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蒋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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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众人都瘫坐在椅子上。
“还是跟着剑忧师妹日子逍遥，这里的灵食真不错，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就好了。”齐瑞抱着肚子，望着苏颜。
“我们这一顿可是托了昨天那位齐公子的福，要不下一次齐瑞师兄你请？”苏颜丹凤眼微眯，斜睨着他。
齐瑞瞬间捂住自己的胸口搞怪，那肉疼的模样惟妙惟肖，甚是逼真，众人哄堂大笑。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众人瞬间收音。
“进来。”
小二低着头进来，“各位客官，楼上有一位贵客想要拜访诸位，不知各位客官能否赏脸？”
“哦？你说的那位贵客是什么人？”苏颜手指轻敲桌面，漫不经心的问。
“这……”小二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在下蒋子桓，如来城蒋家少主。”门外一道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容颜绝世，使整个房间都变的亮堂起来。
随着蒋子桓的进入，小二极有眼色的指挥下人鱼贯而入，很快就把桌子收拾出来，低眉顺眼的悄悄离开，还贴心的带上门。
此时他们已移步屏风后面的雅座，法鸿和苏颜带着蒋子桓坐一起，法湛几人和蒋子桓的护卫分庭抗礼的坐在外面。
“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蒋子桓拿起桌上的茶壶分别给两人倒了一杯。
“免贵姓叶。”苏颜没说话，当一个安静的好妹妹。法鸿折扇轻摇，慵懒的吐出四个字。蒋子桓递茶的手一顿，又恍若未觉。
“哈哈，叶公子，叶姑娘，幸会幸会！”
“说吧，找我们什么事，别给我打这些官腔。”法鸿觉显不耐烦的打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
“呵呵，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认识一下让如来城第一世家栽跟头的人。”蒋子桓揶揄道，明显这件事让他很开怀。
“现在认识了，可以滚了。”法鸿刻薄的话一出，蒋子桓也不恼。
“叶公子别急，在下确实有事相商。”法鸿折扇摇晃的弧度不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如来城有四大世家，齐、蒋、孙、柳。其中齐家因为有德云上人在佛陀宗作后盾，他们一家独大，位于居首。蒋家次之，孙柳两家因为后继无力，开始走下坡路。”
“佛修还能参与家族议事吗？据我所知，只要入了宗门，家族的约束力就会越来越少，更何况是六根清净的佛修。”
“这就是让我们忌讳的原因。德云上师据说与家族关系并不像外人以为的和谐，但是他又没明确表示过划清界限。齐家的人在外面打着他的名号行事，连佛陀宗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更让不明真相的人投鼠忌器。”
“那德云上师本人真就不知道吗？”苏颜突然开口，蒋子桓也不敢轻视于他，回答的话也是意味深长。
“那就不得而之了。”
“你找我们究竟为何？当面鼓对面啰的最好先摆出来，可别想着把我们当枪使，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法鸿看他还是左顾而言他，面上开始不耐烦。
“不不不，在下不敢。我知道公子你们这时候来的蹊跷，我也不说别的，你们是为了黑袍人而来吗？”
蒋子桓此话一说，法鸿手中的折扇停止了摇动，外面的人具都站了起来，蒋子桓的护卫也跟着站起盯着他们。唯有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苏颜，一声轻笑。
