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那么猛的兵,老子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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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那么猛的兵，老子要了
“城中现在是什么情况，蓝拜把兵马召集在肃清门和义成门之间，是打算从西面逃了吗？”郭廷一脸急切地问道：“那咱们到底要不要派兵出城，义成门外的浮桥早就被拆了，有兵马阻击的话，蓝拜一时半会绝对撤不了，只要等藩主一到，他就彻底逃不掉了。就是咱们的这些兵，恐怕......”
王强看得出郭廷的犹豫，也看得出对方既是真的犹豫，也是故意表现给他看的，就是想让他给意见，神不知鬼不觉地拉他下水。如此一来，到时候无论是什么决定，出了问题，军情司都得扛一半的责任。
不过，他刚刚带着剩下的几个军情司行动队队员和郭廷军中的前锋尖兵摸到泉州府城西面的街巷中，趁乱俘虏了三个绿营兵，其中还有一个是小军官，已经大抵弄清楚了清军当前的活动区域和兵马数量。
“郭将军不必担心，蓝拜手下的八旗兵当前能战的，已经不到一千，剩下的那些都是刚刚被将军打败的溃兵，烧杀抢掠或许可以，但打硬仗，已经不足为虑。”王强笑了笑，脸上的几处小伤口虽然都已经结了血痂，但在火光的映照下，依旧显得十分瘆人。
“就在刚刚，那些八旗兵散到街上，想要放火烧城，老子带十几个人一冲，他们就逃之夭夭了，根本不敢接战，那些火药火油全都倒在了仓库门口。还有一些绿营兵良心未泯，也奋起阻止鞑子放火烧城，蓝拜的烧城计划现在已经因为内讧夭折了，他们必然不会再停留。
两门失守，国姓爷入主泉州府城已是定局，刘国轩和朴世用都是榜样，那些绿营兵有了别的出路之后，许多人的血性都已经被激发，不在甘心成为鞑子屠戮家乡的帮手，接下来，城内绿营兵的反正只会愈演愈烈。
所以，郭将军不必担心太多，只要把兵马派出去一冲，管它是八旗兵还是绿营兵，这些惊弓之鸟全都得完。亲军营可是国姓爷一手带出来的，鼎鼎大名老子都听过，绝对能杀得这支鞑子残兵丢盔弃甲。”
郭廷看着王强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佩服，这家伙守了朝天门那么久，身上也挨了几刀，虽然不算重伤，但和没受伤也完全是不同的。可他不过是歇了一刻钟，就立刻谋划起了下城楼打探消息的计划，并立即开始了执行，就好像完全不知疲倦和伤痛一般。
与此同时，王强的胆大心细，强悍果决也让郭廷十分震撼，他是一个偏向于稳妥的人，最怕的就是冒险，绝对做不出王强这种带着十几个人，就深入敌营，还敢发起偷袭，俘虏敌人的事情。
“可......就是不知道国姓爷什么时候能到，本将军最担心的，还是朝天门会出问题，临漳门那边虽然有朴世用在守，但刘国轩说那人并不是很靠谱，临漳门终究是不够稳妥的。”郭廷叹了口气，眉头紧皱，还是犹豫不决。
“国姓爷迟一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清军也不是吃干饭的，咱们之前在长泰，同安等地坚壁清野，层层阻击，清军现在自然是有样学样，不可能乖乖留着好路让国姓爷直奔府城。”王强说着，看向了城中肃清门的方向，此时各处街巷中一片混乱，到处都有正在快速移动的火把。
“但这也不过是徒劳罢了，国姓爷既然发了烟火信号，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在十里左右了，很快就能到。郭将军也不必担心清军尚有战力，咱们甲胄不足，打仗看的是士气，清军现在哪里来的士气，一冲就能冲散。机在危中，郭将军若是想立下大功，那便应该大胆一些，派兵截杀蓝拜的残军。”
郭廷听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全都被面前的这个细作头子看透了。但对方说得也确实有道理，其实都不需要等到国姓爷领着主力来，只要大军的前锋抵达城外，那城中的这些清军，极有可能就失去战心了。
“若是郭将军不放心朝天门，大可亲自留守，不过也不必留下太多兵马，以清军当前的实力，不可能再来强攻朝天门，一个司数百人驻守足矣。
剩下的千余战兵，分成两部，一部一个司，绕出义成门拦截伏击，另外一个千总部，直接沿街冲锋，将那些清军打乱，然后等大军入城，就各个歼灭。打仗，时机也是至关重要的，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可不行。”王强见郭廷依旧没有下决心，半激将半建议说道。
此时，他心中不免佩服起了国姓爷识人用人的眼光和手段，这样一个追求稳妥周全的人，让他来守城门，确实是最合适的。只不过，这样的人虽然稳妥，但应变的能力就要差许多了。当前局势已经发生改变，原本需要一千多人才稳妥的朝天门，如今一个司便可以守住。
