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山区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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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云剑骑上自行车来到市内的商品批发市场，挑选了不少日常生活用品，什么小塑料盆，洗化用品，儿童文具，小首饰还有小型玩具等等，种类多样，装了两大编织袋, 又买个口哨，吹起来很响亮，能传出好远。
云剑把装满货的编织袋牢牢的绑在货架上，自己又把水和面包放在一个布兜里挂在前车把上。
一切准备妥当，云剑掏了掏兜里剩的钱查了一下，卧槽，心里情不自禁地冒了粗口，尼玛的，上货花了老子七百多老头票啊，多亏没还惠兰那五百元，要不真的不够用了。
思至此，云剑心里佩服惠兰冰雪聪明，他骑上自行车 ，心情美美地赶路了。
云剑骑车载着两大包小商品，用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离县城四十多公里的山区村落。
云剑头一次来到山区，不知道前方的村子叫什么村，他就下来推车，沿着进村的小路慢慢往里走。小路的两侧有菜地和包米地，宽大叶片的绿色植物他知道是种的包米，可有的农民种的菜，他叫不出名字。虽然云剑也是农民，但是他们是种的水田，没有旱田，即便有点旱田也就自家院子里那点地，也就种些家常菜。
当云剑快进堡子时，就见一个老头蹲在道边抽烟，目光盯着前面的包米地，看穿戴不太像种地的农民，不过以云剑那点阅历肯定是猜不准的。
云剑走近老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这位大爷，我想问您一下，咱这个村是什么村？”云剑很懂礼貌。
“你问这个村啊！我们这个村叫贺石村。小伙子，你是哪的？你没来过吧！”老人很和霭地说道。
“大爷，我是北湾村的，距离这大概有七十多公里呢，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云剑回答后，又问老头，“大爷，您老怎么在这蹲着，您在看什么呢？”云剑也想知道老头到底蹲在这里看什么。
“啊，你问我在看什么啊，我在看那片包米地啊，好多天不下雨，这地都旱成什么样了，农民种在地里的庄稼可要减产喽，唉！靠天吃饭的农民真的不容易啊！”老头一阵感慨。
老头说完之后，看看眼前的年轻人，又看看他推的车和车上的货，就说：
“小伙子，我看你推车，还载这么多东西，一定是进村卖货的吧！”
“您说对了。”云剑心里佩服老头的眼力，“不过，我是第一次卖货，不知道好卖不好卖。”
“那得看你卖啥货了，这样吧，我先给你看看，别看我年纪大了，看什么还是很有一套的。”
“大爷今年多大年纪了？”云剑问道。
“我都八十一了，不行了，老了。”
“不老，我还以为您七十来岁呢。”
“哈哈，小伙子，你很会说话啊，说得我还真有点年轻了十岁的感觉了。”
老人乐呵呵地来到云剑自行车前，云剑也把扎紧的编织袋口打开，让其观看。
云剑看着眼前的老头，很面善，云剑接触后，感觉很好。
老人简单看了几眼，不住地点头，“还不错，挺实用的。看样子你这小伙子挺有头脑的，接地气，山区人就喜欢实用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你卖的贵不贵，如果货真价实，那就好卖了。”
闻言，云剑觉得山区人说话真实在，看来自己选的小商品不愁卖不出去了。
“大爷，您没相中点什么吗？你要是相中哪个，我便宜卖给您，也算我今天第一个开张。”
老人听了小伙子这样说，就又在编织袋里挑着，他选择一个黑檀木烟斗。他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非常喜欢，就问云剑：“小伙子，这个烟斗多钱？”
云剑看了看老头，“大爷，你真会选东西，这个烟斗，在市内商场要价十三块，在县城里卖十四块。我这就便宜多了，正常我卖七块钱，遇到您了，还是我第一天卖货，第一个开张，我卖你五块，怎么样？大爷。”
老头觉得小伙子很讲究，“好，这个我买了。不过，我身上没带钱，你跟我进村，到我家我再给你钱，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正好我也进村。”云剑说完推着车跟老头往村里头走去，边走云剑边吹口哨，招揽生意。
