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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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脸色连续变化，无论是他还是南世锦，当初都没有料到云岫会崛起的这么快，随着修为的提升，四年的时间能够提升一个小境界就算是不错了，可是云岫的修为提升速度简直快到不可思议。
现在杀死云岫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对方有一位金丹期大能庇护，连南世锦都要退避，更何况他一个小小凝气修士。
“老夫知晓道友心存怨怼，当年之事确实是我的不对。”老者忽然收起一身灵力，放低姿态道。
云岫目光一闪，也没有再出手，对方凝气九层修为，不知道还有多少手段没有施展出，先听听对方是什么意思也好。
只见老者取出一把小巧的羽扇，随后说道：“此物名为青鸾羽扇，是一件不错的护身法宝，今日便赠予道友，权当赔罪。”
云岫接过羽扇，到手的刹那顿时一股温和的灵力从上面传来，隐隐地似乎听闻鸾鸟的鸣叫，此物的品质应该不低，比那损毁的金色小印要高。
“既然如此，当年之事云某便不追究了，不过可以代我向你的主人捎句话吗？”
“愿闻其详。”
云岫目光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冷地说道：“种蛊之仇，云某必报。”
老者沉默无言，片刻后燃起一枚传送符，身影闪烁间消失在了原地。
“可惜了，那家伙使用的传送符是特制的，我竟无法追踪。”云岫的阴阳镜里传来灵虚子的声音，她放老者离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看看能不能让灵虚子追踪到南世锦的躲藏之处。
云岫来到殷凡的身边，后者遭到重创还未恢复，只能惊恐地看着云岫向自己靠近。
“道，道友，你我无仇无怨，有话好说啊！”殷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目光中尽是对云岫的忌惮之色。
“曹汉人在哪里？”云岫问道。
“我，我不太清楚...”殷凡话音未落，云岫抬指间灵光闪过，他的一条手臂就这么滑落到一旁，半晌后殷凡才反应过来，顿时发出凄厉的嘶吼。
“我问最后一遍，曹汉在哪？”云岫目中冷意渐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一个月前曹汉忽然就离开了，连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殷凡哭腔道，心中憋屈至极。
一个月前...
云岫心中恍然，那正好是她问剑流云剑派结束之后，曹汉定是得到了消息，所以躲了起来。
“还请放过我...”殷凡求饶道，他以为云岫的仇人只是曹汉，遭难的却是自己，心中已经将曹汉骂了千百遍，早知道仇敌会找上门当初倒是告诉他一声啊！
“嗯。”
云岫点了点头，随后离去，殷凡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下，刚要起身却发现丝丝鲜血滴落到地上，他先是一愣，随后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喉咙。
只见他的喉咙上浮现出一道细线，随后这细线中溢出越来越多的鲜血，流不尽，止不住，不到数息的时间殷凡便倒在了地上，他双目瞪圆，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的死亡。
这一幕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人认出了云岫的身份，她的凶名在燕国与大齐之间广为流传，据说那是一位杀人如麻的邪仙，不过这都再与云岫无关。
云岫离开星罗联盟地界后，灵虚子的身影才从阴阳镜中出现。
“事情都办完了？”灵虚子看着云岫说道。
“没有。”云岫眉头皱起，曹汉和南世锦她不可能会放过，只不过两人都躲了起来，她无从找起。
灵虚子呵呵一笑道：“不用着急，了却因果从来都是修行的一部分，哪怕是到了我这个境界也还有数不清的因果没有斩断。”
“这些因果如同丝线一般，将修士间的命运紧紧联系，无论相隔多少岁月，即使远在天边，终有一天缠绕因果的修士会重逢。”
云岫听到灵虚子的一番话后才眉头舒缓。
是啊，她在着急些什么，只要活得够久，这些事情终会被清算。
“我们走。”灵虚子带着云岫遁入高空，化作长虹，转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
苍茫的大海上，有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岛。
就在这时，一道虹光降落在岛屿上，显现出云岫和灵虚子的身形。
“这里是我曾经的洞府，百年过去竟然还在。”灵虚子感慨地看着岛屿，云岫则四处打量，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灵气都很稀薄。
“我虽是你的师尊，修行路数却与你大不相同。”灵虚子忽然正色道，他是鬼阴之物，而云岫则是修士，一个修行阴寒之气，一个修行灵气。
云岫心中苦笑，她虽然也能够吸收阴气入体凝聚出纯阴之力，但毕竟是人类的肉身。
“师尊，那鬼婴究竟是什么东西？”云岫忽然说道，她自从得知自己身世后最在意的就是鬼婴，自己的左目和右腿恐怕都和这有关。
灵虚子并没有诧异，它早就知道云岫会问这个问题。
“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这世间的两种鬼物？”
“阴鬼和怨鬼？”云岫回答，由阴寒之气所诞生的阴鬼和由怨气所诞生的怨鬼，灵虚子现在就是其中的阴鬼。
“不错，但是这两种鬼的出现都是占尽天时地利，可除此以外还有一种鬼不是自然出现，而是通过秘法或禁术创造出来的。”
“那所谓的鬼婴应该就是使用某种秘法诞生的，这种鬼大多介于生死之间，通过吸食生机或者其他矿物得以继续生存，大多会被修士所豢养，成为战力。”
云岫露出恍然之色，她自己也隐隐察觉到了此中缘由，她本就和鬼婴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体内或许留有鬼阴之物的气息。
“你现在的体质或许适合修行鬼法，成为鬼修，不过那需要舍弃体内的灵力。”灵虚子说道，它默默地看着云岫，等待她的回答。
思索片刻，云岫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打算成为鬼修。”
她丹田中的纯阴之力很适合当做出其不意的底牌，若是转头主修阴力自己的一身战力将会大打折扣。
灵虚子对云岫的选择并不意外，云岫现在是剑修，若是转修鬼法那么一身修为都会废掉重来，那些灵力驱使的剑法自然也无法再使用。
“现在是时候兑现我的承诺了，这些东西对身为鬼物的我已经没用，都给你吧。”灵虚子说道，只见它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大堆书籍，云岫大致扫去，有功法有神通，还有不少凡间的书籍，不乏诗文歌赋。
“这是我平生收集来的书本，你可随意观看，我离开几日。”灵虚子撂下一句话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云岫无奈，这未免也太随意了些，果然是个便宜师父，不过她本就喜欢看书，无论是修真界的功法秘籍还是凡间的书籍都来者不拒。
就这样，云岫坐在成山的书本旁边，随意拾起一本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