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说不定我们明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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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暴雨总算是停了。
童鹿推开房门走出,伸着懒腰,此刻朝阳未升,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远处的天际横着一道绚丽的彩虹。
“小姐,你醒了?刚刚好呢。”
陆京从院子外面端着一个木盆带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
童子院的水缸里全是孩童的头颅,水井里也漂浮着孩童的尸体,散发着一股腐肉的臭味,陆京不得不绕开整个童子院,演化神骏,去几里外的小镇里取了水,还买了早餐。
若是在之前陆京肯定会说出来邀功,可现在发誓效忠童鹿后他根本提都没提,只嫌弃自己做的还不够。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要回宗门吗?”
陆京等童鹿洗漱过后,递上一个大纸包。
因为不知道童鹿喜欢吃什么,就葱油饼、包子、油条之类的都买了一些。
香味引来了拿抓、贵妃醉酒他们,在俩人头顶盘旋了一阵,落地化身成人,凑上前眼巴巴的看着童鹿。还不等他们开口,陆京就指了指门口的竹背篓。
“别抢我家小姐的东西,你们要吃,去背篓里拿。”
拿抓直接转身奔向背篓,贵妃拉着醉酒给陆京行了一礼,而麻辣烫三人看见贵妃醉酒行礼,就学着修士的做派做了个抱拳礼。
……狗子办事越来越体面了。童鹿给了陆京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后捧着早点走向走廊的横椅坐下。
“去哪里还没想好,反正不回宗门。”
童鹿吃着热乎乎的包子,“邬闻原本是让镇江城邬家出钱抓我,没想到邬家会找到天雷楼,让我提前知道。我让卫潭答答应邬家,就是为了让邬闻知道我其实狼狈不已,正在逃亡。”
“这时候沧溟山弟子‘陆桐’杀了邬衡,灭了邬家,反倒能把童鹿,也就是我,摘出来了。让人不会往我身上想。”
陆京转身进屋拿了个杯子,将早上买的现磨豆浆倒入其中,随后将杯子放在童鹿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地方。
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可是,即便你不伪装成陆桐,邬闻也不会怀疑是你灭了邬家啊!
因为在他眼里,你还没淬体成功,他爹可是金丹修士,家族里还有一些筑基期的长老。
他并不知道小姐有挥手杀金丹的本事,还有那些桃子。
再者说。
‘陆桐’这个身份,难道只是因为救治邬家家主后邬家翻脸,就灭了整个邬家?这有些说不过去。”
童鹿腮帮子嚼着东西,打了个响指。
“所以啊,还缺最后一步。”
陆京连忙问道:“哪一步?”
“那就得让麻辣烫他们帮帮忙了。”童鹿把视线投向院子门口。
那里,围着背篓蹲着的几只小妖正一手油条,一手豆浆吃的不亦乐乎。
……
几日后。
邬闻派来的奴役弟子吴泾再次到了镇江城。
他在御灵宗当了七年的奴役弟子了,一直没有办法转正,进入外门,好不容易这次逮到机会抱上了邬闻的大腿,转正有望。
说起邬闻啊,他现在御灵宗炙手可热的人物。
不仅被御灵宗三长老收为关门弟子,还在和掌门之女盛萱儿在交往。
邬闻答应过他,只要他办事办得好,这次奴役弟子转正时邬闻会亲自和外门的管事打招呼,让他转正。
吴泾这次来邬家,就是打算催促邬家长老的,……这都四天过去了,邬家怎么还没有抓到童鹿把她送到御灵宗!听闻邬师兄是要抓住童鹿亲自去给盛萱儿认错的。
这不着急,邬家抓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平日点头哈腰惯了,今日好不容易出来,怎么样都要潇洒一下再去邬家。
进了酒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吴泾叫了酒水和几叠小菜。
“邬家大公子样貌出众,能处处留情也是本事。”
“是啊,现在不仅和御灵宗掌门之女盛酸菜摩擦的火热,听闻他以前还有个未婚妻的,只是为了讨好新欢,亲眼看着新欢把旧爱用鞭子抽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招惹了沧溟山的弟子。”
“嘁,简直就是个渣男!”
“觉得人家沧溟山弟子好骗,骗走了人家五件灵宝和数十万的灵石,数不清的灵草灵药,这一大笔资源,都够上清宗这样的小宗门开销一年了。”
“被心爱的人背叛,骗走所有资源。换我,我也会上门报仇的!”
“是啊,听说那沧溟山的祖师是什么上清灵宝天尊,这名号一听就觉得不简单,邬家这次是提到铁板了啊。”
小二端着饭菜上来的时候,吴泾还在想,最近镇江城真是乱。
随便找个馆子就听到有人在谈论邬家!邬家怎么不好好管管!
什么沧溟山?什么天尊?
完全没听过!
还踢到铁板?
只要邬师兄一日是御灵宗三长老的弟子,一日被掌门之女喜欢,邬家在镇江城完全可以横着走!!
不过邬师兄还真是厉害啊,手里居然有五件灵宝和数十万的灵石……
自己若是好好办事,不求灵宝和灵草灵药,赏赐点灵石应该可以的吧?人总要有梦想啊。
吴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准备喝。
“你说这个邬家大公子是不是个扫把星啊,自己拜入御灵宗倒是躲过去了,可惜了邬家家主和那些邬家弟子了,一个不剩!”
隔壁桌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
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我没有听错吧?
一个不剩?
——邬、邬家被灭门了?
吴泾连滚带爬的冲出饭馆,不管后面追出来叫他结账的小儿,他飞快的朝邬家方向跑去。
酒馆里,谈论还在继续。
“听说,沧溟山那女弟子才筑基期,他的侍从倒是个金丹,杀了邬家家主后就迅速逃离了。邬家本来是有几个长老还有一些弟子存活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城主府来人又把人灭干净了。”
“你们说沧溟山的人都没有把人杀绝,为啥城主府会动手?”
“城主府难道和沧溟山是一起的?”
“肯定不是一起的啊,否则,城主府的管事不会要抓那个女弟子了,很有可能是,邬家得知了城主府的秘密,才被灭门了!”
在吴泾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邬家府邸的废墟处时。
而在就酒馆屋顶上站着的三只麻雀,此刻叽叽喳喳的交流着。
麻将:“我们麻雀最是嘴碎,传几句流言最简单不过,轻松!拿捏!”
麻药:“你说恩人为什么要我们传这种流言啊,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我们嘴碎是天性,动脑筋又不是天性,好歹咱们也是化形的妖了,要保持神秘感。”麻辣烫一副老大哥的语气开口劝解两个小弟,发现俩小弟呆头呆脑的,又叹了口气:
“如果实在保持不了神秘感,想说话就随便说吧;说不定我们明天就死了。”
麻将:“……”
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