刚进了堡子里，一群小孩就围了过来，他们听云剑说是卖货的，就开始要翻编织袋里的东西。
云剑抢着发话了，“小朋友，先别急，等我把货摆好，然后你们再选。”
看到孩子们把云剑围住，老头就说：“小伙子，我家离这不远，你在这摆摊，我去取钱。”说完就离开了。云剑开始摆摊。
不大功夫，云剑就把部分小商品摆在路边。货下面铺的是干净的编织袋，很方便。孩子们围着看。看好了，就跑回家喊爷爷奶奶或者是姥姥姥爷来付钱。
看到孩子们对这些小商品这么喜欢，云剑心里特别佩服惠兰的聪明，她事先告诉过云剑，现在农村住的人口，多数是老年人和小孩，年轻人基本上都去外面上学或工作，中年人多数在外打工，所以卖的小商品必须适合那里的人群。
不长时间，云剑就卖空了一编织袋的小商品。
正当云剑收摊要往下一个村子走时，那个卖烟斗的老头就过来了，还带着老太太一起来的。他把五块钱交给云剑，又看了看云剑，说：“小伙子，我判断的不错吧，你的货不愁卖，因为你人不错，就会有人捧你，因为你接地气，货就好卖，这叫有德就有财。”
闻言，云剑有点吃惊，一个农村老人能说出这样有学问的话，不简单。
思至此，云剑笑着举起母指点赞，说道：“大爷厉害，有学问，借您吉言。”
跟来的老太太接了话茬，“他可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了。”
老头用手扒了老太太一下，“哪有老伴夸自家老头的。”
“就夸，我都夸快一辈子了，我愿意。”老太太还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老头。
云剑内心特别羡慕和佩服，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小伙子，你别看我老头年龄大了，他可有才了，要不我年轻时怎么会看上他呢，他现在是贺石村离休的老校长。”老太太仍不忘夸赞自己的老伴。
看老太太现在的模样，能想象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
云剑听后，心里又是敬佩又的感慨。他忽然感到此次进山区很值得，都说，到大都市能放开眼界，要我说在小山村更能发现质朴。
离开贺石村，云剑又去了苗峪村。
在苗峪村，云剑也是在堡子里摆了地摊，吹着口哨。前来买货的老人和小孩模样间断过，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另一个编织袋里的小商品卖光了。
下午四点左右，云剑就骑车返程。
等云剑骑车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云剑看到弟弟云桥正在屋里看动画片，就从包里掏出在市内肯德基店买的炸鸡翅和老北京鸡肉卷，递给了他。
“鸡肉卷，还有炸鸡翅！”云桥两眼放光，连忙抓起来鸡肉卷就往小嘴里放。奶奶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小手，“刚吃过晚饭，再吃就胃就疼了，吃一小块鸡肉解解馋就得了，留着明天给你吃。
小云桥不得已，只拿块鸡翅吃着，算是压压馋虫。
云剑看着云桥，用右手指摸着自己的脸蛋，向弟弟做个鬼脸。
然后，自己来到外地的饭桌前，吃着奶奶留给他的饭菜。
晚上，云剑洗漱完毕，就回西屋准备休息了。东屋是奶奶带着云桥在里面住，他自己在西屋。头睡前，云剑数着一天挣的辛苦钱，心里又踏实又兴奋。踏实的是，以后可以挣钱养家了，兴奋的是一天下来差不多挣了一百块钱，这让云剑觉得累点也值了。以这样的进度，一个月之内，你能还上借惠的两千元和二嫂的钱了，云剑越想心里越踏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宿，云剑做了个梦，梦到惠兰了。惠兰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跟他一起在大山里玩，看到山里烟雾缭绕，山清水秀，她高兴得手舞足蹈，就像仙女一样，山谷里不时传出她甜美的笑声。云剑看着惠兰傻傻地站在那里，忽然，惠兰的连衣裙不见了，包括里面的内衣也不见了，全裸的身体就像一块直立的白玉呈现在他的面前，那白玉又向他靠近，再靠近，云剑已经激动得不要不要的了，他的心此刻已经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