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从来就没有什么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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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愣愣地移动着视野，它感觉有什么东西可以控制挪动，随着它的目光，它看到了抬起的手，和手中抓着的手杖。
它曲动着手指，这是林雾的手，这是林雾的身躯，然而它这才意识到，正控制着这具身体的，居然是它。
“我，我有身体了……”
“林雾”呆愣愣地低头不停翻看着手，黑雾斗篷下传出低沉的嗓音。
低沉的嗓音笑道：“你不是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林雾”巴眨着眼睛，看向对面的暗影之神，或者说是真正的林雾。
是的，它很清楚它是什么。
它是系统，但，从来就没有什么系统！
它是精神分裂的林雾幻想出的存在，它就是那基础san值中一直显示的-10的存在。
从来都没有什么系统，它是一个精神病人自我幻想出的产物，它存在在他的意识中，也只存在在他的意识中。
它的名字叫系统，它没有躯体，没有感觉，甚至根本没有丝毫的特别作用和能力，原先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林雾给予它的。
那些所谓的属性面板，所谓的体质属性，所谓的魂力值点数，其实都源自林雾自我的了解，都源自林雾自身。
但随着林雾拥有了神格，它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思想。
不，是林雾将身为幻想的它赋予了意识，赋予了真实，它曾经只是他的一部分。
林雾剥离了理智，他将它从意识中彻底分离了出来，现在的它变成了独立的真实的存在。
它拥有了身体，而林雾早已经脱离了肉体成为了暗影。
如今，他将那人类的化身赐予了它。
林雾，不，是暗影之神。
那源自暗影的低哑诡谲的嗓音响起，那声音带着神圣和威严，像是彻底回归了理智。
“我是神，但你并不是，我的本体现在无法离开，不代表你无法控制我的化身离开！”
“系统，你曾经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意识与我相连，化身拥有我的一部分能力，你应该可以控制，封印之地只能困住拥有神格的存在，这里困不住你，将诡域交给你，没问题吧？”
系统低头看向那双手，狠狠握了握拳，眼底露出无尽的兴奋和疯狂。
“嘻嘻嘻，没问题，没问题！”
它是那-10的san值，它是林雾剥离的幻想，也是林雾的疯狂。
一旦脱离理智的牵引，那极致的激动和迫不及待对自由的追寻似乎已经彻底牵引了它的心神。
它自由了，它拥有了身体，它不再是一个虚无的幻想了，它是真实的，它是存在的！
见它一副恨不得立刻脱缰撒欢的模样，林雾警告出声：“悠着点，别太奔放了！”
系统咧着嘴傻笑着点头，“放心放心，知道，毕竟用的是你的分身，诡域的事就交给我吧，不过你动作得快点！拖太久对咱们都没好处！”
林雾看着自己曾经那张脸傻呵呵的笑着，莫名的有点嫌弃。
“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脸笑得这么白痴，跟个傻叉似的。”
“……”
系统有点不高兴，嘟囔着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这话说的，你以前不都这么笑的吗？”
帽兜下一片的影雾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那双金红的眼睛却是慢慢的控诉，林雾觉得这货绝对是在诽谤。
“不跟你啰嗦了，我先走了！”
系统匆匆丢下这句，身影便化为了黑雾消散在了原地，回了诡域。
尸山前，只剩下了披着神纹黑雾长袍的暗影之神的真身，以及紧绷着精神看上去有些急促不安的亡灵之王。
林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真身，说实话，如今自己这个模样，看起来的确很是骇人，若不是拥有真神的神格还能有神纹在身，否则别人看他就只有乌漆嘛黑的一团。
随着林雾坐下，身下的真皮沙发瞬间变为了一片漆黑的宝座，飘散着黑气。
他朝一旁的亡灵之王抬了抬手示意，“抱歉，刚才因为一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咱们继续。”
真身显露的巨大神威和压迫感，让亡灵之王只感觉一股来自本源战栗。
一种莫名的恐惧缓缓袭上心头，那并不是源自对暗影之神的恐惧，而是，他明显感觉到，跟前的真神拥有着一种更为可怕的力量，
那种力量，名为毁灭！
他是亡灵之王，为死神，最多也不过是代表生命的终结，但生命的终结并非意味着毁灭。
因为除了人，还有更多其它的存在，比如诡异，比如死灵，比如邪神，比如神！
但他现在感受到的那股源自毁灭的力量，却让他本能的恐惧着，这是源自他身为死神的预感，源自他对能够毁灭自己的力量的预感！
一个可以毁灭死神的存在，这是多么的可怕！
犹豫踌躇了许久，正当林雾有些失去耐心之时，对面的亡灵之王却是突然半跪了下来。
他压低着头颅和王冠，朝着林雾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尊敬的大人，我斗胆和您做一笔交易，只要您愿意达成我那小小的心愿，我愿意满足您的一切条件。”
一切条件？
林雾嗤笑了一声，低哑的嗓音犹如雷鸣：“话别说这么满，这只会让我觉得你在给我画饼，来点实际的。”
苍白的骷髅抬起了头来，那双幽绿的火焰直勾勾地看向林雾。
“您要要什么？”
跟前的骷髅给不了林雾想要的任何东西，它身上实在没什么有价值的，不过……
漆黑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先说说你的心愿。”
骷髅脑袋里那团幽绿的火苗更强了，“我想要离开这里，看到刚才您的作为，我更相信，您一定能带我离开这里！”
帽兜下的金红双眸微微眯了眯，嘶哑的声音突然显得有几分轻快，“呦，这么看得起我啊？”
亡灵之王满目笃定地注视着林雾，似乎已经将他看穿。
“分割元神化身离开这里，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之所以笃定您一定能离开，是因为您身上的那股毁灭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