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没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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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真的已经确认过了吗?”
我明白玛丽的意思，毕竟一年之前，詹姆斯的注意力根本没在我身上。
她反复强调，你真的确定了吗?真的吗?
她说，这个年纪的男孩，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得太快了，今天在一起，过段时间可能就会后悔。
“赫奇帕奇的罗伯茨，前两天突然被分手，对方也是个魁地奇球员，拉文克劳的。”
“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跟我表姐她们厮混在一起，她们念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学校里的足球运动员了。”
“我的意思是，魁地奇也是一项运动啊，搞体育的男孩，啧。”
“他们在赛场上专心，下了球场后就不一定了。”
“而且，”她犹豫地看了看我，“你真的不介意他以前喜欢过莉莉了?”
“这个问题啊，我还真想过。”
我得想想要怎么表述得清楚些。
“第一，我没有同他确认，他以前是不是喜欢莉莉，又喜欢到哪种程度，可能是下意识会避开不怎么愉快的话题吧，还有就是，这种事情问清楚了，除了能增加不必要的烦恼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如果他现在还喜欢莉莉，他也根本不会跟我告白。”
“重要的是，他现在，喜欢的是我。”
“第二，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假设哈，我们分手了，并且分手的场面十分难看，”
“嗯哼?”
我顿了顿，继续说:“两个人没有走在一起，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不够喜欢。”
“没有那么多什么形势所迫又或者人生的无奈选择，”
“真的相爱，那最终一定会在一起。”
她皱着眉头张大了嘴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汇集成一句话——“你从哪里来的这种老掉牙感情观?”
“我外公外婆，我爸爸妈妈。”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东西还能有家族传承?”
我耸肩道:“我外公那时候可是二战。”
“想想他从香港到英国的这一整个过程，日军围剿，海盗，当地土着，东南亚丛林里那么乱，1944年的时候抵达印度，他还正好遇上日军攻打印度...”
“这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战争，才会让人意识到什么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我外公说他二战时翻山越岭偷渡到英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爬也要爬到萨曼莎身边。’”
“我的天...酷老头这么情种吗?”
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因为他本人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当我妈妈说她有了交往的男孩时，也就是我爸爸，我外公对伯纳德先生进行了非常严格的考察。”
“有多严格?”她好奇地抓了一把糖豆，脸上的表情已经无缝切换至八卦的神色。
“我爸爸十六七岁的时候，在伦敦打黑拳，那种私人组织的博|彩性质的。”
“我外公直接以他不走正道，心术不正为由把他轰出了我家，我是说，一整套八极拳。”
“我是你外公，我也不会同意。”她转了转眼珠子，问，“不是，十六七岁怎么打黑拳?你爸爸以前是混黑帮的?”
“...家族传承，他有斯拉夫血统，所在家族跟爱尔兰黑帮一个性质...”
见她被吓住了，我赶紧说:“但他没有，他那时候只是半只脚踏进那个行当，他后来就认真打职业赛了。”
“damn...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有时候看起来那么莽撞凶狠了。”
“我说了，家族传承嘛...”
“那后来呢?后来你爸爸呢?”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拜师，一整年都在武馆外游荡偷学，这期间被我外公打断过肋骨。”
“嘶——”
“据我爸爸说，突然有一天武馆的门开了，我外公就坐在大堂中央，他以为又要被揍，结果却礼貌地请他进去坐。”
“你外公接受了?”
“是也不是，他立下了两条规矩:1.跟家族里的不法生意断绝关系。2. 永远不能让梅芙哭泣。”
“...索妮娅，你有个哥哥是吧?我能预定他吗?”
总而言之，我家的感情观都是差不多一个模板，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在未来，詹姆斯跟莉莉在一起了?
是我跟詹姆斯两人之中，有一方中途放弃了吗?
我看着楼下嬉闹的人群，迪尔伯恩还在消化那则队里有人恋爱了的重磅消息，他看起来是有点无能狂怒的意思，每一个魁地奇球员都被他盘问恋爱倾向，阿斯刚特甚至指天发誓，他绝没有恋爱。
这导致了另一个问题，詹姆斯被队内人员联合针对了，我没有站在楼下，真的是太好了。
抛却心里的那点酸涩不提，如果以旁观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件事有两种可能。
1、我们二人的确有一方不够喜欢，或者后来不喜欢了。
2、那个未来，不是我的未来，至少不是现阶段的我的未来。
仔细想想，我感觉第二个猜想的可能性会更大。
因为那如果是我的未来，费伦泽不会对魂器这件事那么吃惊，他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要知道，此时空的我，已经把魂器之一的王冠找出来了啊，而且但凡那边的人知道魂器，那禁林里就根本不可能出现伏地魔的疑似物。
综合考虑，那东西大有可能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否则当我诈他，让邓布利多来的时候，他不会落荒而逃。
独角兽的血，在已知魂器存在的情况下，这是多么敏感的事件啊，那东西吸食独角兽的血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复活或者延长寿命，如果那边的人考虑过魂器，就根本不会让低年级进入禁林调查。
他们根本不知道魂器的存在!!这可能吗?学校里的教授都知道了啊!
