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天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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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倾收拾好去了雁安堂,见沈姝莲也在这里,便主动走了过去。
“玉妹妹今儿个不去书院吗?”
沈姝莲早已擦干了眼泪,可眼眶还是红的,在看到云倾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曲夫子身体不适没来书院,新来的夫子讲课让人听不懂,我也就告了个假,晚些时候去叶将军府走走,探望一下陵哥儿。”
最近云倾和叶茹秋走得近,与叶盛陵的关系也不错,老夫人乐于看到沈府与叶家相交,便没有阻拦云倾和叶将军府的庶子来往。
沈姝莲知道她不管在哪里都能吃得开,心里一酸,感觉自己跟她相比就多个六房嫡女的名头,但实际上还不如她这个嫡次女在老夫人面前得宠。
人一旦有了嫉妒心那是十分可怕的事情,沈姝莲从在大梁村的时候就嫉妒云倾,直到来了京城,心里的嫉妒更浓,她巴不得整个六房就只有她一位小姐,这样祖母的宠爱就能全部落到她的头上。
可是她忘了,六房虽是沈家人,却是京城外的远亲,就算随了沈家的名,也不是沈老夫人的亲孙女。
“既然玉妹妹今日不想去书院,那怎么没跟晴姐姐一同去围场呢?九殿下对妹妹另眼相待,竟然没有邀请妹妹同行?”
沈姝莲的话让沈老夫人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还未出言训斥,就听云倾先道:“九殿下说了,围场血腥,杀伐之气太重,我那么小不适合出现在围场上,等我再大一点,便是冬狩都可以参加。莲姐姐如果想去,应该早跟祖母提的,今日围猎都开始了,去不上在家里陪陪祖母也是好的。”
小姑娘年纪小却会说话,惹得沈老夫人眉开眼笑,对沈姝莲更加不待见了。
明明都是六房的人,沈姝莲却当着老夫人的面挑拨云倾与蔺初阳、沈姝晴之间的关系,当真是愚蠢至极!她以为谁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挑唆,沈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就沈姝莲那点肤浅的手段真是不够看的。
“玉妹妹说的是,我也觉得在家里陪祖母甚好。”
沈姝莲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她给揪烂了,明明恼羞成怒,却还要强颜欢笑。
云倾扬着小脸笑了笑,“祖母,您用过早膳了吗?我有些饿了,能在您这里陪您一起吃吗?”
沈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笑容和蔼,就算云倾不说,她也会留云倾在这里用膳的。
传了膳,云倾挨在沈老夫人身边,沈姝莲也想套近乎往老夫人身边凑,可老夫人却露出了几分不悦之色,沈姝莲会意的往旁边挪了挪,低下头不再说话。
用过早膳,云倾回了小院,打开自己的小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二十四根的鲁班锁。
这是蔺初阳年后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南凉特有的小玩意儿,想到叶盛陵喜欢这种小东西,便准备拿到叶将军府给他玩,反正她也用不上。
“收拾好了咱们就出门吧。”
云倾把那鲁班锁给了春叶,叫她收好,又带了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举步出门。
从沈府到叶将军府行程不算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在将军府门外停下,云倾下了马车,被门房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今日叶茹秋去了围场,府里只有叶盛陵一个小主子在,云倾来的时候,看到叶盛陵坐在临窗的榻上,屋内窗明几净,叶盛陵手里还拿着那个被磨掉了一点漆的九连环。
他听到声音,转头往门口看来,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平静的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九连环。
云倾站在门口,嘴角一抽,感觉自己又被无视了。
她走到近前,对春叶招招手,当她手心上放了个鲁班锁,便移到叶盛陵面前,举给他看。
“陵哥儿想不想玩这个?拆卸拼装,一共二十四根哦。”
他天天翻来覆去的解锁九连环,就不会觉得腻吗?
叶盛陵的目光移到她手上,伸手要去拿,却被云倾闪开。
“你喊我一声玉姐姐,我就把这个鲁班锁给你。”
可能是叶茹秋平日疏于管教,亦或是叶盛陵天性使然,他见了人不会喊,十分内向,这样的性格以后会吃亏的,所以云倾从现在就想教他一点为人处世。
叶盛陵瘪了憋嘴,闷了半天,才喊了一句,“玉姐姐。”
“真乖。”
云倾摸了摸他的头发,把鲁班锁送给他,见他双眸一亮,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就把二十四锁成功地拆卸又拼装完成,直叫人感到惊奇。
天才啊!云倾咬着手指,无比惊讶的看着他。
要知道她可是用了整整一年才学会拆卸鲁班锁,又用了一年学会拼装,可叶盛陵拿在手里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能把鲁班锁拆了又装,装了又拆,敢问五国之内还有比叶盛陵更天才的少年吗?
云倾把手指咬的都疼了,才放下手,笑盈盈地问:“陵哥儿好厉害,那你还会什么?会七巧板吗?双陆?六博呢?”
叶盛陵垂着眸不答话,一双眼仍落在鲁班锁上,似乎还没有玩腻。
云倾也不生气,继续追问:“你会华容道吗?会几种解法?我会四十八种呢,改天我们比比?”
别说她欺负小孩子,她也是小孩子,就比陵哥儿大了几岁,陵哥儿那么聪明,保不准在一盏茶内就能赢她。
叶盛陵抬起头,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眉清目秀的小脸微微绷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他又低下头去,两只小手捏着鲁班锁,依旧不吭声。
云倾并在意,目光在房间里转了圈,看到对面的榆木红漆柜子上放了只风筝,那风筝上落了一层灰,应是许久没人碰过了。
云倾收回目光,拉住叶盛陵的手,弯唇一笑道:“哪日天气好我们出去放风筝吧,你会放风筝吗?你不会我可以教你,我放得风筝飞的可高了。”
叶盛陵抿着唇,长长的睫毛仿佛一把徐徐展开的折扇,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许久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