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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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川同情的看了眼萧峰，心道：想要表现自己，总要长些脑子吧。
“这样不好吧。两个比一个，对表哥不公平。”安庆找到破局的说辞。
“没事，空哥可厉害了。你说是吧。”梦少曦看向空炎莫。
“那是自然，这样吧，柳望川你也来。你们三人对我一个。”空炎莫的话中有一种强大无比的自信。
柳望川闻言大喜：三打一，这可是你自找的，输了没面子可不怪我。
此时，柳望川才不会顾及什么君子之义，他的想法就是让空炎莫输好好搓一搓他的锐气，毕竟在美女面前谁不想表现自己？
看着事态远超自己预料，安庆略有懊恼：早知道就不提赌石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次在赌石的过程中，开出的宝物，灵晶价值最高，也可以让表哥看到自己的优秀。我一人和表哥比，不乘人之危。
想到这里，安庆提议：“表哥一组，我一组，柳望川和萧峰一组。如何？”
“如此甚好。”空炎莫笑道。
萧峰见安庆不和自己一组了，心中略有失落。柳望川则是盘算着如何获胜，让梦少曦注意到自己。
“那就由我来担任裁判，尹姐姐作为见证如何？”梦少曦提议道。
“仙子的人品，我等自然信服。”柳望川一个马屁奉上。
梦少曦环顾一周见无人提出异议，开口道：“三方势力，每人挑选三块原石切开，以最后三块原石开出的物品总价高低判断输赢，总价最高者可以收走另外两方的收获。”
安庆点头，拍手叫来几位侍女，引导众人挑选原石。
“那么我宣布，比赛开始。”梦少曦说着玉手轻抬，一股无尘无暇的灵元从其掌中散发而出，于半空凝成一个沙漏，“沙子流尽，比赛结束。”
众人都被梦少曦这一手给惊艳到了，不是因为这一幕有多么华丽，他们惊叹于梦少曦对灵元的掌控程度竟到了堪称恐怖的境地。他们大都可以做到将灵元外放化形，但却无法像梦少曦一样将灵元化成沙漏，长久滞留在空中。这之间的差距何止千百倍。
此时，圣元石坊各个院落都被人挤满，他们都是听闻此地有人赌石被吸引而来，其中主要目的则是想要义窥仙子芳容。
由于聚集的人员过多，石坊中的侍卫将大部分人赶走，留下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安庆的三哥，圣元三皇子宋志明听闻自己妹妹在此与人赌石，放下手头事务，带着侍卫前来助阵。
……
皇宫。
宋建平端坐在皇帝宋启谐 面前。
“陛下，老臣推测空家开正门接待的客人是梦族之人。”宋建平语气不太肯定。
“梦族？何以见得？”宋启谐端起面前的茶碗用碗盖拨了拨青绿色的叶子，轻抿一口。
宋建平详细的将自己与空炎莫二人见面的场景复述一遍。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钻入鼻中，他看着碗中漂浮的茶叶和翠绿色的茶水却没有喝，重新将茶碗放下。
“确实是梦族。”宋启谐轻叹一声，似是为空炎莫已有婚约而叹，“你先回去吧，注意不要让空炎莫在石坊出什么意外。”
“老臣告退。”宋建平起身，行礼退下。
……
石坊中，除了空炎莫自己以外，其他几人都站在一块原石前认真挑选。空炎莫则是通过长廊径直来到另外的院落，至于之前那个院子已经看过的原石不予关注。
“小子，你就这么自信，能够胜过他们？”金圣古在空炎莫面前出现。周围的人未曾发觉，更听不见二人对话。
“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这么去追寻大道？谈何踏上巅峰？”空炎莫回道，“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
“曦儿维喂你喝奶茶的时候，我就到了。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呀，可真会玩。老了老了，落伍了。”金圣古面色惆怅，唉声叹气道。
