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犯我海疆者,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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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轮沉没的景象极为壮观。
站在岛礁上的罗枫，亲眼看着汉森号间谍船一点点沉没，一点点搅动起个直径上千米的巨大漩涡。
把那些企图游出漩涡的船员拽入深渊。
失去最后一丝气息。
“犯我海疆者，有来无回！”
他竖着中指喊出了个很中二的口号，然后急忙掏出电话拨通卢同志的号码：“卢大哥，我是罗枫，跟您打听点事。鹰酱的汉森号间谍船上什么东西最值钱？”
“汉森号啊？你遇到它了吗？”话筒里传来卢同志警惕的声音。
“就是遇到了我才来问你的嘛，它要沉了。”
“沉了？怎么沉的？”
“我给它船底凿了个洞。”
“罗兄弟，别开玩笑，老实说，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买毒药的事，千万别再找我。”
“哥，我没骗你，真沉了。”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是不是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我在西沙龙洞啊，旁边就是汉森号沉没弄出来的超级大漩涡。”
“别扯了，兄弟。今天南海红色台风预警，禁止所有船只出行，你怎么去的西沙？还看见汉森号沉没了……兄弟，哥真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算了，我不解释了。你直接说，汉森号上什么东西最值钱，我弄回来你就信了。”
“罗枫兄弟，你认真的？”
“卢老哥你还是早点申请奖金吧，汉森号上的东西，你要啥我给你拿啥回去。”
“你不是说要为国做贡献吗？咋就惦记上奖金了？”
“废话，为了干沉汉森号，我的游艇都撞毁了。”
“编得跟真的似的……算了，不跟你胡扯了，间谍船上最值钱的东西只有两样：硬盘和声呐。”
“那些仪器不值钱？”
“值钱，当然值钱，泡过海水就不值钱了，是废铁。”
“哦哦哦，哥，那我挂了，回头把东西给你送回去。”
“……罗枫同志，不要嬉皮笑脸，请严肃地向我汇报：你到底在哪里？”
“我真在西沙龙洞，挂了电话给你发个定位好不好？”
“不用，我已经定位了，你在……离龙洞十五海里的西北角。正好在台风边缘处，面临着十九级强台风的侵袭。”
“哥，天气预报信不得，我这里一丝风都没有。”
“……真没风？”
“真没风！”
“我要疯了！那……你说的汉森号沉没，也是真的？”
罗枫也快疯了，急道：“真的呀大哥！”
突然。
话筒里传出的卢同志的声调极为严肃：“罗枫同志，请记住我说的话：第一，你今天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从来没有。”
“挂了电话后直接删除通讯记录，其他痕迹我负责帮你抹平。”
“第二，汉森号上的硬盘和声呐务必搞到手。”
“声呐拆除有风险。”
“可以只带硬盘回来。”
“我帮你申请奖金，再申请补艘渔船。”
“第三，你今天一直在家休息，没有出海，没有出海，从来没有出过海。”
“更没去过西沙。”
“忘了龙洞，忘了汉森号。”
“第四，注意安全。”
“活着回家。”
“如果有疑问，请马上提出。”
这么严肃？
罗枫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闯大祸了：“请卢同志放心，硬盘和声呐我一定会带回去。”
“然后……我不需要渔船，能不能帮我补一艘速度超级快的那种快船？”
“退役的022艇不错。”
“哼！”话筒里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又传出个语调严肃的苍老声音：“罗枫同志，活着回来！”
“是！”
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这个苍老的声音发布命令，罗枫不由自主地立正回答。
仿佛演练过无数遍的军人。
问题是……除了上大学参加军训，他根本没接触过军事演练。
奇怪！
很干脆地挂了电话，急忙点开天气预报来看。
果然。
早在六天前南部沿海各省就发布了台风预警。
今天早晨的时候，预警提升到最强的红色级别。
严禁所有船只出海。
预报中的威马逊二号，是以十年前的最强台风威马逊的名字命名。
强调危害性。
根据天气预报预估，这个威马逊二号的危害性远比十年前的威马逊号台风更强。
可能会造成南部沿海省份上万亿规模经济损失。
按照预报路径，下午时分这个威马逊二号就会登陆三亚。
然后北上。
一路横扫经济最发达的珠江三角区，长江三角区城市。
但，现在嘛。
罗枫冲着南方威马逊二号台风的方向咧嘴：“乖乖呆着，等小爷走了，你去小日子那边。”
事实已经证明，龟爷真的是个宝。
就算什么都不干。
只是静静地睡觉也能镇压台风的侵袭。
仔细检查了一遍随身带的水下电钻和凿子，罗枫再次跃入水中。
有岳阳宝珠护体，他主动游向汉森号沉没时弄出来的漩涡中心。
任由漩涡水流带他迅速沉底，钻进汉森号间谍船内。
卢同志只说要硬盘。
却没说要那台机器的硬盘，他只能用笨办法——都拆了。
全都带回去。
反正硬盘又不重。
行动起来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幼稚了。
一块两块硬盘的确不重。
连续拆下来三百块硬盘之后，就有点带不动了。
没奈何。
只能先在沉船上挑个皮艇放出水面，把硬盘都堆到上面再潜下去继续拆硬盘。
硬盘好拆。
声呐就没那么好拆了。
电钻、锤子、凿子轮番上，不知道忙活了多久，才从间谍船鼻球的位置拆下来。
块头不小。
好在水里有浮力，他借助岳阳宝珠形成的气泡可以轻松带上水面放进皮艇。
“真特妈难吃！”
打开了个从船上顺下来的午餐肉罐头包装，罗枫一边忙着填饱肚子，一边发动皮艇自带的发动机返港。
皮艇的速度不错。
虽然没有他用来撞停汉森号的游艇快，却比普通渔船快多了。
紧赶慢赶，总算在夜幕降临前返港。
今天的草汪村码头非常安静。
停靠的渔船统统抛锚。
岸边的店铺摊位，都用防水布绑扎好，做足了防止台风来袭的准备。
没人出门。
不过，码头还是站着个人影迎接罗枫：“爷，大爷，你总算活着回来了。”
“卢老哥，你咋来了？”
听到码头上人影发出的声音，罗枫开心地咧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