战场上的意外永远都不会消失，这些预料不到的突发事件，只能依靠各军主将的随机应变，才能妥善解决。如今泉州府城的局势，就完全不在一开始的计划之中。而如此一来，相应的作战方略，也必然要改变。
郭廷听了，心中的犹豫似乎是被驱散了大半。而且，他也在王强的刺激下，忽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自从前几日行动开始，自己似乎就太过患得患失了，什么都担心不稳妥，害怕犯错误。明明是打仗，却又带上了很多别的心思，以至于屡屡难以做出抉择。
若是再如此下去，虚耗时间，城中的那支清军恐怕就真的要被他放跑了。打仗固然要占有优势，胜算才能大，可用对策略，也同时能有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就在这时，城中忽然传来一声轰天巨响，郭廷和王强在城楼上都感收到了巨大的震动，一团巨大的火球在泉州府城中心的地方猛然升起。
郭廷和王强脸上皆是一惊，然后齐齐扭头看向了火团升起的地方，耀眼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两人都知道，这是泉州府城武器仓库里的火药火油等物资被点燃了。
“狗鞑子，居然又回来了。”王强盯着那团火球，咬牙切齿道。
“王队长刚刚所言，确实极有道理，本将军其实也是那么想的。”郭廷趁着这个契机，立马转变了态度，他虽然在心中对面前的人已经有些忌惮，但并不愿意让出指挥权和功劳，守在朝天门等援军。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不让蓝拜带着溃兵出逃，否则到时候永春，德化等地便难打了。城外自然可以如王队长建议的那般，直接派出一个司拦截。但城中，咱们应该以‘局’为基本单位，从各个街口不断冲杀挤压，给清军一种咱们来势汹汹，兵马众多，他们已经被包围的错觉。
城中的清军在朝天门大败之后，已经人人自危，军心不稳，如今武器仓库又已经爆炸，只要咱们的兵马出现在各处，他们无处可逃，便不会再有什么战心。届时，本将军亲自领着两个局，从仁风门往义成门的主街攻去，溃兵一冲，蓝拜更加不敢再战。”
“哈哈哈，好，领兵打仗，还是得看你们这些强将。”王强哈哈笑道，郭廷的迅速转变出乎了他的预料，而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抢对方的指挥权，就算是给他千余兵马，这样的巷战，他也指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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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烧城，你炸火药库...啊...叫伱烧城，你炸火药库...啊，啊...叫你烧城，你炸火药库...啊，啊，啊...”蓝拜一面挥舞着刀背拍打面前的巴牙喇头子，一面怒骂道。
他刚刚看到那团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心中原本高兴得不行，等了那么久，手下人终于开始烧城的计划了。结果没想到就一团，炸了之后就没有了。蓝拜这个时候哪里还能不知道，一定是计划执行的过程中又出错了，自己手下的那个巴牙喇头子又没完成任务。
“主子，主子，那些明军太凶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那些个没用的绿营兵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奴才也被裹挟着后退了几百步......”那个巴牙喇头子一面护着脑袋，一面解释道。
“后来奴才又带着整顿好的人马回去，但根本来不及帮运火药和火油，那些明军就又来了，奴才见他们人多势众，不甘心把仓库里的那些东西留给他们，就只好下令点燃仓库。”
蓝拜打了几十下，心中的怒气才终于消了一些。不过，他下手也不重，这毕竟是他的心腹，这种时候真的打死了反而会引起乱子，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见自家主子终于停下了手，那个巴牙喇头子赶紧凑上去，低声道：“主子，咱们快走吧，再不走，怕是那郑成功真的来了。”
其实，后面一次根本就没什么人多势众的明军，只不过是这个巴牙喇头子觉得沿街洒火油火药太费时间，担心最终被困死在城中，干脆直接炸了仓库，断了蓝拜的念想。而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至少，蓝拜没办法太过责罚他。
