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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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香燃尽了,去厢房用朝食吧。”
本着想不明白就去问的原则,虞娇娇麻溜起身先去填饱肚子,又吩咐红妆去木匠铺子取订做的礼盒,给段允贤做了九十九颗玫瑰造型的驼奶糖,一颗颗的都用蜡密封好。
“小姐,您这是?”红妆不解的看着虞娇娇,将红纸和绿纸包着的糖塞进锦盒的凹槽里,摆成玫瑰花的形状。
要和段公子告白?
虞娇娇得意的摆完最后一颗,盖上盖子,上好锁,用红绸绑好,又别了一枝苦水玫瑰,交给红妆。
“你亲自跑一趟段家,若是没见他本人,不要给他匣子钥匙。”
毕竟是吃的东西,还是要小心的好。
段允贤不是要和她玩无孔不入吗?
她也要在他的世界里上蹿下跳!
“诺!奴婢尽量亲手交到小郡王手中。”
红妆一直到快入夜才回府,还给虞娇娇带回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女皇知晓福王府的小郡公遇刺昏厥,今日一早派了御医去给他诊治,还御赐了补品。”
虞娇娇嘴张成一个圈,“那女皇知晓刺客是奔我而去,会不会降罪于我?”
红妆噎了一下回道:“段公子说那刺客是北凉人,已经畏罪自杀了,死前留下血书,指控您曾在战场杀了她的父兄,他已将此事上呈陛下,不过老夫人既然罚您跪了祠堂,圣人应当不会再降罪了。”
虞娇娇:“……”
段允贤可真牛逼,三言两语就把罪推给死人了。
不过,眼前这情况是他的计划玩脱了,还是仍在掌握中?
难道之前的种种猜测都是她想错了,段家玩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试探女皇对福王府的态度?
“段公子可受罚了?”
红妆犹豫着说道:“他刚回府那会儿瞧着脸色不太好,奴婢将礼盒给他,他对奴婢才有了几分好脸色。”
虞娇娇哦了一声,“你先回去吧,我要抄家规了。”
所有人都当晕倒的赵元璟懦弱无能,但能让晋王夫妻一起登门道歉,还让段允贤快速了结刺客,还她清白,真是了不得。
虞娇娇又在祠堂发愤图强,不眠不休忏悔了三日,才补够剩下的家规。
虞老夫人也没为难她,留她吃过中饭,同她说了去别人家做客,还有去寺庙进香的规矩,就放她回去了。
虞青山与谢宛如和好后,将她哄的桃腮粉面,没空心疼虞月媚,便把丽娘送去填补孙氏的位置。
井嬷嬷寻不到与谢宛如单独说话的机会,急的一嘴燎泡,听说虞娇娇从祠堂出来,直接堵在了回听雨阁的必经之路上。
“奴婢见过五小姐。”
虞娇娇对她视而不见,径直从她身边路过。
“奴婢,有话要同五小姐说,还请五小姐给奴婢一盏茶的时间。”
虞娇娇充耳不闻,急得井嬷嬷低喊,“奴婢当初那么做,都是听从夫人的安排,您可以恨奴婢,但请不要伤害四小姐,她是您的亲姐姐。”
虞娇娇回过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她可与我长的半点不像。”
“越王妃与三公子也是双生,他们也没几分相像,不是所有的双生子都长的像,也有不像的。”
虞娇娇没反驳,她在军营见过长的没一点相似之处的双生子,她师父说这叫异卵双胞胎,是正常的。
“大夫人当初要老奴杀掉您!”井嬷嬷见她又要走,着急的追了几步,拦在虞娇娇面前,“是奴婢起了怜悯之心,没让他们动手。”
虞娇娇讥笑,“你是在向我邀功?”
如果不是她,她虞娇娇会被娇宠着长大,十四年前她是为了自己留后路,所以不敢杀她。
七年前她想杀她,却没能成功。
竟还想邀功?
“老奴不敢邀功,孙氏已经为她的贪婪付出代价,老奴告诉您这些,是愿您能放下旧日仇怨,和四小姐做一对好姐妹。”
虞娇娇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路边的树干上,“怕了吗?”
井嬷嬷进不了气,用力挥动胳膊捶打虞娇娇的小臂,“老奴、说的都是真的!”
虞娇娇阴鸷的眸子染上赤红,唇角逸出一声讥笑,“我问你是不是怕了!”
