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窒息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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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辞穿上里衣,看着站在一旁的君锦辰,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要留下来,“我让雾风再打些水来。”
“不必了,”君锦辰一把将他抱起,走到床边,放下,然后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今夜回去。”
“哦。”
晏清辞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翻出去的时候小心些。”
他的话似乎是提醒了君锦辰什么,他站在晏清辞的床边,看了一眼周围,极其认真的说了句,“晏府的护卫还是差了些,我翻来翻去这么多次,他们都未曾留意到,若是来了贼人,那该如何是好。”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这般武艺高强。
当然,这句话晏清辞只能在心中腹诽,又想着不能任由自家的护卫被冤枉了去,便象征性的解释了一番,“普通的贼人晏府的护卫还是能发现的,若是再厉害些的,大抵也不会去做贼人了,我这晏府,除了你和贼人,大概也不会有人翻墙进来。”
君锦辰便将他的话归纳成赞美他武艺高强了,他现在 心情极好,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看,“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先走了,希望我的阿辞一夜好梦。”
他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借着月光翻出窗户,晏清辞刚想提醒他走门,却只看到一个虚影消失在了房中,不禁摇摇头,眼角流露出一抹笑。
就这样还是个王爷呢,翻窗翻得比贼子还要熟练。
翌日一早,晏清辞在下早朝时被李福德拦住,他一脸莫名地看着李福德,极为客气地问,“李公公,可是陛下有何指示?”
李公公摇摇头,唤来了身边的宫人,“晏大人,晏贵君想见您,陛下特意派了人为您引路。”
晏清辞微微感到惊讶,自家这个弟弟自从进宫虽然和家里书信不断,但从来没有提出过见面,偶尔一两次还是在他和母亲的生辰那日,今日却是主动提出相见,莫不是在宫中遇到了困难,晏清辞面露担心,迫切想要见到晏淮,但面上该有的礼节还是没有忘记,“谢过了。”
他跟在宫人的身后,往后宫走去,途中除了来往的宫人,倒是没有见到后宫嫔妃。
到了凤泽宫,走在前方的宫人便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低着脑袋,“晏大人,这便是贵君的住处,往里直走便是主殿霁月殿了,贵君便住在那。”
“劳烦了。”
晏清辞颔首谢过,守门的宫人见有人来,记起了今早落秋的嘱咐,直接带着晏清辞往里走。
进入霁月殿,晏淮坐在榻上,见晏清辞来了,急忙站起身,晏清辞刚准备行礼却被他拦住,“在我宫中,兄长不必多礼,坐。”
冬霜为晏清辞沏好 茶,晏淮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去,一时间,殿内便只剩他们兄弟二人。
“今日贵君唤我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晏清辞见晏淮面色红润,举止从容,倒也不像是遇到什么难事的模样,心中好奇更甚。
“昨日瑞王来找了我。”晏淮缓缓说着,观望着晏清辞的神色,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呆滞,他细细地组织了一番语言,继续说,“他向我询问你是否有婚约,我当时还在疑惑,后来才听说他心悦于你,不知兄长可否知晓这些?”
晏清辞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这些,应该不是君锦辰说的,那便只有陛下了,看来陛下在晏淮面前是什么都不会隐瞒,他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肯定看晏淮的话。
“那兄长是什么意思?”
晏清辞神色狐疑地看着他,“是陛下想知道?”
“不是,是我想知道,兄长是晏家的长子,我已不能替晏家传宗接代,便只能依靠兄长,若是兄长再爱上了男子,那晏家就绝后了。”
“我……”
晏清辞一时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他分不清自己对君锦辰的感情,也无法放下自己作为晏家长子的责任,晏淮进宫是无可奈何,而他还有得选择,可是昨夜君锦辰的态度又让他恐惧。
殊不知二人的对话都被君岐寒和君锦辰听在了耳中,君锦辰下朝时本想着找晏清辞一起回去,却被告知晏清辞被晏淮叫了去,他便拉上了君岐寒一起过来,本意是想等两人谈完后,各自搂着各自的人培养感情,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落秋和冬霜本想出声提醒一声屋内的两人,却被君岐寒让宫婢捂住了嘴,拉到了一边。
此时的君锦辰气得差点就要破门而入了,却被君岐寒拦住,君岐寒用眼神提醒他忍住,在血脉镇压下,君锦辰只能憋屈地在一旁听着。
“兄长可喜欢瑞王?”
“我……”
晏清辞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晏淮也等着,没有催促他,良久,他方才摇摇头,说了句,“我不知道。”
晏淮看他纠结的表情和自己当初一模一样,当时他也是分不清自己对君岐寒的感情,偶尔也会对镜苦恼,但是想到自己被他困在着皇宫中一辈子,便下意识忽视了那名为爱的感情。
他也算是过来人,日久生情的人总是会在习惯和喜欢中徘徊,这个时候往往需要一些东西刺激一下,就像是前世君岐寒的身死,他神色黯然,此时的晏清辞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什么才算是喜欢?”
晏淮看着一向睿智的兄长难得面露苦色,而他问出的问题也是引人深思。
他想了想,回想起前世君岐寒身死的场景,没有声嘶力竭的哭泣,只是密密麻麻的心疼,那一刻,仿佛天塌了一般,窒息感笼罩全身,全身都疼。
“失去他的时候,痛会从心口弥漫至全身,兄长若是不明白,可以想想,若是瑞王娶妻生子与你此生不见,你会心痛吗,会难受吗。”
他强忍下心口那一瞬间的疼,故作轻松,只是现在晏清辞听不出来罢了,而外面的君岐寒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悲痛,就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的悲痛,他捏紧了拳头,忍得辛苦。
晏清辞想到了昨夜君锦辰说的话,他问他想看到他娶别人吗,那时他心里便堵得慌,现在想到君锦辰娶妻生子,往后形同陌路,心中便生疼,他想或许这便是晏淮说的喜欢。
“子嗣……”
他害怕母亲会接受不了,毕竟晏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兄长觉得很重要?”
“没有,我只是担心母亲。”
他急忙否认,君锦辰不在意子嗣,他又怎会在意这个问题,只是他为人子,自是不能完全不顾母亲的意愿。
“大夫人为人宽容大度,兄长好生和她说的话,大夫人应是能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