蓝拜扶着刀，眼中依旧怒意不减，但是火药库都已经炸了，他就算是想烧城，也不可能了，如今城内外的大军又已经基本集结完毕，确实是到了该撤的时候。
“城里的那些绿营都别管了，城南的那支兵马现在已经进城，义成门也完全在咱们的控制之下，城楼上的火炮刚刚已经搬到了街口那里，你现在就带人去把周围的八旗人马都笼络到这里来，咱们一会直接从义成门撤。”
“是，是，主子，奴才这就去。”那个巴牙喇头子一听到“撤”字，顿时来了精神，当即应道。“那......那些绿营，怎么办，奴才和他们说，主子要北上兴化，让他们分头从仁风门突围，然后直接北上？”
蓝拜听罢，阴阴一笑，点了点头，他还不知道仁风门已经出事，但是从义成门到仁风门，那条路必然会挡住朝天门来的明军。如此一来，他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只要一说突围，这些绿营必然一个比一个拼命。那个巴牙喇头子得了命令，当即带着几十个人朝着东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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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所有人跑步前进！”王大雄的公鹅嗓子在朝天门的城门洞中响起，他和孙兴带的两个旗队被分到了中路，跟在郭廷亲领的兵马后面，正往泉州府城的十字街中心而去。
朝天门大街的火势虽然已经变小，但还是不能行军，刚刚阻挡住了清军的大火如今也同样妨碍了明军的行动，他们只能先沿着城墙行进，然后再绕进大街里面。行动队和刘国轩都派了手下的人作为向导，以确保每一个局都能从指定的街道发动进攻。
亲军营九个局的兵马很快就从城墙边的街道入口分开，王大雄和孙兴一前一后，分别跑在自己旗队的中段，他们手下的队长，伍长大声提醒着手下的士兵注意队形和速度，但黑暗中还是免不了有人摔倒。
密集的脚步声回荡在一条条街道上，有一些清军散兵刚刚从街口走出，就看到了街道上正小跑着涌来的郑军队列，不少人吓得扭头就跑，甚至有的连武器都一把扔了，一边跑还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被朝天门一战给打怕了。此时看到郑军大举进攻，还以为是对方的主力部队来了。
不过，也有一些清军占据了街道的隐蔽位置，朝着攻来的郑军队列射箭放枪，好几条街道上都响起了“劈里啪啦”的火枪发射声。
王大雄正在跑着，前进队伍的最前方就传来了一阵鸟铳射击的声音，队列中的火枪兵迅速从两侧集中在前方，排成三行的队形准备齐射，长枪兵和刀盾手则是立即停下整队，一面确定敌人的位置，一面等待火枪射击，然后再继续前冲。
三轮爆炸声依次响起之后，街道上响起了十几声惨叫，王大雄眼前的大街上冒起了一道道浓烟，然后这些浓烟又迅速扩散，很快弥漫了整条街道，阻挡住了前方的视线。
郑军这边也有四人中弹，然后立即被火枪队的军官拉到一边的街道上。原本密集挡在战兵前方的三行火枪兵迅速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严阵以待的长枪兵和刀盾手随即大喊着前冲，他们穿过面前的浓烟之后，视线随之变得清晰起来。
那些清军人数不多，双方实力对比悬殊之下，也不敢阻挡，火枪兵在郑军迅猛的攻势下，更来不及再次装药填弹，便纷纷转身往后方逃去。
王大雄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一面跟着队伍奔跑，一面警惕地观察着街道两边，特别是那些有巷子相通的地方。城中的情况现在十分混乱，哪里都可能有清军的溃兵，他手下的又几乎都是新兵，除了围攻欧汀寨的时候参加过实战，便是校场上的训练，若是在奔跑中被袭扰，很有可能会出乱子。
郭廷带着两个局的兵马，一路上气势汹汹，撵着那些清军散兵不断溃逃，中途还从背后杀了几十个清兵。这些清军散兵士气低落，虽然也会象征性阻击一番，放一轮火枪，但很快就会朝着周边的小巷子逃去。
很快，他就领着兵马追击到了清军设置街垒的地方，那里守着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清兵，看起来是早有准备，但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兵马应该都是从各条街道上汇聚来的，可能指挥都不通畅。
郭廷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更加庆幸自己没有过度谨慎，而是听取了王强的意见，关键时候当机立断。原本拿下朝天门已经是大功，如今又追着城中的清军满城跑，今后便是提督之位，也不无可能。