“老头，你是不是寂寞了?要不要给我找个师娘？”空炎莫回击道。
“不知爱徒想要几个师娘？为师现在就去努力。”金圣古嬉皮笑脸。由此可见，有其徒必有其师。
空炎莫在这次交锋中失败，不再言语认真的根据‘灵’中关于寻灵师的知识，挑选起原石。
“小样，和我斗。”金圣古轻笑，转而认真盘算起给空炎莫找师娘计划的可行性。
空炎莫找到一块半人高的原石。这块原石呈深褐色，其上一道道石肌纹理清晰可见，给人以厚重感。旁边立有一个木牌，上着灵晶三百，意味价值三百块灵晶。
空炎莫上前仔细观察片刻，又在原石上敲敲打打像是在挑西瓜。命人将原石泡进水中，最后还让他们将原石举起，对准太阳。
他这一举动引来围观众人一阵鄙夷。主流的观石技巧是在原地观察原石，最好不要移动原石，否则就会惊动原石中的‘灵’从而影响最后对原石价值的判断。
面对众人鄙夷之声，空炎莫不以为意，自语道：“这块原石里面确实有灵晶，但是涨率不高，还是再看看别的吧。”
“小子，咱这寻灵传承厉害吧。”金圣古问道。
“还行吧。”空炎莫经过这一小会儿的尝试，已经认识到了‘灵’中蕴含知识的恐怖。就像金圣古担心他会飘一样，空炎莫对于金圣古没有给予过高的评价。
“努力吧小子，寻灵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金圣古说着拍了拍空炎莫的肩膀。
空炎莫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再说，出声道：“完了，这就完了？”
“完了，我说完了。”金圣古不明所以，随声应道。
“我还以为，你要指点我几下，随便开出几个天地奇珍，惊爆他们的眼珠。”空炎莫大失所望，唉声叹气。
金圣古无言，半天说不出话。
空炎莫见金圣古被自己憋的说不出话，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转身走到另一块原石旁边，开始观察。
与空炎莫根据‘灵’选择原石不同，安庆三人虽不是寻灵师，但其家族也有些对原石方面的记载，另外他们日常用灵晶修炼，对赌石有着自己的见解。
萧峰看完先前院子中的原石，心中已经有了较为满意的选项，但为了能赢谨慎地没有过快做出选择，走到其他的院子里继续寻找中意的原石。
相较于安庆三人的选石方法，众人被空炎莫命人将原石一会拿起，一会放下，一会丢入水中，一会又对着太阳照的做法搞得一头雾水。不知其意，原先支持他的也渐渐对他失去信心。
“空四少，这些奇怪的行为，是不是一门新型的赌石诀窍？”
“不知道。空家传承久远，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密藏很正常。”
“依我看，他这是知道自己赢不了，故意装神弄鬼，为之后输了找说辞。”一位萧家侍卫在一旁讥讽道。
众人不再言语，认真的观摩起几人选石的手段。
此时，萧峰终于选定一块原石，伸手拿起侍女送来的笔，在原石上画了几道，一脸凝重的对旁边的解石员道：“这里下切两寸，这里半寸后停下。”
萧峰选中的这块原石足有半人高，浑身被赤红色的石皮覆盖。底部还有几处较深的裂痕，明显是一块劣石，多数人都不会选择。萧峰选它可见其对自身赌石技巧的自信。
那解石员应了一声，掌中多出一把五六寸长，上窄下宽的解石刀。他手持解石刀，顺着萧峰标的地方切了下去。只听\\u0027‘咔嚓’一声，解石刀没入石皮，如刀切豆腐般，感受不到丝毫阻力。
一大块石皮落地，萧峰选中的原石什么也没有开出。他脸色稍微有些那看，又指了几个地方让那人切。
“咔嚓，咔嚓……”
石皮滑落，依旧不见灵晶的影子。此时这块原石的体积，已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
萧峰的脸色黑如锅底，一把将面前的解石员推开，口中骂道：“下贱的东西，一定是你脏了我的石头。我自己来。”
那人虽有怨言，但不敢发作，只好退到一旁。
萧峰拿出一把解石刀，自己动手解石。随着其手中解石刀上下挥动，石屑如雨般洒落，但依旧未见灵晶或异宝现世。
就在萧峰都快对自己的石头失去希望时，只听‘咔咔’两声，他手中拳头大小的石球自动开裂，露出里面一个赤红色晶体，一股浓郁的火焰元素气息弥漫开来，使整个院子的空气都有些干燥。
