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何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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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皇后如何了？”

绣夏换了一张婉雪额头上帕子，红着眼眶像孝庄说道，“主子现在起了高热，怕是晚上也不太好。”

“夜里主子娘娘受了寒，白天惊悸忧思，起了高热，但娘娘怀着身孕，老臣不敢用狠药，只能徐徐图之。”

秦太医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主子娘娘身子原本不错，这一胎也是极为顺利的，但是最近操劳过度，忧思太过，怕是将来生产时，会有不测。”

“务必保住皇后与皇子周全。”

孝庄的面沉如冰，看了眼内室昏睡的婉雪，爱怜的挽了挽她的头发，”苏麻，你在这里和宁寿宫的宫女一同看护皇后。“

卢云拂尘一甩，对着绣夏和方嬷嬷恭谨的道，“请二位到偏殿走一趟。”

“哀家听闻，荣嫔生产之前，有太医给皇后请过平安脉，言语提及了荣嫔？”

“是，”绣夏叩了一个头，“回太皇太后的话，太医说荣主子身子有些娇弱，胎气不稳，日常忧思过重，眼看着快到生产之日了，肚子却不如主子娘娘大。”

“忧思过重？”

孝庄微微一挑眉，面色稍霁却也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卢云，传那日伺候皇后请平安脉的太医，那日伺候荣嫔生产对的太医，稳婆来宁寿宫回话。”

“你们二人好好伺候皇后，苏麻喇姑我先留在坤宁宫，协助你们伺候皇后。”

“今日哀家问的事，希望你们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第三人。”

“几位请。”

卢云是顺治时期跟着孝庄的老人了，日常脾气很好，总是笑眯眯的，但不笑时面色极冷，看着有些让人心冷。

“微臣（奴婢）给太皇太后请安。”

“不知太皇太后有什么吩咐？”

“给荣嫔生产时问诊的是谁？”

“是微臣。”徐太医微微一叩头，“荣嫔娘娘，之前的胎象是极好的。”

他一边说一边擦汗，见卢云像是个笑面佛一样，他一慌，手又开始抖了起来。

“但是生产那日，胎象却不如往日那么平稳。”

“虽说荣嫔娘娘日常身子弱了些，日常忧思过重，但胎象很好，顺利生产是没有问题的。”

“但那日，微臣脉象中，确探到了催产的脉象。”

“微臣推断，那日，有人给荣嫔娘娘下了催产药。”

“催产药？”孝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当时怎么没有说出来。”

“荣嫔娘娘生产中，微臣不敢轻易言说，只微臣一人把了脉，若是出了差错，损伤龙子，微臣万死不辞。”

“今日所言，不要让旁人知晓，如若旁人知道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万岁爷，太皇太后差人送来了一份口供。”

康熙从一堆奏折中抬头，声音发闷，“呈上来吧。”

奏折内赫然写着马佳氏生产前曾服用过催产药。

“梁九功，去彻查储秀宫马佳氏身边的人，要细细的查一遍，不要打草惊蛇。”

“奴才遵命，”梁九功见康熙眉心皱得极紧，又悄声说了一句，“万岁爷，主子娘娘动了胎气，听说昨晚受了风寒，起了高热。”

“你这奴才，放着差事不办，开始管起朕来了？”康熙心头一怔又阴着脸说道，“混账奴才，朕什么时候说要幽闭坤宁宫了，你告诉秦文正，皇后和皇子要是出了事情，朕诛了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