“这位蒋公子，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法鸿手中的折扇一收，眼含杀气的盯着他。
蒋子桓的心漏了一秒，他是听说过这群人不好惹的，想不到说变脸就变脸。双手举起，“误会，误会，我也只是猜测。因为来如来城的人大多是冲佛陀宗而来，你们这一看就身份不凡的人肯定不会想去当佛修。只是最近佛陀宗周围出现了一例因黑袍人而起的惨案，知道的人不多，我们蒋家却略有耳闻，所以我就这样大胆猜测一下。”
“哦？那你猜我们是一伙的呢？还是对手呢？”苏颜食指击打着茶杯，清脆的响声似打在他心上。
蒋子桓也不惧，斩钉截铁的说：“对手。”
他此话一出，苏颜向外面作了个手势，外面的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坐下。蒋子桓眼一亮，知道自己猜对了，眼风一瞟门口，他那护卫也跟着坐下。
“何出此言？”法鸿接过话题，苏颜又安静的垂下眼帘，挡住眼里的思绪。
“因为昨日你们在大街上让齐公子没脸。如果你们是一伙的，自然知道他这个人的身份。我的人有一次看到过黑袍人在齐府出现过，而且那件惨案一出现，齐家主就勒令家里人闭门不出，齐公子也是好久没出门了。昨天是被柳家的柳若若约出去的，柳家害怕丢掉世家之位，想攀上齐家，他们在齐公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惜昨天因为她丢了脸，已被齐家主再次禁足，齐公子心里肯定恨她入骨，柳家的盘算可能会打水漂。齐家主心里也害怕你们是因为黑袍人而来，心里正虚着呢，所以想先一步下手知道你们的来意。”蒋子桓一下子说了很多，连那些世家的弯弯绕绕都点了个明白。
“如你所说齐家是明面上的第一，你怎么会那么清楚他们家的事情？”法鸿折扇一下一下敲打在手心，犀利的问他。
“如果不是忌惮德云上师，我们何惧齐家，我们蒋家的整体实力可是远超齐家。像我们这样的世家在哪个府上不会插几个钉子，就看谁技高一筹了！”蒋子桓傲然地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佛陀宗？”苏颜直接挑明。
“还是因为德云上师，我们不敢挑战德云上师和我们一个小小世家在佛陀宗的分量，更不清楚佛陀宗内里对此事的态度。有任何一个万一，我们蒋家就会烟消云散。”
“那你就这么肯定我们不怕佛陀宗，敢与之对上？”苏颜似笑非笑地逼问他。
“先前我不确定，直到刚刚我收到一个消息，我觉得可以堵一把。”蒋子桓也很光棍，把自己的底气不足袒露出来。苏颜眼尾一挑，等他细说。
“齐家的吴管家说你们好似与万觉寺的佛子了尘很熟。”
“呵呵，那万一你们弄错了呢？”苏颜反问。
“那不知道叶姑娘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呢？”蒋子桓发现苏颜平常不说话，她一说总是在点子上，而她的哥哥对她也很是纵容。
“那就看你们能付出什么？毕竟你们得的好处明显比我们大，我可从不作亏本买卖。”
“只要能把齐家打下去，而德云上师也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蒋家愿意全力配合。”
“这个诚意很让人心动啊，不知道你能全权做主吗？”
“姑娘有所不知，家父现在己经放权，好不容易能更上一层楼，我想他也很难拒绝。”也许是有了希望，蒋子桓笑容灿烂，他的桃花眼尤为惹人注目，再配上他那绝世容颜，要不是定力好，很难不中招。
“刷”法鸿的眉头夹的死紧，不悦的看着对面的花孔雀，折扇使劲拉开。蒋子桓看苏颜无动于衷，又被法鸿那阴测测的视线盯的不自在，谄谄的收起笑脸。
既然有意向合作，苏颜要求蒋子桓他们能多查些黑袍人的事情，便闭口不言。法鸿接手和蒋子桓商议到傍晚才结束，蒋子桓临走时又给他们叫了一桌灵食，并交待小二把他们今天的消费都记在账上，因为心里记挂的事，匆匆离开。
启瑞没想到中午的野望这么快实现，没有中午的大快朵颐，这次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他们这一行快月上枝头才回到院子，众人也没心思谈别的，都迫不及待回去炼化今天的灵食。
“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我们这一次倒是赌的起。”蒋府书房里，匆匆赶回来的蒋子桓跟他父亲蒋天行诉说着今日自己的决定。本来还有点忐忑的心，随着蒋父的认同落到了实处。