还有个问题，那东西似乎很在乎哈利·波特，在我连发那么多道咒语后，他还是朝着哈利冲去，为什么?
【杀戮是创造魂器的条件之一。】
【分裂灵魂，会导致灵魂不稳定。】
【那男孩杀死了伏地魔。】
我心有被恫吓住的一种冰冷感，学龄前儿童杀死伏地魔，这是天方夜谭。
这只剩下一种可能——伏地魔在杀人的时候，灵魂再次分裂了。
而这次分裂，直接导致了他本体死亡。
“你这是什么表情?”玛丽叼着棒棒糖问，“他们不就是把波特抛起来了吗?”
“你干嘛这么沉重?”
“嚯嚯，布莱克跟卢平加入战局了，波特不是四面受敌了哈哈哈。”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她，但视线没有汇集到任何一个点，“亲爱的，你对平行宇宙了解多少?”。
【大概是，还有另一个世界，里面有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人，那种程度?】
如果两个消失柜之间，真的有类似虫洞的通道的话，平行宇宙也不是不可能。
否则我的梦境要怎么解释?
这个世界那么光怪陆离，再发生多奇特的事也不足为奇。
思维打开之后，我决定加入斯蒂芬的研究。
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先充当桃金娘的翻书工具人。她作为一个鬼魂，还对知识有着别样的热情，这很拉文克劳。
艾布纳的那本书已经被翻了个彻底，我时不时地还得在上面推演计算，她老是说我笨，不是这个计算错误就是那个等式写漏了，但她找不到更合适的翻书人，便只能将就。
对此，意见最大的反倒是詹姆斯。
因为交往的第二天我就撇开他，一心驻扎在二楼盥洗室了。
他偶尔(特意地)路过，就会站在门口摊手，眼神质问又无奈，直到被西里斯或者莱姆斯拖走。
“我根本感觉不到我们交往了!”
吃饭的时候才碰面，每次他都会这么嘟囔一声。
往往这时候会迎来西里斯毫不留情的一声嗤笑。
“所以你跟桃金娘，还有拉文克劳的斯蒂芬，你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哇哦哇哦伙计，千万别问，问了就会被拖下水。”詹姆斯赶紧阻止他。
话音刚落，斯蒂芬就跟个游魂一样突然出现在西里斯背后，他面容憔悴，嘴角牵出些古怪的笑容，“布莱克同学，有意加入吗?我正好愁没人做试验呢。”
西里斯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没把那只手抖下去，斯蒂芬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了莱姆斯，“卢平，来，加入吧。”
“我们很有可能揭示魔法的真面目!”
莱姆斯: “谢谢邀请，但是不了。”
斯蒂芬: “你们没有理想!没有理想的格兰芬多!”
玛丽凑到我耳边来，“答应我，你未来不会变成这种不修边幅的模样。”
布内特:“得了吧伙计，你别这么恐吓我们的低年级，我请问你考试复习好了吗?竟然还有余力搞这些?”
斯蒂芬：“我闭着眼睛都能考过你，莫桑德里奇。”
布内特：“什么?这话我可就听不下去了。”
詹姆斯：“嚯嚯，要不要开设赌局啊?输了的人要负责去霍格莫德村抬500瓶黄油啤酒。”
我：“只有你自己想玩这个赌局。”
詹姆斯啪的一下转过头来，“那我们赌吧，输了的人就要在这周末陪另一个人。”
我手里的叉子在盘子上划出一道难听的声响，很突兀，但是不能示弱，“并且要答应对方的任何要求。”
“你敢吗?”我扬着下巴斜斜看他。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就红了脸，慌张地瞟了眼周围，“妮娅...有些事你可以私下说的。”
“噗——”玛丽呛咳着，“梅林，你能不能要点脸??”
麦金农摇着脑袋坐下来，“今年的一年级生，真的，他们怎么能这么精力充沛?”
“卡拉多克，你能不能发挥一点你级长的作用?!”
“管管你们男生宿舍，我刚才突击检查，一年级的寝室都泡水了!”
“还有，四年级，谁的臭袜子到处扔?都扔到走廊上了!”她锐利的眼神扫过来，“詹姆斯?那么花哨的袜子，一定是你的吧?”
“...喜欢花哨袜子的又不止我一个!”詹姆斯大喊冤枉，“而且我根本...不会扔到走廊上。”
“肯定是布内特他们串门打架那次。”他重重地点头，“西里斯跟他们互相扔东西。”
“...”西里斯隆重地敲了敲桌面，把碗里的胡萝卜弹到他盘子里，“你没有参与吗?啊?”
