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百台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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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这我倒没有听过，但是你捣鼓出来的这些东西，倒是有几分和天工山所出的东西有些像，”韩啸天思索着道。
“天工山？那是何处？”韩森好奇地问道。
“天工山位于我们北雪寒城的西南处，它不单单指一处地方，也指一个门派，天工山都是一些研究奇门遁甲的怪人。虽然单论战斗力可能并不是十分突出，但他们所研究出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他们的实力非同一般，”韩啸天道，“如果我们寒城的将士能用上那些奇门遁甲的武器，战斗力绝对会再上一层。之前我曾派人前往过天工山，但是都是有去无回。”
“难道那里凶险万分？”
“何止是凶险万分，简直如同鬼门关，据说就算是像我这样金刚七境的修行强者，依旧不能保证能够安然地从哪走一遭。”
“好啦，别吓到孩子了，”林芝云白了韩啸天一眼，慈爱地看着韩森道，“森儿，别听你父亲说的那么吓人，其实天工山也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只要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就行。千万不要想着去那里探个究竟，知道么？”
韩森点头道，“母亲，我知道了。”
林芝云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怎么说，那好奇的种子，已经在韩森的心底里种下了。她只好再次瞪了韩啸天一眼，“你没事和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母亲，是孩儿想要知道的，不怪父亲。”
韩啸天躲过林芝云兴师问罪的目光，走到机甲面前，仔细查看了一下，感受到里面遍布着各种自细小的机关巧技。不禁赞叹道，“简直是鬼斧神工啊！”
听此，杨蓉儿也上前看了看，脸上的好奇之色瞬间凝固，不可思议地向一旁的韩森道，“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韩森挠了挠头道，“就是想想啊！”
“你说你是想想就设计出了这套铠甲？”杨蓉儿实在不敢相信，这铠甲里面构造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超乎她想象的设计，竟是韩森随便想想就弄出来的。
“有什么不对么？”韩森也看出她不同寻常的震惊，让他忍不住问道。
“一般锻造师的设计，都是有着脑力要求的，像零件在数十以下的物品，需要武者一境才能完成；一百以下的零件需要二境；两百需要三境；五百四境；一千五境；两千六境；四千七境；六千八境；一万九境；至于后面更多的零件，则需要更高的境界才能做到。但是你这套铠甲，竟然使用了将近一万以上的零件，也就是说你居然达到了武者九境所拥有的脑力，”杨蓉儿吃惊地道。
杨蓉儿这样说出来，韩森自己都感到震惊不已。
“杨姑娘，这么说来森儿在锻造方面的天赋是绝佳的？”韩啸天满含笑意地道，眼中尽是为韩森的天赋而感到骄傲。
“岂止是绝佳，简直是妖孽。”
韩森笑道，“承蒙杨姑娘的夸奖，我总算不再是一个废物啦。”
这话一出，众人皆笑。
事后，韩啸天将韩森单独叫到他的书房，有些期待地问道，“森儿，你能不能将你那被叫做机甲的装备，多做出几套来？”
“父亲是想要做出几台来？”韩森笑着问道，显然他已经猜到韩啸天将他叫来的目的。
“十台，”
“呃不，一百台，”
“一百台行不行？”
韩啸天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向韩森，似乎恨不得他立马能够答应下来。
韩森笑了笑，没好气地道，“父亲你当我是神仙啊，能够变出来不成？机甲是要消耗幂金的，光是我这台机甲，就已经消耗了将近上万斤的幂金，而库房里面也就存有几万斤的幂金。你说幂金就只有这么多，我还能为你变台机甲出来么？”
“什么？你就已经消耗了数万斤的幂金？怎么这么快？”韩啸天难以置信地道，“我可知道这幂金极难锻造，数万斤的幂金，你得需要多少六境的铁匠为你打铁，而且就算没日没夜地打造，也不可能在这极短时间内将它锻造完啊？”
“这个简单，采用铸造可以大大节省人力与时间，铸造对操作者的要求较低，不用武者六境，即使没有修行的人也能进行铸造。时间更具有利用的空间，浇铸完后，在等待它冷却的过程中，可以对下一个零件进行铸造。”
“好小子，真有你的，这种办法你居然也能想出来，”韩啸天不禁惊叹道。
“所以父亲，这机甲最多只能再制造出一台，除非你能找到更多的幂金。”
