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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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吉吓得大惊失色，慌忙蹲下身子，扶住老太婆的头。
只见老太婆浑身抽搐，两只眼睛向上翻，骇人至极。
小吉一时不知所措，眼看着老太婆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跑到便利店，向店员求助。
店员随他一同跑过来查看后，赶紧拨打了120。
十多分钟后，救护车赶到现场。
救护车的叫声，惊醒了很多附近的居民，也包括钟采晴一家人。
大家都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围观，见医生正在对老太太进行一系列急救措施。
不过很快，急救医生就宣布老太太已经死亡，没有再抢救的必要了。
有人眼尖，认出老太太就是刘婶的婆婆陈奶奶。
人们都知道三年前陈奶奶的老伴去世了，之后不久陈奶奶也患上了老年痴呆。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陈奶奶的儿子常年开大货车，在外面跑长途，经常不在家。
家里就只有刘婶和小孙子恒恒跟她一起住。
一开始，人们偶尔还能看见陈奶奶在自家的院子里走动。
后来，刘婶怕老太太乱跑，就干脆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让老太太出门。
再后来，人们听刘婶说，陈奶奶卧病在床，站不起来了。
大概有两年多，周围的邻居都没有见过陈奶奶。
却不曾想，今晚老太太会倒在巷子口。
钟采晴发现小吉就在陈奶奶的身边，满脸惊讶：“小吉，你怎么会认识陈奶奶？”
小吉刚想对钟采晴讲述方才发生的事情经过，这时，刘婶突然从人群中挤进来。
她看见躺在地上的老太太，双手一拍大腿，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妈，你这是咋了？是谁害死你的？”
人们都知道刘婶平时对婆婆不是打就是骂，可今晚却像个孝顺的好儿媳，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哭了好半天，刘婶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小吉的手腕，大声质问道：“是你害死了我婆婆，对不对？”
小吉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刘婶见小吉说不出话来，更是不依不饶，大声嚷嚷起来：“大家快帮我报警，不要让这个杀人凶手跑了！”
人们听到刘婶的话，都惊恐的望向小吉，好像他真是杀人凶手一样，连钟采晴都震惊的望着小吉。
小吉慌忙摇头：“不，我只是给老奶奶买了一点吃的，我没有要害她啊。”
刘婶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我知道了，就因为前几天我和你们家发生了点矛盾，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今晚就把我婆婆害死了。大家听听，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快帮我报警，把这小子抓起来！”
小吉试图挣脱刘婶的手，可是不明真相的居民却一拥而上，帮着刘婶一起，按住了小吉。
有人帮忙报了警，还有几个年轻人，打抱不平地向小吉挥起了拳头。
小吉本来是可以反抗的，可是他答应过钟采晴，不会轻易跟人打架。
所以，他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那些拳头雨点般地向他袭来。
刘婶更是使出了浑身力气，向小吉抡起了王八拳。
前几天恒恒被狗咬伤，让钟采晴和小吉看了笑话，这下好了，终于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钟采晴一家人，站在一旁全都傻了眼。
钟采晴第一个回过神来，冲了过去，拼命地拉住那些殴打小吉的人。
大声阻止：“别打了，小吉不是坏人。大家快住手！”
接着钟小蓉和钟安烁，还有丁亚珍，全都跑过来拉架。
可是，根本没有人听她们的话。
刘婶见到钟采晴，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臭丫头，你还敢来拉架，今天老娘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她举起粗壮的手臂，劈头盖脸地朝着钟采晴的头抡了过去。
钟采晴惊恐地望着刘婶那巨大的巴掌，即将碰到自己脸上。
她避无可避，只能闭紧双眼，双手护住头。
耳边却传来刘婶的一声惨叫，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小吉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小吉刚才那一拳头，正好打在刘婶的鼻梁骨，痛得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这一刻，小吉已经不想再忍耐了。
他可以忍受自己挨打，但绝不能允许有人伤害钟采晴。
如果谁敢碰钟采晴一根汗毛，他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惨痛代价。
他双眼通红，怒视着刘婶，再次举起拳头。
吓得刘婶一边跑，一边大声嚎叫：“杀人啦！杀人啦！”
热心的居民们，呼啦一下将小吉包围。
有人拿着铁锹，有人拿着扫帚，一起向小吉袭来。
虽然小吉不想伤及无辜，但是此刻他已经顾及不了太多，只能反击。
钟安烁站在一旁，早就跃跃欲试。
平时他跟小吉学功夫，一直派不上用场，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见小吉有难，跑回家取来两只木棒。
一只自己拿在手里，一只扔给小吉，大声道：“师傅，接着！”
小吉稳稳接住木棒，与钟安烁背靠背，与居民们交战在一起。
钟永才怕儿子吃亏，扯着破锣嗓子，大喝一声：“谁特么敢动我儿子，老子要他的命！”
说着，他抄起地上的一根拖把，也一起加入了混战。
在一片混乱之中，丁亚珍和钟小蓉在一旁急得团团转，钟采晴也不知所措。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钟采晴心中焦急万分，生怕棍棒无眼。
万一打出人命，到时就算小吉有几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她带着哭腔大喊道：“小吉，求你了，快住手。警察要来了！”
小吉一边打，一边对钟采晴大喊：“采晴，你要相信我，我真是无辜的！”
“我相信你，求你别打了。”钟采晴无力的喊道，眼泪汹涌而出。
小吉挥舞着木棍，向四周猛扫一圈，周围的人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借着这个空档，他奔向旁边一条漆黑的小路，快步跑远。
就在这时，警车到了。
一部分警察向小吉逃跑的方向追去，一部分警察将方才参与混战的当事人全部带回到警局做笔录。
所幸没有人重伤，只是刘婶的鼻子流了血，还有两个居民受了一点皮外伤。
陈奶奶的尸体也被带到尸检部门，进行法医鉴定。
给钟采晴做笔录的警察，正是康警官。
钟采晴向他如实提供了小吉的情况。
最后，她恳切地望着康警官：“康叔叔，小吉绝不会杀人，请你们相信他是无辜的。”
康警官面容和善：“如果小吉真是无辜的，警方绝不会冤枉好人。不过，一切要讲证据。只有等陈奶奶的尸检报告出来以后，才能确定小吉是否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