郑军一开始依旧是先让火枪兵齐射几轮，但是那些清兵躲在街垒后方，齐射并没有什么效果。不过，他们的指挥在战斗中表现得十分混乱，反击也是稀稀拉拉，双方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的打击效果十分有限。
郭廷这一次并没有直接下令战兵冲锋，而是让火枪兵从两侧一面射击一面抵近，作为掩护，只要枪声不断响起，他就能暂时欺骗住清军，让他们不敢全面反击。而战兵则是在这个时候，在正面发起冲锋，只要能够抵近街垒，清军的部署就失去了作用。
街道的两边都不断传来吼叫声，王大雄似乎听到了对面的军官正在大骂逃兵，还有人在嘶声大叫，让手下的士兵上。他一面嚎叫着队列中的士兵跟上，一面发令，嘶哑的声音在密集的枪声，喊杀声中经常听不清楚，他只能把每一个指令都不断重复数次。
在火枪兵的掩护下，郑军战兵很快抵近街垒，前排的士兵被清军的火枪击倒了七八人，但他们身后的战兵丝毫不惧，迅速补上了前方的空缺，保持着队列的整齐，然后继续勇敢地往前冲去。前排完整对于军阵战斗而言十分重要，许多精兵不多的部队甚至会在关键的战斗中，把精锐放在前面，否则极有可能整支兵马都被溃兵席卷。
“虎”，冲锋的战兵们一声大喊之后，一支支长枪很快插进了街垒之中，郑军前排的刀盾手更是直接穿过街垒的空隙，和守在后面的清军展开激烈的肉搏。
街垒里面传出了一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同时前排的不少郑军战兵也被街垒中射出的铅弹箭矢击中，王大雄看到了最前排的头盔不断倒下。战斗就在眼前，但作为队列最后一部分的兵马，他却还没能参加战斗，只能等待着命令。
这条街道虽然是泉州城的主干道，但因为泉州数百年来的商业贸易繁荣，城区地价上涨，商铺越来越多，租金越来越贵，多年以来街道两边积累了大量违章建筑，侵占了大量街区，使郑军无法展开兵力攻击，只能和清军在街垒中死磕。
清军在这里汇聚了不少人马，街垒也布置了一段时间，抵抗的十分顽强。随着战斗的展开，王大雄也领着他的旗队从侧面冲到了前方，他看着面前不断晃动的人影，条件反射地对着身后的士兵喊出口令，然后带头往街垒的靠街的一侧攻去。
“奶奶滴什么也不要管，就按照平日里训练的那样，刀盾手掩护，长枪手冲锋突刺，前排发动之后，后排抬高长枪，从空隙中刺出。记得，所有人都只准进，不准退，哪个怂蛋敢临阵退怯的，老子可不会等他娘的什么军法队，直接砍了。”王大雄发布完进攻的命令之后，随即又拉着嘶哑的声音，大吼着骂道。
孙兴在后面吹响了竹哨，两个旗队一前一后，迅速投入了战斗，旗队里的长枪兵大吼着挺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街垒冲去。街垒内外的喊杀声愈发激烈，无数人影在街道上闪动，密集的混战中，甲叶碰撞的叮当声不绝于耳，一件件兵器，一具具尸体嘭嘭倒在了地上。
王大雄一进入战斗，整个人便好像看不到危险一般，他站在第一排，手中的长枪不断伸缩突刺，和身边的其他长枪兵一起，不断收割着挡在面前的清军，他们身后第二排的长枪兵也同时在前排的空隙中将长枪刺出，那些街垒上的清军在这样密集的突刺中不断倒下。
在这样猛烈的进攻之下，巨大的伤亡使得缺少督战士兵的清军后方很快出现了大批逃兵，没了后面不断涌来的援军之后，清军在街垒的防线很快就出现了破绽，随着又一批狰狞着倒下的清军变成了尸体，清军在这条主干道上的整个街垒防线彻底崩溃。
王大雄抓住机会，带着他的旗队继续猛冲，孙兴见状赶紧跟上，两个旗队六十多人很快冲到了面前，将背对着他们逃跑的清军一个个杀死在了街道之上，然后踩着这些人的尸体，继续追击。
他们一直以来没有参与具体战斗，体力保存得很好，平日里严苛的训练又使得他们的耐力十分强大，此时凶猛得不像是新兵。两个旗队一路猛追猛打，使得溃败的清兵根本不敢停下，甚至有的人还跑过了率先撤退的那些逃兵。
与此同时，泉州府城西面，朝着肃清门延伸的其他街道上，各路郑军正在不断涌来，到处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枪声，喊杀声，脚步声不断。
郑军冲锋士兵汹涌而来，清军的这些溃兵此时还没来得及开始往仁风门突围，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情况。他们在郑军的强悍攻势下，除了那些布置了街垒的地方断断续续地抵抗了一会，大部分都不顾命令，转身疯狂地朝着义成门涌去，其中有一些是还没被收拢的八旗兵。
郭廷看着那两个新兵旗队猛冲而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惊叹，他骑马追上冲锋的队伍之后，对着身边的副将吩咐道：“那两个军官，想办法留下来，别让万礼给抢回去了。那么猛的兵，老子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