。”男人说道，“但是，一头成年鬃狼的体型绝对没有你身边这头这么小，除非有病，要不然你这头就是还没有成年。”
男人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将护具放在了柜台里，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如果你是正经想要给你的战宠配一套合适的护具，那就一定会做一套最合身的护具，而在它还没有成年的情况下，给他定做一套护具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要面对好几个部位穿不进去的情况了。”
三十号哨所的军械库管理员，也就是给了白现在用的两件护具的人也和马休说过类似的话。马休其实早该想到的，或者说，他其实想到了，但是在经历过了危险的情况后，他还是不想要放过任何一丝能够保护白的可能性。
“那现在？”马休问道。
“给你这两件护具的人是对的。”男人说道，“护腰的大小可以调整，而头骨因为大小不会变化太大所以现在的护额也可以用着，如果你现在实在想要一些提升，我可以低价卖你一件适合鬃狼的护腰，这个护腰在我这里是属于制作失误的产品，不过我敢保证肯定比你现在用的军营货要好，而且舒适性也更好。”
“可以可以。”马休不会拒绝任何能提供给白的保护。
马休毫不犹豫的将老板报价的钱币放在了柜台上，而他也将获得一件在老板眼里是残次品而在自己眼里确实精品的护腰。
“银鳞护腰。”老板拿着护腰介绍道，“材料取自本地品种银鳞蛇，其鳞片可以轻松抵御冷兵器的划砍，甚至是一部分低穿透的热武器也能部分防御。我说它是制作失误的产品是因为这张皮在我进货的适合看走眼了，它在外观上有一些足够影响它售卖的缺陷，所以我在制作完成之后便把它放起来了，因为卖这样一件产品无异于砸我自己的招牌。但是，我保证，只是外观上的缺陷，对于防护作用而言，这一就是一件合格的护腰。”
男人稍稍停顿了一下，把银鳞护腰和原先马休给他的两件护甲递给了马休说道：“我在制作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其标准化的军事用途，所以在可以安装附件和外置装甲的地方都预留了制式卡扣，虽然外置装甲还是可能需要成年之后体型固定了才能装，但是你可以先外置一些运载器之类的作为辅助了。”
尽管没能在现在为白定制一套护甲，但是至少也是有了收获，这让马休感觉虽然有些失落，但这一趟也算是有了收获。
“现在是因为它身体没有定型，所以没法给你做，但是你可以在它成年之后，再来找我，我保证给你做一套最合适它的全身护甲。”老板在将银鳞护腰递出后说道。
接着，老板又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马休笑着说道：“我叫文森特，一名制皮匠。”
“我叫马休，一名士兵。”马休接过了名片，同时和文森特握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