看着偷偷擦拭额头冷汗的儿子，蒋家主弯了弯嘴角，儿子心中事事都请教他的这番举动，令他高兴自己没看错人。心情愉悦的呵斥,“怕什么，我早就让你主持家中之事了，自然是相信你的才能的。今日之事确实有点冒险，你回来后怕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后面是在勉励他，蒋子桓自然听的出，眼睛一亮，一副求夸的样子让严肃的蒋家主差点破了功。
占地宽广，气派壮观的齐府书房，正时灯火通明。齐家主一脸皱眉的坐在檀木椅上，办公桌对面站着同样脸色凝重的吴管家。
“风雨欲来呀，我总觉得这次不一定能过去。”
“老爷！”吴管家被齐家主的话惊的差点跳起。
“今天据说那群人去了蒋家的鲜味阁，一直待到很晚。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联系？”齐家主觉得这几天头痛的次数比一年都多。
“这个我们还没查到，不过从他们进城那天就订的城北的院子，而蒋家在城东。就目前来说我们的人还没看见他们有过交集，除了今天在鲜味阁。也有可能他们是单纯的去吃饭，也没发现蒋家人的行踪。”吴管家也在一边分析。
要是苏颜在这里，就会发现蒋子桓所言非虚，他们的确比齐家强的不是一点两点。蒋家能轻而易举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们那边的行踪齐家却不能及时了解。
“这样明天备份厚礼，带着公子再去请，一定要客客气气。我心里有股直觉，他们这次来者不善，现在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齐家主这次的感觉非常不好，他自修炼以来不知多少次靠着这份直觉避开危险，这次比以前的感觉来的还要强烈，让他不得不慎重。
“这，公子那里可能不会愿意。”吴管家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齐秦是家主唯一的儿子，可惜被家主夫人宠的无法无天，家主平时事务多也不怎么管他，以至于他修炼也不积极，是同辈中最差的。
说起自己的这个儿子，齐家主也是无奈，因小时候的疏忽大意，没想到现在长成这副性子，要不是自己的儿子，他都看不上。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想想就来气。
“要是那兔崽子不愿意，你就告诉他，事情办不好就把他逐出家门，他宁肯再生一个。”
“老爷，别生气，公子还小，再教就是了。”吴管家没想到公子现在这么不招家主待见，早知道就自己另想办法了。他也算看着公子长大的，还是有感情的。
两家因为苏颜这一群人，忙活了大半夜，而苏颜他们却美美的修炼了一整夜。
次日，阳光通过半掩的窗扉照到苏颜的眼睛上时，苏颜微眯着眼向后移了移才睁开。感受着体内蓬勃的灵力，苏颜微微一笑，没想到鲜味阁的灵食还挺不错的。她现在已经摸到了结丹大圆满的壁障，想来突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收拾一下，推门出去，发现大家都已在院子里下棋喝茶，她是最后一个。
“哟！剑忧师妹，你这昨晚收获不小啊！什么时候我们打一场？”启瑞看她的气息比先前凝实，眼睛一亮，就发出邀请。
“去，怎么说话的，要打也是先和我打，是吧，师妹？”法鸿把他挤到一边，对着苏颜眨眼。
“喂，法鸿师兄，不带你这样的。”启瑞炸毛，再看到法鸿嘴角的邪笑时慢慢无声。
谁叫他打不过他，只能委屈自己了。苏颜才不搭理他们的问题，走过来看了一圈，满意点头。
“看来昨天都有收获，希望我们今天能一切顺利。”
“唉呀，剑忧师妹，你说那个蒋少主会不会一高兴再请我们去搓一顿？”启瑞这时候也不怕法鸿了，直接从他身前挤过去拉着苏颜满含期望地说。
苏颜一噎，启明捂了捂脸，真是没眼看。其他人也低下头，要是忽略那耸动的肩膀的话，可能以为是不好意思。
“额？启瑞师兄，这就要靠你了，看你能不能让他再请你搓一顿了？”启瑞一听，眼睛亮如星星，心里满满的算计，远在蒋府的蒋子桓只觉后背发凉，还以为是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