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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的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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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毛病是刚开始的还是以前就有了?”

有时候我觉得西里斯是有点冷幽默的特性,他弯酸人的时候是拐弯抹角地保持在一个不会惹人心烦的状态,这大概就是大家族的后辈与生俱来的说话艺术。

“不要把自己限制在远程法师的条条框框里嘛。”我摊手道,“你们不觉得巫师过于依靠魔杖了吗?除非里德尔先生已经掌握了无杖魔法,否则他没有魔杖的时候也只是个血肉之躯而已。”

“嚯,前提是你能摸清他的行踪,否则你刚才说的那些也只是空想。”他有些傲气地点了下头,“就算你能预判出他的行踪,那请问你要怎么把麻瓜的东西放置到一个布满了保护咒语以及其他麻瓜驱逐咒的地方呢?”

“容我提醒你一下,索妮娅,基本上每个能说得出名字的家族都有这些东西,家族庄园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攻破了的。”他整暇以待地等着我的下文。

“哦真的吗?我还以为麻瓜用品滥用司只是个摆设之类的。”詹姆斯插了句嘴,“不过我确实从来没听说过麻瓜的武器流落到巫师界。”

“也许是因为…巫师普遍都比较傲气?带着点勉强意味的孤高自持?”我提出了一个设想,“魔法界大部分人都认为普通人是脆弱的,他们的神经是脆弱的,需要被保护的 ,可是转头想想,这难道不是中世纪猎巫行动的后遗症么?”

“?”

“?”

“哦,我的意思是,保密法的初衷一开始其实是为了保护巫师。”

“宾斯教授有这么说过吗?”詹姆斯面带疑惑地看向西里斯。

西里斯回想了一下,说:“我们好像就没怎么上过魔法史课?”

“…总之,其实这代表了一个事实,也就是中世纪的普通人就已经足够对巫师造成威胁了。”

“等等,索妮娅,”西里斯说,“你的潜台词,你是说现在的麻瓜能造成更多威胁?”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西里斯,相对封闭的环境除了能养出一堆酒囊饭袋自视甚高的政客,并不会对巫师界本身产生什么积极发展的作用。”

“可是邓布利多校长也认为麻瓜是脆弱的,需要被保护的。”詹姆斯认真地说,“难道校长也是那群…呃,酒囊饭袋?”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身的局限性,再说了,校长如果公开赞成废除保密法,他会成为众矢之的的。”我看了看四周,已经有了不少奇异的隐晦的目光。

与其中的一个对视后,我微笑说:“哦,我们在练习学校自编舞台剧的台词,”

“真的是,太多啦,下学期我一定要退社。”我颓唐地叹了口气,“女士您听到后有什么建议吗?”

詹姆斯西里斯二脸茫然地看了看对方。

而那位女士则是不太好意思地摸索了下自己的耳垂,“哈哈怪不得呢,我说我怎么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不过你们说猎巫行动我倒是大概知道你们在练习什么类型的舞台剧了。”

“那可是个狂热的年代,你们只需要尽力表现得愚昧且疯狂就可以了。”

“宗教的后遗症,起因是开普勒的’日心说’,这可是严重冒犯了教会的地位,简短地说,可以称得上是’政|治迫|害’。”

“再加上群众的盲目,医疗技术发展的瓶颈以及知识掌握在了相当少数的群体之中,还有贵族男性中的某些,变态的施|虐想法,于是就出现了好几拨群体无意识的行为。”

“嘶,对这个这个行动本身的研究,就可以延伸出好多个亚学科了,你们学校题材挑得还不错。”

她一车的话几乎是碾着我而来,最后啪地一下甩出一个疑问,“你们哪个学校的啊?”

“她也知道猎巫行动?”詹姆斯小声在我耳边问到。

我扯了一把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是苏格兰表演艺术学院,女士,呃,名不见经传的学校。”

“…苏格兰啊,我只知道皇家音乐学校呢。”她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哦抱歉,不过你们未来可期啊哈哈,我都忍不住听了一路了,这两个年轻人,装扮也还不错,有点那个时代的遗风。”

“就是,你们表演的时候可以换上长筒袜。”她说。

“长筒袜?”

