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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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大帅！”
片刻后，林牧看见包括邓玄初在内所有边军全都单膝跪地，向着杨峥行礼。
在无数火把的照耀下，林牧甚至看见许多人脸上都带着那种满是崇敬的神色，心中不由地感慨杨峥在边军之中的威望果然非同一般。
杨峥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不由地颔首感慨道：“你们还能记得老夫这个大帅，老夫心中很是欣慰啊。”
邓玄初语气激动地道：“侯爷一日为我等的大帅，终生是我等的大帅！”
杨峥颔首，继而目光直视邓玄初问道：“既然如此，那邓玄初，你现在可愿意听从老夫号令？”
邓玄初一愣，面露犹豫之色。
但是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最终一咬牙道：“大帅但有所令，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身后数百士兵也跟着轰然应诺。
杨峥颔首赞许，高声道：“不错，是老夫带出来的兵。不过老夫这次重来边关，并不是要让你们去赴汤蹈火，而是来救你们的命的。你们都是大燕的好儿郎，老夫绝对不会坐视你们陷入水深火热的险境之中。”
“大帅威武！我等誓死追随大帅！”
众士兵闻言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甚至有些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狂热，有人甚至喜极而泣。
林牧心道杨峥在边军之中的威望恐怕堪比自己原本那个世界的某些爱豆在粉丝中的号召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杨峥短短一两句话，就让士兵们对他再次拥戴起来。
这种恐怖的号召力，难怪皇帝和王氏都如此忌惮杨峥，千方百计地把他从边军主帅的位子上拉下来。
否则的话，杨峥若是有二心，直接拉着这数万边军扯旗造反，恐怕这些人都不会太过犹豫的。
幸好杨峥一直是忠于大燕皇室的。
不过杨峥在边军之中能有如此之高的威望，可见杨氏在边军中的确下了大工夫。
难怪杨峥如此自信敢一个人出京跑来边关想要重掌边军，他的确是有这个自信的。
局面暂时被稳住了，危机也暂时化解了。
杨峥招招手，示意林牧过去，将他介绍给邓玄初道：“玄初，这是林牧，不仅是平山县县尉，也是一名少年英雄。未来更会是老夫的女婿。他这次专门护送老夫前来边关，出力不小。你对他可以像对老夫一样信任。”
这番话说的邓玄初惊喜交集。惊得是眼前这个俊秀不凡的少年不仅真的是平山县县尉，而且还是威武侯的未来女婿，那妥妥的心腹亲信啊。
喜的是威武侯对自己的称呼上多了一份亲近，这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林牧拱手笑道：“非常之时，只能行非常之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邓将军见谅。”
称呼邓玄初将军，那是给他脸上贴金。
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校尉。
邓玄初看林牧向自己示好，也有一点赔罪的意思，心中也舒服了许多，也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还礼。
双方刚才剑拔弩张的形势顿时消散，邓玄初让手下散去，又派人将刚才经过一番厮杀的宅子清理了一番。
三人屏退左右，进入宅子，在第二进院子的厅中落座。
杨峥将京城的形势变化以及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还有为什么要干掉王氏的人等事情简略说了一下，最后看着邓玄初道：“玄初，大燕边军是守护北疆的基石，是跟胡人厮杀的好汉子。老夫绝对不会让赵王和王氏为了一己之私就将边军卷入争权夺利的内斗之中去消耗牺牲，更不能给胡人任何趁虚而入的机会。话已至此，你可愿意助老夫一臂之力？”
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邓玄初。
林牧在一旁看似平静，但邓玄初如果略微有一丝犹豫，那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将其斩杀。
没了邓玄初，再提拔一个听话的就是了。
说起杀伐果断，杨峥比起林牧来不知道心狠了多少倍。
还好，邓玄初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起身单膝跪倒在杨峥面前大声道：“末将唯大帅之命是从！”
杨峥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了一丝笑意，招手道：“起来说话。”
邓玄初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谢过之后起身重新落座。
接下来，杨峥从邓玄初口中得知了自己卸任之后的边军的许多变化。
虽然有些信息他依然能从自己留在边军之中的眼线手中得知，但是远不如从邓玄初口中听来的更加具体和详细。
按照邓玄初所说，在杨峥卸任镇边大将军之后，王童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大肆地清除杨峥之前的旧部。
但是军中将领的晋升，基本上都是靠着军功上去的。
杨峥之所以在军中威望这么高，其中一点就是他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每一个提拔的将领军官都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功劳足够，所以才会得到提拔。
这些人上去之后自然也能服众，毕竟军中是以强者为尊的小社会。
所以王童即使要清理杨峥的势力，也最多是将那些杨峥提拔的将领们边缘化，却不敢随意撤职或者诛杀。
那样的话很容易引起士兵们的哗变的。
所以杨峥的那些旧部大部分是被降职成了副职或者是被打发去了诸如辎重营之类不受重视，很难立功的地方去任职。
而各营各处那些空出来的正职则是由王童自己的亲信来担任，以此来达到掌控边军的目的。
听完之后，杨峥冷哼一声道：“王童这个老匹夫，正因为心中只有他们王氏的私利，不顾大燕的大局，这两年来才让胡人连年入侵。边军若是让这个老匹夫继续祸害下去，迟早会从战无不胜的精锐之师变成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骂了两句之后，杨峥突然又问道：“萧毅如今何在？”
看着林牧疑惑的眼神，杨峥解释了一句：“萧毅是老夫麾下当年最为战功赫赫的一员大将，昔年曾经是骁骑营的统领，跟秦弘并称大燕边军两大虎将。秦弘更擅长突击袭杀，而萧毅却更擅长正面对决。他对统领骑兵更是颇有心得，当年颇得老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