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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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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赵晏清这时又咳嗽两声, 声音被压抑着,沉闷得很。

“殿下, 属下去给您找个坐地,您先歇歇。”永湛有些忍不下去了, 说话的时候还瞪了太子内侍一眼。

那内侍垂着头看脚尖,纹丝不动,跟个木头一样,根本不表态。

永湛看得牙痒痒, 眼底戾气翻涌。赵晏清摆摆手, 拿帕子捂着嘴又咳嗽两声, 继续迎风站着。

早朝散得再早, 赵晏清在影壁前也站足了快一个时辰,见到太子的时候,腿都在麻。

毅王见他面如纸色,眼底乌青,暗中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赵晏清对这好意笑得云淡风轻, 继续演他温润无害的齐王。

再度来到灵堂里, 太子领着众人上香,香火气撩在赵晏清呼吸间,他没忍住再侧头咳嗽。这咳嗽来得又急又剧烈,咳得他微微弯了腰。

太子冷眼扫了过来,毅王见此也面有异色, 大臣们都如噤声的蝉。知道齐王被罚守灵, 想他估计熬一晚, 这病又熬重了。

赵晏清收到太子直飚寒意的目光,心里也无奈。他兄长肯定认为是故意的,为引起大臣同情,显出太子待兄弟不仁。

他暗暗叹气,梁子越结越大了。

也许太子也顾忌着大臣暗中多猜想,并没有再朝赵晏清难。

顺顺利利走完流程,各官员就按着礼部的安排,该回衙门的回衙门,该留下守灵的留下。陆大老爷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靠近太子,在告退的时候暗中朝太子点了点头。

太子那双幽深的眼眸一下就迸出锐利光芒,不动声色颔。

陆大老爷见自己的示意太子明了,再施一礼后就离开。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太子会再来找他的。

官员逐个离去,赵晏清却还没得到太子让走的准话,只能继续睁着双熬红的眼呆在灵堂。

刚才他看到了陆大老爷点头的动作,仿佛在暗示什么。其实昨夜在灵堂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回想,自己身上哪里会有让人起疑的问题。

思来想去,就只得记忆里最后左腰处的痛,那个时候,护着他的亲卫都是在左侧的。左侧才是最不可能留下伤口的地方。

这暗杀,还是出了纰漏。

赵晏清猜到问题所在,却是不慌的,那个死士已经不在世上了。即便查到伤口有问题,也极难查到他身上,何况当时混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谁在身边。战场上死的亲兵没有几十也有一百,尸怕都找不全。

根本就是无头案,所以齐王才会大胆下手。

赵晏清继续老神在在呆在灵堂一侧,他现在要做的只能以静制动。陆文柏究竟查到什么,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

陆府,谢初芙早已梳洗好,用过热乎乎的早饭。一碗红枣桂圆粥,一小笼的包子,再有半个酥饼,吃得肚子滚圆。

石氏看着她眼底淡淡的乌青,直心疼:“这半夜就熬得脸色蜡黄,一会快去歇着吧。”

“不歇了,我还是想去看表哥升堂。”谢初芙懒懒靠在椅子里,“表哥早上去衙门前还让您转告升堂的事,他还是希望我去的。”

“你理他做甚,就是想显摆他的本事,破个小案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石氏毫不留情狠批儿子,谢初芙听得直乐,真是知子莫若母。虽然她表哥有那么些爱卖弄和臭美,但该捧个人场还是得去捧的,而且她舅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权当出去散心了。

得了石氏允许,谢初芙就回屋换了套男装,戴上淡黄幞巾。她照了照镜子,又往脸上再扑了些黄粉,遮掩太过白皙的肤色。

这朝代都以男子阴柔为美,她穿男装是有些娘气,但再娘也娘不过大街上扑粉的那些男人,那才是妖娆一枝花!

穿戴好,谢初芙带上苏木出门,先去了小池边,看到元宝正伸着脖子,而她从睿王府捡回来的小乌龟正颤颤巍巍往它背上爬。

元宝看到她,不停眨眼,还扭着脖子去拱新来的小家伙,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谢初芙伸手去拍拍它背壳,顺手把小乌龟捏起来放它背上:“不能欺负金子啊,你们要相亲相爱。”

苏木在边上听得嘴角一抽,对自家姑娘的起名能力不敢苟同。元宝、金子,真庆幸当年她们是国公爷取的名,不然她现在估计是叫铜板了。

那头,元宝四肢一瘫,像极了是在自暴自弃。谢初芙又逗了它一会,这才把手中扇子一展,大摇大摆出府了。

到了大理寺审刑司门口的时候,那里已围满了百姓。平时升堂并没有那么热闹的,也许是因为这回出事的是个楚楼女子,那富商要为情人捉拿凶手一事被当爱情故事传扬,这些都是少见又为人乐道的事,调动起了百姓的好奇心。

