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相亲奇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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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曼皱了皱眉,画画成名本就如登天一样难,而她的画能卖到五六位数甚至七位数也是因为靠着《永恒》那幅画增长了知名度,提起何自曼,业界人士如雷贯耳,不过,她也听闻过一些流言蜚语,《永恒》获奖是有黑幕的,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她不以为然,那幅画她倾注了全部精力,日日夜夜,呕心沥血,连绵不断地不休不眠,与日月光辉相伴创作出来的《永恒》值得被业内人士肯定。
她相信流言止于智者,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欣赏。
所以那些伟大的画家活着的时候很少会被关注,只有如流星殒灭后才得到世人的认可,搞艺术的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是可悲的,不管生前耗费多少时间与心血,唯有死后方得永垂不朽。
“自曼,我妈给我约了个相亲对象,如果你撑得住陪我去吧。”韩菲菲的脑回路奇特,一会儿一个想法,刚才还在聊画画,现在立刻翻转个天地。
“相亲对象?”自曼撇了撇嘴。
韩菲菲满脸黑线:“我上个星期刚回来,我妈就给联络好了,哎呦喂!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自曼,我一离婚妇女什么没见过,想当年我们姐妹几个身边的男人那是一抓一大把,我现在才二十五岁,我妈已经当我五十二了。”
自小没有妈妈管教的自曼难以理解母亲对子女的情感,不过,她亲眼目睹过大伯母对自青姐姐几乎歇斯底里的斥责,她反倒觉得韩菲菲的妈妈有点可爱,起码没有逼迫女儿硬嫁,只是去见一个男人,不算大事。
“自曼陪我去嘛!”
自曼躲不过她的软磨硬泡,点点头应了她。
韩菲菲一点都不含糊,开车先去商场买了一套衣服,还给自曼挑了一套,闺蜜出行约会的必备单品,韩菲菲一丝不苟,然后又去了一家高级美容院,按摩做脸,随后美美地画了一个韩式桃花妆。
韩菲菲特意提醒化妆师不要给自曼化的太漂亮,柳荫街四小花中能堪称绝美之色的只有何自曼。
“算了,我就涂个唇膏吧。”自曼不习惯陌生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化妆师极为惋惜,难得遇上一个完美的好胚子,让她一展化妆功底,不过,一只斩男色的唇膏立时让自曼鲜活生动许多。
“自曼你不去当明星真是亏了。”韩菲菲嘟起嘴,旁边的化妆师也赞同地点点头。
自曼不仅仅长的漂亮,还散发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曾经她和陈何在一起时,有个客户来谈拍摄广告的细节,偶然看到站在摄影机后面的自曼时,当即要求加入一位女主角和陈何一起拍这支广告片,自曼是上镜脸,美貌和气质融合得恰到好处。
不过,自曼不喜欢在镜头前摆一些乏味的姿态,拍那支广告的时候,导演让她一会儿笑一会儿不笑,一会儿从那边走位,一会儿又从这边走位,对她来说极度无聊,没有画画有意思。
都说上天极为公平,给你好看的皮囊,不会给你聪明的脑子,可韩菲菲觉得上天也有偏心的时候,自曼占有了女孩子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四小花中,韩菲菲唯一羡慕的人只有自曼,羡慕自曼的脸蛋和身材,也羡慕自曼学习成绩好,画画也画出了一片天地。
“菲菲,时间差不多了。”她们在美容院耗费了时间和巨资。
相约的地点在国贸大厦附近,韩菲菲正好去tIFFANY\\u0026co买了一对耳环,自曼喜欢手链,笑脸手链和项链是今年的热销款。
“你喜欢这个?”韩菲菲拿起笑脸手链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比起宝格丽和卡地亚的差一点。”
自曼喜欢的是它的寓意,笑脸嘛!
韩菲菲去柜台结账,顺便把手链一起结了。
自曼什么都没带,想结也结不了。
有闺蜜的好处就是花小钱不在意,对于几千块钱的东西韩菲菲不眨眼,她家的富裕程度不比顾家差。
“约会是几点?”
“12点。”
自曼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十二点十分。“我们迟到了。”
韩菲菲不以为然:“就是要迟到啊!如果连时间都等不起,肯定靠不住。”
自曼无奈地摇摇头,韩菲菲的逻辑真是怪诞,在这个高速运转的现代社会,时间就是金钱,如果是来自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cEo或高管,等人是最被诟病的一件事。
十二点半,一分一秒都不差。
韩菲菲带着自曼走进米其林五星的西餐厅,约会的地点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味。
临近靠窗的桌子,一位颇具涵养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儿,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丝丝分明,一身矜贵的深色西装,儒雅中透着浓浓的才情,脚下一双定制款鳄鱼皮皮鞋,油亮光洁。
“是大叔。”韩菲菲附在自曼的耳边说。
乍看之下,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大叔级别,起码有四十岁左右,但细细看,面容清秀,温润如玉,浅浅的胡茬有种说不出的成熟味道。
男人礼貌性地伸出手,口音带着一点点广东味儿。“你好,我叫梁思安。”
“你好,我是韩菲菲,这是我朋友何自曼。”
韩菲菲绅士没有与他握手,自曼自然也没有。
梁思安很自然地收回手,笑了笑,左边脸颊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酒窝,和自曼一样。
他颇具风度,让韩菲菲点她喜欢吃的,韩菲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专拣贵的点。
自曼偷偷瞄了一眼梁思安,风度翩翩,一双线条柔和的眼睛里泛着粼粼的波光,这样的男人是具有诱.惑性的。
“自曼小姐喜欢吃什么?”梁思安忽然问。
“额?”自曼以为被他捕捉到了偷看的目光,赶忙不自在地笑了笑,“我随意。”
“我看过自曼小姐的画,不过很一般。”梁思安猝不及防地在自曼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韩菲菲皱起眉头,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在那儿见过,她挠了挠头,冥思半晌,心里犯着嘀咕:“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死活要退自曼画的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