井嬷嬷喉咙里发出粗嘎的嗬嗬声,双目中尽是对死亡的畏惧,惊骇的瞳孔放大。
“求、求……”
虞月妩吃了从虞娇娇那里偷的药,不到一个时辰就来了月事,癸水来时腹冷体寒之症一日比一日轻,就是出血量越来越多。
若是长久的流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虞娇娇有这种毒药,若是对她们下手,简直防不胜防。
最主要的是,治不好虞月妩,王姨娘怕是要坏事。
“振作起来,别求饶。”虞娇娇松开手,她还没玩够呢。
井嬷嬷如同破布袋滑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她恢复了三成力气,虞娇娇已经转进了听雨阁。
第二日一早,虞娇娇带着绿蜡去探望太夫人,她的身体虽然有些起色,却没达到虞娇娇心中理想的状态。
沉疴痼疾难医,实在令人着急。
“娇啊!”虞太夫人坐在轮椅上,抓着一个小葫芦伸展筋骨,“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曾祖母?”
她现在嘴不歪,舌头也听使唤了,说话比从前省力多了,就是还有点结巴。
虞娇娇想问问虞家先祖的事,泥腿子也有老祖宗,况且她曾祖母侍奉过太祖母,怎么也要给太祖父、太祖母立个牌位。
但又怕隔墙有耳,生怕扯出不必要的麻烦,便咽回了腹中。
“太祖母,我后日要随祖母去相国寺礼佛,要不要为曾祖父亮一盏长生灯?”
虞太夫人愣住,手里的小葫芦掉到地上弹了两下,”你有这个心就行了,点灯就不必了。”
他又收不到,点了又有何用。
虞娇娇捡起地上的葫芦,用帕子轻轻擦掉上面的尘土,塞回虞太夫人的手里,轻声解释最近不便施针的原因,又为她按摩了一个时辰,带着绿蜡去了松鹤院。
虞月妩面色萎靡的坐在老夫人身边,见她进来又惧又恨,她姨娘还在禁足,托井嬷嬷办的事又没办成,她不想死,就只能亲自出马要解药。
“听说五妹妹前几日遇刺受了惊,我今日来瞧瞧你。”
“谢谢三姐姐。”
“今儿个天好,你们不用在我身边侍奉,去花园里玩玩,说说体己话。”
“诺。”
虞月妩跟着虞娇娇出了松鹤院,找了一处凉亭坐着,绿蜡带人端了茶水点心,就退到了三丈之外守着。
“五妹妹好狠的心。”虞月妩幽怨的道。
虞娇娇盘腿坐在蒲团上,不解的问道:“三姐姐这是何意?”
“这里也没旁人,五妹妹何必装糊涂。”
“姐姐难道是在为福王府的九公子鸣不平?”
虞月妩气结,狠狠拧着手中的帕子,问道:“妹妹如何才肯放过我?”
“我对三姐姐做了什么吗?”虞娇娇疑惑的歪着头。
虞月妩咬牙,是她有求于人,就是天大的气,她也只能忍了。
拿帕子沾了沾眼角,道:“是我贪心,因着那盒药,帮着别人得罪了妹妹,如今我已尝到苦果了,妹妹就发发善心,帮我把毒解了。”
她服用前找郎中检查过那药丸,都说是好东西,现在出了问题,却无人能诊出病症,也不知该如何下药。
“我不知姐姐在说什么,姐姐帮了谁,做了什么事,拿了什么药?”虞娇娇好奇的问她,“姐姐遇到难事,怎么不说与祖母,让她老人家为你做主?”
虞月妩被她气的直掉泪,却还要强忍住怒火,“我知妹妹怨怪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定然不会推辞。”
“姐姐都把我说糊涂了,你是不是想见王姨娘,不好同祖母开口。”
虞月妩哀怨的低泣,“妹妹是铁了心要逼死我吗?”
虞娇娇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团扇,学着她的语气,反问,“姐姐这是铁了心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虞月妩嘤嘤两声别过脸,忽然跪直了身子,“是我不该生恶胆,偷走妹妹的药,还望妹妹可怜可怜我,给我解药。”
虞娇娇讥诮道:“原来姐姐都是这样求人的。”
“妹妹希望我如何做?”
“我希望你什么都别做,就这么受着。”
虞月妩:“……”
最迟明日,她一定要拿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