韩啸天思索了片刻，才对韩森道，“想要得到更多的幂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其实朝廷对各个地域所分配的幂金，都是有规定的，我们寒城不能超十万斤，这相对其它地方，已经不少了。”
“父亲，为什么朝廷要对地域的幂金进行限制？”韩森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害怕我们拥兵自重，幂金是制作武器的重要资源，限制了武器，也就等于控制了我们的兵力，”韩啸天道。
“原来是这样，”韩森恍然大悟，“那有没有流通在黑市中幂金，那些应该是朝廷所管不到的吧？”
“这我倒没有想过，但是收购黑市中的幂金，倒时候朝廷查下来，可是大罪啊！”
“那就让他们查不到，不就是了，”韩森笑道。
韩啸天心头一动，问道，“你难道有办法让他们查不到？”
“我有一种可以让幂金与其它金属进行融合的办法，这种融合后的金属，我将它叫作合金，它与幂金有着本质的区别。就算被查到了，也没有违背规定。”
“好，就这么办，我立即派人去暗中收购幂金，”韩啸天有些激动地道。
韩森则是笑道，“想不到父亲也不想受到朝廷太多的束缚。”他猜想韩啸天之所以这么着急想要到好的装备，应该是担心朝廷如果有变，自己好争取到主动的机会。
哪知韩啸天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的严肃起来，他认真地道，“身为大丈夫，理当为国为民。我韩啸天决不会做出对国家与朝廷不利的事。如果寒城是安于一隅，我也不会花那些心思去弄那些装备。但是我们寒城位于北境之边，是抵御北方蛮荒的要塞，几乎每年都有大量的将士死亡。”
“你可曾想过在那些抵御蛮荒大军的寒城将士中，有多少是因为穿着布衣与敌人作战，身中数刀而亡的？又有多少因为自己手中的刀剑不锋利，战时不利而身死？我只希望我的将士再也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战死沙场。”
此时此刻，韩森也终于明白了韩啸天的良苦用心，他向韩啸天道，“会的，一定会的。”既像是对韩啸天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翌日。
北雪寒城的一家客栈中，一位穿着厚重棉衣，却还搓着双手的大汉大喊道，“小二，好了没有，怎么炭火，还没有来啊？”从他的口音，可以听出他应该是来自江南的外乡人。
小二急忙将冒着无色火焰的火炭送了过来，生怕怠慢了客人，“来了来了，客官可点些小酒小菜，来暖暖身子。”
那汉子看了一眼店小二，没好气地道，“有这好事，怎么现在才说，好酒好菜尽管给我上，别担心大爷我没有钱，大爷可是从江南来的。”
“好嘞，”店小二连忙应道。
“什么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少爷派我来这里，就是来遭罪，”汉子自言自语地埋怨道，“也不知道要监视那小子，要到什么时候。之前经常看他出来跑步，为什么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一段时间过后，小酒小菜也都上齐了，那汉子向店小二打听道，“店小二，我之前经常看一个年轻的小子在这里跑步，怎么今天不跑了？”
“你说的是三公子吧？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城主府斋戒之日？”店小二本来有些奇怪，但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道，“瞧我忘了你从外地来的外乡人，不知道也不奇怪。”
“这斋戒之日是什么？”汉子又问道。
“这斋戒是城主府为告慰那些死在抵御北方蛮荒的将士们的，这也是为北雪寒城的百姓们祈福，”店小二有些崇敬的道。
“原来是这样啊，”汉子这才明白了今日韩森为何没有出来跑步的缘由。
又过了一会儿，汉子结账后，匆匆离去。
而这些却被隐藏在客栈另一处的人所观察到。只听他用着不同于那汉子的口音自语道，“这刘少派来的人似乎应该也没发现什么？我得回去禀报白少。”
这天晌午，韩森完成了发电机以及蓄电池的设计图纸，有些疲惫的伸了一个腰。自从完成了手枪和机甲这两套装备，他心中的安全感也让他踏实了不少，当然他并不会止步于此，还有更多的装备等着他去研发。但装备毕竟是外物，它在身边时可以防身保命，但有它也有不在身边的时候。因此他想到使用其它方法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那就是研究身体强化剂。这个计划是比较凶险的，所以必需要进行大量的实验论证，而当务之急是建造自己实验室。
于是，韩森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的图纸与笔记整理好，便带着图纸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