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罪恶之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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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若最终还是被撵出派出所,跟她一起被扫地出门的还有南娥。
离开派出所,南娥就跟人形挂件一样bia在南若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
这种单方面的追随无关亲情,仅仅因为她是无收入,无身份证,无耻的三无人员。
啥也没有,除了跟在南若屁股后面蹭吃蹭喝,她还能干啥。
南若走进一家饭店,南娥也跟着走进去。
南若点了一桌子吃的喝的准备吃,南娥也坐下准备吃。
可她刚动筷子就被南若一巴掌打掉。
“我有让你吃了吗?”
南娥一脸理所应当:“你点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一起吃吗。尤其这个清蒸鳜鱼,最适合孕妇吃,你难道不是给我点的吗?”
南若神色冷漠:“你如果觉得自己的脸皮很厚,足够扛得住我的巴掌,那你就吃。”
南娥委屈吧啦,眼泪疙瘩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说着,还掀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我被人拐卖,被殴打,被关猪圈,被迫怀孕又流产。”
南若瞟了一眼那些伤口,笑呵呵道:“原来你这些年过得这么惨啊,那我就放心了。”
南娥一脸不可置信:“要不是三年前你没有看好我,我又怎么会遭受到这些。”
“现在你不但不知道弥补我,还处处苛待我,就连饭都不让我吃,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
南若放下筷子,打个响指,用鬼气隔绝出一个安全空间,然后......抓着南娥的头发就是一顿暴打。
素质如何,完全看面对的是不是人。
素质少一分,快乐多一吨。
几分钟后,结界解除,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的南娥惊恐地往外爬,一边爬一边求救。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打孕妇,有人要杀人啦!!”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肯定会有正义之士勇敢出面为自己打抱不平。
南娥是这样想的。
然而下一刻,她被打脸了。
她爬到饭店服务员脚边,抬手抓住对方的裤腿,可怜兮兮道:“救救我吧,我快要被打死了。”
那服务员大惊失色。
他只是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现在就是来做个兼职挣点学费,他根本经不起碰瓷。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扒掉工装裤,挂着一条粉红碎花秋裤就朝员工更衣室狂奔。
南娥看着手中的裤子,整个人陷入懵逼。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冷漠无情的吗。
她不死心,又朝另一个客人爬过去。
“救......”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名客人就飞也似地逃跑了。
南娥继续爬,可很快她就发现,饭店里的所有人都跟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一群见死不救薄情寡义的,社会的冰冷都是你们造成的。”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结界的关系,在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好端端突然就趴地上喊救命,还到处扒拉人。
这种情况,要么是犯病,要么就是想碰瓷。
可不管哪一种,都是普通人不敢沾的。
南娥在饭店里爬来爬去,最后又无奈地爬回南若身边。
彼时南若已经吃饱喝足,桌子上只剩下盘子,她想捡点剩饭剩菜吃都没机会。
饿的嘞!
南若才懒得搭理她,刚才动手打人的时候已经用了灵力,南娥一时半会儿根本死不了。
戴上耳机,悠哉悠哉上了一辆出租车,南娥厚颜无耻跟了上去。
出租车一路颠簸,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青山村。
看到周围熟悉的一切后,南娥万分不解,斥责南若不该回到这种犯罪窝。
南若抬手甩了她几个大嘴巴子,说道:“嚎什么嚎,我又没逼着你一起来。”
南娥捂着火辣辣的大脸盘子,满脸的委屈:“我都怀孕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点?”
南若白了她一眼:“搁这道德绑架谁呢,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
“可我是你妹妹啊,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四舍五入也相当于你的孩子。”南娥继续可怜兮兮地诡辩。
南若再次甩她几个大嘴巴子。
“照你这么说,你肚子里的屎也是我的?那我是不是每天拉屎都得连你那一份也一起拉了?”
“脑子有病就挖出来丢下水道去,再满嘴喷粪恶心我,我就打死你。”
说完又脱下解放鞋,在南娥脸上啪啪啪猛抽了几十下,终于把她抽闭嘴了。
小孕妇捂着脸,可怜兮兮跑回任帆值的房子。
她现在也只有这一个落脚地了。
南若这次回青山村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回来实现原主的另一个心愿,帮这里的女孩子改变命运。
她进村后的第一件事就上门家访,问村里人有没有兴趣把家里的女娃子送去上学,学费和生活费她全部承担。
在她看来,考一个好大学是让贫困地区的女孩子改变命运最有效的途径。
至于拉善款帮她们改善生活什么的,那纯属扯淡。
哪怕捐一百块钱给一个贫困地区的小姑娘买生活必需品,那些钱最后都有可能变成她兄弟的鞋垫子。
能力不足时,哪怕是把钱送到手里,那也是守不住的。
南若一开始以为村民会很乐意配合她,可事实却是,她每到一户人家里都会很快被人撵出来。
因为在村民心中,南若跟张三等人一样,都是害得他们家破人坐牢的罪魁祸首。
不拿刀砍死她就已经不错了,还配合她演出?没门没窗户。
在又一次被人拒之门外后,南若生气了。
“你们穷是有道理的,免费的便宜不占,这不纯纯有病吗。”
被她骂有病的家长回骂道:“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把女娃送去读书,那家里的包谷谁来掰,家里的家务谁来做。”
“女娃子万一真考出去,不肯回家结婚生子,那她的彩礼我们又该上哪里收。”
“你害得我男人去坐了牢,现在又想拐走我女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在贫穷的大前提之下,一捆苞米就足以将一个又一个女孩的一辈子困死在大山里。
她们从四五岁开始就是家里的劳动力,到了十四五岁,又会被父母以一个合适的价钱嫁出去。
十五六岁生孩子,然后看着自己的孩子走自己的老路,一辈子被无形的枷锁困死在大山。
她们也曾经向往天高海阔,也曾害怕日后会变成自己母亲的样子,更害怕嫁一个自己父亲那样的人。
可现实却推着她们走进曾经最恐惧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