“长筒袜?”

我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朝着那位女士感激道:“哦,谢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会让他们穿上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他们二位甚至言辞激烈地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你给我把你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画面扔出去!”西里斯警告道,“不许再想了!”

“我简直无法想象,为什么那时候的人会穿那种东西?!”

“没有为什么,詹姆,这就是贵族的流行风尚而已,以前粉色也是男性先穿上的。”

“我警告你你不准想!”

“想什么?想你穿粉色的衬衫吗?”

啊,好想法,他穿上的话说不定能中和他那莽撞的气质?

“索妮娅!”

“好好好,那让我们转战到帝国军事博物馆吧。”我换了个话题,“这样你们就能直观地感受到,为什么我说保密法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巫师而设立的了。”

从人数的对比,到两方武器的对比,其实这已经挺直观的了,尤其在如今大步往前发展的格局下,巫师显得那么,毫无建树。

但废除保密法是不现实的,至少在这个阶段,巫师们总体上,就算不承认,他们是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的,保守一点的家庭甚至认为不会魔法的人身上带有针对巫师的病毒,哦这可不是我的主观臆想,这是西里斯说的。

据他所说,他小时候经历的都是家庭教育,他们的母亲布莱克夫人不允许他们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走出大门,更别说接触到麻瓜的物品又或者人事了,即使是走出门也是去参加纯血家庭的聚会。

迂腐的,发臭的,纯血家族。这是他的原话。

【可你能想象马尔福庄园的土地,实际上都是近10个世纪以来,借助着皇室的威势而吞并出来的么?当然他们矢口否认自己曾经与麻瓜有牵扯,真恶心人。】

我问他如果他们小时候不小心接触到了怎么办?难道布莱克夫人还会给他们进行消毒吗?

他尖锐地笑了笑,用着调侃的语气说——【消毒么?倒也是个能说得出口的词汇。】

啊,我算是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总是充满愤怒了,相对闭塞且窒息的成长环境,对于一个儿童来说,只有愈发乖戾才能排解心中的情绪,即使他已经将能被惹怒的炸点隐藏得够深了,但这种情绪方面的问题往往会从小事上显露出来,如同引线需要放在地表,可以不够显眼,但不能完全深藏,否则那个雷变成了闷雷,只能经年累月地随着泥土内的微生物慢慢自我崩解,没法爆炸,也就丧失了自我属性...

再试想一下,如果整个巫师界的上层建筑都是由这么一群人掌控的话,那要推行废除保密法的政策也是无异于异想天开。

但有人曾经这么做过,嗯,格林德沃还有一个叫做平克斯顿的女士。

前者掀起了一场几乎席卷全欧洲巫师界的革|命战争,当然这个说法存在一些分歧,而后者,在1964年左右被魔法部关押了。

在此基础上,邓布利多校长,无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他或许都不会在公开场合表明自己对《保密法》的看法。

换做是我也是一样。

尤其现在有个人的主张涉及到了非常激进的麻瓜劣等思想。

嗯,结合时间背景来看,平克斯顿女士是撞上了这个雷。

我隐约感觉到,正有一种无声的不显眼的恐惧慢慢聚拢在魔法界众人的头上。

就像此刻我们头顶上竖立的二战导弹模型,仅仅只是竖立在那里,就已经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

詹姆斯跟西里斯正在介绍手册台台前端详,他们压低了声音探讨着这东西的威力,嗡嗡地听不太清具体的内容,可这却让我思维发散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们说,格林德沃跟里德尔的区别在哪里?”

“如果未来真的会发生一场战争的话,这两场战争的区别在哪里?”