詹姆斯手快地给他扔回去了，“我才没有。”
“松口气，马琳，”迪尔伯恩伸长了脑袋说，“我手里的事已经够多了，哈!如果不是某人想要逃训去约会，我根本，根本不会这么——”
“你根本不会这么丧心病狂!”阿斯刚特忽然拍了拍桌面，“你这是人干的事吗?你认真想想。”
“你不能因为詹姆斯谈恋爱了，就把我们所有人往死里操练吧?”阿斯刚特特意转头补充了一句，“不是针对你，拉米雷斯，请不要介意。”
“...好的，我不介意。”
阿斯刚特:“卡拉多克，认真地说，你精神太紧绷了，紧绷训练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知道我昨天接了多少个球吗?300个，整整300个啊!”
“我手心都要撞出茧了!”
“你知道罗尔他们怎么嘲笑我的吗?说我找到了另类的拇指姑娘!!”
我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张嘴刚要询问，就被詹姆斯塞了一口鸡腿，“什么也别问...你多吃点。”
他用眼神警告我。
好的吧。
“哈!那正是克莱西亚那家伙的目的!她老是用眼神挑衅我，我必须得赢，必须!”
“啧，怎么路过一下都能听到有人在念叨我呢?”
克莱西亚脸上带着蔑笑，狭长的眼睛上挑着看着众人，“斯蒂芬，借一步说话。”
“稍等一下。”
布内特长手一伸把人拦住了，他脸上是松散的笑意，眼睛却是一眼不眨地看向克莱西亚，“我跟斯蒂芬还有话要说呢。”
“气氛，有点焦灼啊。”玛丽咔嚓咔嚓开始咬薯条，“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啊，男孩。”我从她盘子里分走一块炸薯条，“一旦预感到要失去了，就会开始找存在感。”
我咬着薯条回望众人，“我说得太大声了是吗?”
西里斯再次敲了敲桌面，抻了抻脖子，他注视着我说：“的确。”
这时玛丽抓了我一把，她焦急道：“对了，你魔法史论文写了吗?”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还没有?”
她扼腕道：“该死的，今天下午要交啊!!!”
赶作业，学生永远的无法挥散的噩梦。
本来我写得非常顺，胡编乱造自己的联想跟观点，只需要稍稍组织一下语言，六英寸的论文就基本成型了，在加上一些修辞手法，宾斯教授绝对不会认为这是篇注水的文章。
但玛丽她一直欲言又止，小嘴张了又闭，像只无声的青蛙。
我干脆扔掉笔，“你想说什么?”
她苦恼地皱巴着脸，“我说，这件事不该我来说的。”
“但是，我看你好像没发现?”
“发现什么?”
她舔了舔唇，“啊...”
“...”我自动附耳过去，“好了，你说吧。”
“我说，你没发现，西里斯好像喜欢你吗?”
“在你说这话之前...没有。”
我坐正了，迟疑地看向玛丽，“你怎么发现的?”
她摸了把下巴，“我好像捅娄子了，算了不管了。”
“我们这只是纯粹的学术探讨哈。”她说，“当做是为了研究男孩的物种多样性。”
“...没问题。”
“我本来只觉得他可能只是跟你玩得好，但是说回来，你真的相信这世上的男女有纯友谊吗?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
我点头应承，“非常怀疑。”
“这就对了。”她双手合十，支撑着自己的下巴。
我笑话她是福尔摩斯·麦克唐纳，这惹得她白了我一眼。
“但那次桃金娘的事情，男生们在中庭不是打起来了吗?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让我去堵你了。”
“还有一次，这是让我回想起来最毛骨悚然的。”
“?”
“他知道你喜欢喝奶油蘑菇汤，我曾经亲眼看见他把那碗汤放在自己手边。”
“然后他就在你问询的时刻，直接就给你了。”
“看起来好似是为了听别人说话忘了喝，但是一旦将他的前后行为联系在一起时。”
她打了个响指，“案子就破了!”
我皱着眉头沉思，“或许吧。”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反问她一句，“我还能怎么办?”
“我是说，这中间的事，处理起来...他最好的朋友，以及他喜欢的女孩儿。”
我反倒松了一口气，“放心，我排在詹姆斯之后，他能不介意我抢了詹姆斯就万幸了。”
“什么?你是说他，他?!”
“...他什么也没说不是吗?这些只是猜测而已。”我下了个结束语，“再说了，他说不定就是喜欢詹姆斯。”
“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你觉得，连他弟弟都能看出来的事，波特会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我说真的，不觉得这会影响到我们彼此的关系，他们两个看起来不是会因为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儿就争风吃醋翻脸的人。”
“你去问所有格兰芬多，如果詹姆斯跟西里斯闹翻了会是什么原因?”
“你会得到一沓空白答卷。”
“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吵架，”我认真说，“从来没有。”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是连小布莱克先生都嫉妒的程度。
成为了恋人，并不代表就成为了彼此心里的第一顺位，我将这点看得很清楚。
无谓的比较，也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至于西里斯喜欢我？人家都没张口说，那我就会当做没有这么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