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最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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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和价值观念，我们无法简单地评判某个具体行为的优劣与善恶。
就像有人会选择遣散那些工人，或许从表面上来看，这种举动显得有些无情，但也许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和无奈。
同样地，有人执意要继续艰难地维持那本应关门大吉的电器工厂，这看似充满责任感和道义感，但也可能只是一种盲目坚持或者另有隐情。
归根结底，这些都不过是个人在各自人生道路上所做出的抉择而已。
王海洋其实早就预见到了这些，知道事情最终会发展成这般模样，毕竟他对娄晓娥的品性可谓了如指掌。
娄晓娥向来心地纯善，她绝对不愿意眼睁睁看着，那些曾经跟随自己打拼的工人们在后半辈子陷入困顿、无所依靠的境地。
所以，他是懂娄晓娥内心的想法的，心里也是打算帮助她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是会用一种二人都能够接受的方法，这些都在之前和卫明光讨论过，是一个经过他深思熟虑过后的，最为妥善的方法。
不过，在和娄晓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先给她好好地上一堂课。毕竟，这可不是一件能够轻易带过的小事。
尽管娄晓娥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有所转变，但这种变化似乎还不够彻底，仍然存在着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需要被打破、重塑。
只有让她真正理解其中的关键所在，才能避免后续可能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和误解。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以一种直接的方式来引导娄晓娥完成这次思想上的蜕变之旅。
“唉！娥姐，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已经为他们做的够多了！
按照你刚才说的，海洋电器是个老大难，不光不能够帮你创造利润，而且还需要你每年都补贴进去一笔资金。
在我看来这样拖后腿的工厂完全没有必要再经营下去嘛！为了之后的计划不受影响，海洋电器唯有进行大的改革才能够活下去，继而以崭新的姿态来轻装上阵。”
他这样循序渐进的劝说，是为了能够一点点的提高娄晓娥最后所能够接受的底线。
因此，他不惜继续的对她浪费口舌。
而娄晓娥此时的口吻果然和之前有所不同，她不像刚才那样的作茧自缚，也不再执着的追求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条件和要求。
她从王海洋的怀里出来，直起身子道：
“这些我都知道，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够继续在拖下去了，可是就不能够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或者说我们多付出一点儿代价，那也可以让工友们以后的日子要好过一些。
弟弟你那么聪明，绝对能够想出好办法来的，电器厂我就这点儿放不下，你要是帮我处理好了，我不是也可以轻装上阵的好帮你吗？”
不得不说，人往往就是如此，总是互相羡慕着彼此的生活，却又很难真正理解对方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与不易。
他曾经又何尝一点风雨就能跌倒的少年，虽然说现在已经习惯在风雨中奔跑了，可那也是他努力奋斗而得来的。
所以他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那就是生活本身是没有靠山的，唯一的靠山就是他们自己。
此时此刻，谈话已经进展到如此地步，然而娄晓娥却还是决然地想要牺牲自身的利益来帮助他人，这般举动着实令王海洋开了眼界。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娄晓娥会深受工人们的拥护和爱戴了。
“别担心，关于如何处理这件事，我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法，并且可以最大程度地保障那些被你无法割舍的工人们的权益。不过嘛，想要达成我说的这种理想状态并非易事，因此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承诺，向我保证在整个过程中都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安排，只需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协助我即可。”王海洋一脸认真且坚定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后，娄晓娥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她激动万分地回应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有锦囊妙计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如果真能圆满解决当前的难题，我一定对你言听计从，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绝对不会对你提出的任何要求产生丝毫抵触情绪。”
有了娄晓娥的这个保证，王海洋也就有信心多了，也准备和她详细的叙述一番之前就定好的计划。
只见他站起身来，意气风发的对着娄晓娥开口说道：
“其实也并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夸张，我的计划是这样子的。我会让卫明光给你注入一部分资金，然后再加上你自己所能拿出的钱财，我们一起对海洋电器展开重组工作，并成立一家崭新的海洋电器集团。
这全新的海洋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它不再是把研发和生产都集中在同一个地方。
我们将会在港岛的工业大厦里设立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效率的研发中心。不过生产部门的话，则需要将其分离开来，安置到其他的地方去。”
成立新的集团这点儿娄晓娥能够明白，可是研发和生产分离她就有些不解了。这事关海洋电器她不得不搞清楚。于是她也站起身子挨着王海洋说道：
“其他的地方？咱们的工业大厦的空间已经很充足了啊，还有必要特地跑到外面去找其他的场地吗？”
王海洋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想彻底解决掉你的难题，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行——让海洋电器继续存活下去。然而，要达成这个目标的唯一途径便是‘北上’！”
这可是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娄晓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的。
虽说作为一个商人她不怎么合格，可是对于这个政策她也是有过了解的，毕竟港岛就这么大又紧挨着内地。