萧峰急忙用灵元将红色晶体包裹凌空托起，防止其灵气外泄。
“哈哈哈，异种火灵晶，不错不错。”萧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张狂大笑。
周遭众人也传来阵阵恭维之声。萧峰很是享受，余光瞥见空炎莫不以为意，正指挥着几个侍从将泡入小溪中的原石捞起，讥笑道：“空兄，你这是哪门子石术？竟然将原石泡入水中。本少选石手段一流，今天心情好，只要你开口，我就大发慈悲帮你选一两块，保证会涨。”
萧峰说完，他身旁的几个侍卫，也跟着自家少爷嬉笑。
闻言空炎莫腹诽：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用火烧那。
抬头扫了眼萧峰手中的火灵晶，空炎莫又看了看那块原石的价格，讥讽道：“五百下品灵晶，买了一块价值不超过百块下品灵晶的异种废晶。还自称石术一流，真是不知廉耻。”
“空四少，请不要用你的无知来评判我的灵晶。你用过灵晶修炼过吗？你知道异种灵晶的价值吗？我这块火灵晶绝对价值一千块灵晶以上。”萧峰斜眼看着空炎莫。
空炎莫还真被他这第一个问题给问住了，对于刚刚修炼两天的菜鸟来说，他确实没有用过灵晶修炼。虽然灵晶对他来说和破石头的区别只是长得好看，但是没用过就是没用过。
“我不能修炼，确实没有用过灵晶。”空炎莫如实道。虽然没有用过灵晶，但以空家的底蕴，各种各样的异种变种灵晶，天材地宝，空炎莫也不知见过多少，就连灵晶源都被他当做材料做成手办送个了梦少曦。以他的眼界还是分的清，好晶和废晶的区别。
对于萧峰的无知，空炎莫懒得多说，只是提醒一句：“放开束缚灵晶的灵元，你就知道了。”说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刚从水里捞起的原石上。
萧峰见空炎莫如此笃定，心中莫名忐忑。按照空炎莫的说法，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灵元收回。
就在最后一丝灵元回收的一瞬间，萧峰手中的赤色灵晶散发出炽热的能量波动，使周围的温度都有所提升，显然是灵晶中蕴含的能量外泄导致。
“哈哈哈，空兄，你看我这火灵晶还是不是你口中的废晶？”萧峰笑道，刚想再讥讽空炎莫几句，突然发觉自己手中的灵晶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瞬间遏止，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随着最后的能量流溢，原本赤红的灵晶也失去原有的光彩，变成一块废晶。
“这火灵晶早在石中的时候就已经受创，能量外泄，所以才会将石皮染成赤红色。再说灵气凝结成为灵晶，灵晶中的灵气都是凝而不散，你见过那个完好的灵晶会散发出那么强烈的灵波？”
萧峰看着手中的废晶，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辩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我又不是寻灵师，一时失手很正常。最起码也开出了一块灵晶，你到现在为止一块原石都没有选，莫不是怕了？”
空炎莫不理，自顾的去看其他的原石去了。
这一举动，把萧峰气的牙痒又无可奈何。他喜欢安庆，而安庆经常粘着空炎莫，一口一个表哥，这让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总想找空炎莫的麻烦。可是太过分的事情不敢干，这让他憋屈至极。
突然，隔壁的院子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空炎莫寻声走去。原来，安庆选中了一块半丈大的原石，自己操刀，几刀下去，石皮片片脱落，露出里面一块完整的巨大灵晶。这块灵晶之比原来的原石小了一圈，如果切成正常规格的灵晶，足有数千块，而原石的价格只有三百，可谓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