詹姆斯回头来仔仔细细地巡视了我一眼,“他们都是黑巫师,索妮娅,他们能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

我苦恼地砸吧了一下嘴,“不知道啊,就是感觉前者要求废除保密法的思想,听起来更鼓动人心一点?让巫师们能自由地生存不必隐瞒自己的存在,这应该有相当多的支持吧?”

“我很疑惑为什么他在英国没有煽动起来?按理来说,这对英国巫师群体来说也具有不同程度的吸引力吧?”

“因为我们有邓布利多,他害怕邓布利多。”詹姆斯摇头晃脑地举了个手指,神色却颇为认真,就差在脑门上印刻‘我是邓布利多吹’了。

我忍俊不禁道:“那为什么里德尔不怕呢?是因为校长先生老了吗?”

他两侧腮帮子呼地鼓了鼓气,“他就算老了,也是最伟大的白巫师。”

我的思维总是发散的,就像我前一秒还在想两位黑巫师之间的区别,后一秒就在想,要是我戳上去,往他的脸颊戳上去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啊,我真的好喜欢他啊,真的。

特别是他散发着自己的蠢气的时候,真的很像脑袋空空的小动物,但又不是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愚蠢,就,很奇怪,是因为我喜欢他吗?

“本质上,他们都是为了利益不是吗?”西里斯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他换了条路径,转头去看那边的战斗机了。

“哦,对了,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可能里德尔更疯?”他侧过头落下这么一句话,显露的表情复杂到无法解读。

我看了眼詹姆斯,他愣了一下神,随即刷地转过头几步跨到我面前,“啊啊啊终于要说那件事了吗?我差点就忘了!”

我低头看了眼他略显焦躁原地小蹦的步伐,那声音似乎在催促我,于是我也双手握拳放在身前,左右脚交替着原地蹦跶了两下,“哦哦哦真的吗?是什么事呢?”

他立即就停止了,连同脸部表情跟身体语言都诠释着肃穆板正几个字。

下压着头颅的同时,他压眉竖目道:“这是个严肃的话题,请收起你的玩笑,”

“一次警告,女巫索妮娅。”

我后退两步,向他颔首欠身,“好的,审判长,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他拖长了声音轻哼,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审判长会随时注意你的言行,好吧,你跟上来吧。”

我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此时昂首阔步得像,像什么动物来着呢?某种高大威猛的动物?是骄傲的带有显摆自己强壮身形的意味。

哦得了吧,这话要是说出来他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这时,一位馆内工作人员快步走来,他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越过稀少的人群,一眼锁定了我。

“这位小姐,你的小狗,嗯,它已经在外面生生嚎了十五分钟了,我建议你出去看一看。”

“哦,请不要误会,并没有任何人试图去打扰它,只是,它或许是有分离焦虑症?”

“帝国军事博物馆欢迎你下次再来,”

“呃,在不携带犬只的情况下。”

于是,我们被非常有礼节地请了出去。

展馆外的皮波安静无声,让我怀疑那位工作人员是在骗我,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皮波根本没吵闹,哈,那个麻瓜骗我们!”

我走过去把绳索解开,皮波在这过程之中一眼也没有跟我对视...嗯,这熟悉的味道。

“你刚才有乖乖地在这里等着吗?皮波?”

结果它把头扭开了,只单单斜着眼睛偷瞄我,嘴里还可怜兮兮地呜咽着...

“别装,我知道你在装。”

“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能嚎叫?”

我绷着声音十分强硬,可它却选择用头拱向我的手掌,这是它特别擅长的事,每次做错事,它都这样,简直是长了八百个心眼。

然而每次总会有人上当,它甚至知道谁在为它说话,我把它推开,它就去找詹姆斯,后者摸了摸它的下巴,它就得寸进尺地跟人家扑玩起来,然后它就,开始绕着人转圈...

西里斯偏了下头,“你的狗怎么了?”

我看了眼他明显在圆圈内的站位,“哦,你们中间的空位太多,站得太开,”

“它在牧你们呢。”

“...”

“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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