谢初芙走到人群后踮脚,现要挤进去有些难,而且里头已经开堂了,隐约传来一句盈柳你再说说你当日去见死者烟云的情况。

谢初芙心里就嘀咕着这个名字——

盈柳,死了楚楼女子烟云的好姐妹,还有个挺特别的身份,她现在是那个要为烟云赎身的富商的小妾。

陆承泽的信里写着,是盈柳说动让富商为烟云赎身。

她想着,又继续侧耳去听。只是人多嘴杂,时不时有人低声说话,夹杂在一快就跟蜜蜂似的嗡嗡在耳边作响。

谢初芙就想往里头挤,苏木忙劝她:“公子,小心被人踩到了,我们就在这里听听。”

可这里听不清啊,谢初芙摇头,看准一个缝隙准备撸袖子上。突然人群里转过一个脑袋,朝她大喊着挥手:“言兄,言兄!真的是你啊。”

谢初芙闻声看去,居然是许廷之,还真巧。上回没被齐王掐死,险些被他再吓出毛病来。

她应声:“许兄,你也来凑热闹啊。”

许挺之面上很高兴正要说话,侧边又一人转头,笑道:“哟,言兄,快来这里!”

谢初芙见他们位置是在中间,挺好的,当即点点头。苏木见她真往人群里挤,急得想跺脚。

虽然边上也有妇人小孩的,但中间全是些男人啊!

但初芙已快速挤过去了,人群有人出不满,苏木只能咬牙也瞬势挤进去,然后就那么护在她一侧。

许廷之见她居然带着丫鬟,那丫鬟还不善地瞪着他们,有些奇怪:“言兄你今儿怎么带丫鬟出门?”

谢初芙把苏木往身边拉了拉,免得她真被人踩到,说:“出门采买些东西,一个人拿不下。”

大家也就没多问了,正好惊堂木啪一下砸在案上,大堂里响起一了阵回声,众人注意力再度集中到堂上。

审案的是大理寺寺丞黄大人,陆承泽查案查得辛苦,其实现在就只能当小助理的角色。

寺丞似是怒了,大声斥道:“盈柳!有人见到你和另一位死者贾老烟有过接触,然后贾老烟第二日就去了楚楼点名要烟云,他是个乞丐,怎么会有钱去楚楼?还让要赎身的烟云再接待他!而且他被城外十里沟被现的时候,身上还有一支簪子,那簪子经查实是你所有之物!”

“你要怎么解释!”

寺丞说出个陌生的人来,谢初芙有一瞬疑惑,随即就想起来了。这应该就是那个买胭脂的面生男人,楚楼老鸨说那个男人身上有股味儿。

如果身份是乞丐,即便清洗过,长年累月积累的味道不是说能散就散的。

盈柳这时却是大声喊冤,谢初芙就听到一声极神气的喝斥声。

“铁证面前,没有你喊冤的道理!”

那声音中气十足,比寺丞刚才说话洪亮多了,谢初芙听得嘴角一抽,她表哥要开始耍威风了。

果然,陆承泽就开始一条一条说证据,每说一条,人群里就会出惊讶的低呼。仿佛在附和,原来如此。

但谢初芙听到一半,就扯了扯还警惕得跟老母鸡一样的丫鬟,示意出去。

她不用听后面的也知道盈柳杀人手法了。

许廷之离她最近,见她居然要走,忙问:“言兄,你不听了?还没审完呢。”

谢初芙摇头笑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里挤得也有些难受。”

另一个公子说:“言兄知道了?那我们听言兄说吧,确实挤得慌。以前言兄也和我们说过案子,结果都和最后审的差不多,不挤了不挤了。”

许廷之觉得也有道理,而且本来就是看个热闹。他当下同意,跟着谢初芙一起挤出来:“那我们去静竹斋喝茶吧。林兄上回尝了那新茶,说不错!”

被点名,刚刚挤出来的公子笑得温润,点头道:“确实,那日我听许兄说你不舒服,还道可惜呢。”

谢初芙无所谓,反正是出来转转的。正要抬脚走,又想到什么,跟苏木交待几句,这才跟着两人往另外一条街走去。

许廷之看到她留下丫鬟,问:“言兄你不买东西了?”

“还约了人的,让她在这儿等会。”

林砚在边上笑:“言兄,你家丫鬟舍不得你走呢。”语气里带着些打趣的意思。

谢初芙侧头,果然看到苏木殷殷望着自己身影,像个小怨妇。她嘴角一抽,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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