可据她所知目前敢于去试水的，原本也就是那些个亲中的人，而处于殖民地的港岛，多年来不遗余力的抹黑丑化内地，这让许多人不是主力的唱衰，就是还处于观望的状态。
而娄晓娥的情况则更是复杂，她原本就是因为一个特殊的身份才从内地来到了港岛的，这是她一个非常不好的经历，而对应的心里就会对此有一些抵触的。
加之她没有那种超前的预见性，商业嗅觉也不灵敏，也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这才让她压根儿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说个不好听的话，海洋电器要不是有她无底线的支持，早就已经要破产了，何谈“北上”重启这条路？
娄晓娥不确定的反问了王海洋一句：“北上？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回到内地去进行投资吗？”
王海洋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的脸庞，重重的对她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要北上！如果我们继续困守在港岛，仅仅将目光投向东南亚市场，那么对于海洋电器来说，那就是一条死路，绝对不会有任何前途可言。
这里的竞争实在太过激烈，已然没有了我们的立足之地。然而，广袤无垠的内地却完全不一样，那里简直就是一片充满无限可能的巨大蓝海啊！咱们的产品是可以有有竞争力的。
如今，国家正全力推进改革开放政策，各地政府也都在积极地招商引资。这无疑给了像我们这样的企业一个绝佳的发展机遇。在内地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有着庞大的人口基数和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
只要我们能够抓住这个时机，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必定能够开拓出一番全新的天地，让海洋电器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
“好吧！你既然如此胸有成竹、满怀信心，那我便决定毫无保留地信任于你。”娄晓娥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王海洋的战略构想，但却没有听到工人们的具体安排，这让她不由的开口问道：但是你还是没有说那些工人们该怎么样安排呢？”
“嗯！那既然如今咱们已然达成共识，意见统一，那接下来在这里面咱们可有两个重要方面的工作需要去切实执行。”王海洋目光坚定而专注，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后续行动的清晰蓝图。
“首先一点啊，那就是这裁员必定得是大规模地裁！这一点你可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行。”王海洋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娄晓娥，语气不容置疑。
娄晓娥听到这话后，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但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实对于这场改革，她心里早就有所预料，只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见娄晓娥这般模样，王海洋赶忙安慰道：“娥姐，你也先别急着难过。我刚才说的这个裁员可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裁员方式。
放心吧，我这边呢已经想好了一套非常规的裁员方案，可以妥善地给那些即将离开岗位的人做出合理的安排。”说着，他拍了拍胸脯，似乎对自己想出的方案充满了信心。
这件事无疑成为了她当前最为关切的焦点所在，娄晓娥没有去打断王海洋正在讲述的话语。相反只见她微微颔首，用眼神向王海洋示意，让他继续畅所欲言下去。
而她自己，则全神贯注、一脸认真地聆听着对方所说的每一个字，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关键信息。
此时的王海洋也显得有些放松，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抽了一口雪茄后，缓缓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烟雾缭绕之中，王海洋的面容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高深莫测的色彩。
装完逼之后，王海洋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道：
“姐，咱们虽然已经定下了北上的战略，但你要知道，办手续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办完了手续还得等待审批通过，这中间要花费许多的时间和精力。
还有盖新的工厂，选址就得好好斟酌一番，既要考虑交通便利性，又要顾及周边配套设施是否完善；选好了地址，还要请专业的建筑团队来设计施工图纸，接着就是建造。还有引进生产线，员工培训……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就算内地给我们一路开绿灯，简化掉一些手续，想要完成上述所有的工作，在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王海洋的话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所以呢，在咱们全新的工厂正式投入生产运作以前，厂里的那些个工人们仍然能够有事可做。”
“继续做？可是销路是个问题，厂子里已经有货物积压了。”娄晓娥有点儿发愁的说道。
王海洋则信心满满地补充道：“产品的销售渠道这一块儿啊，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一定有了安排。
这次返回内地以后，我会马上着手成立一家专门从事进出口业务的公司，不仅如此，凭借我的人脉关系和资源优势，我还能够搞到相关的批文。
这样一来，困扰咱们许久的销路难题就能迎刃而解了！不过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最终咱们还是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等新工厂成功建成并开始投产之后，位于港岛这边的老厂其实也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性了。
对于那些既愿意前往内地担任技术主管一职，同时自身精力充沛、能力出众的员工们来说，我绝对不会亏待他们。只要符合条件，我都会开出相当诱人的高薪待遇，让他们继续为海洋电器工作。
当然了，如果有人实在不愿意离开熟悉的港岛环境也没关系。我会直接给他们一次性发放足足半年的工资当作离职补偿金，让他们能够安心寻找新的发展机会，或者享受一段悠闲的时光。
而对于那些令你始终牵挂于心、年纪较大且逐渐丧失市场竞争力的工人们，我也早已有了妥善安排。
我打算在港岛工厂内部特意保留下来一条完整的生产线，并让其与研发中心紧密协作，共同负责生产各类样品。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条生产线将会一直运营下去，直至这些老员工们全部退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