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桀骜的9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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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跑了十几万公里的面包车最多也就值两三万,可问题我俩都赔不起这钱,要被汪海知道了,还不借机发飙以此为理由收拾我们两个。
我记得彭河他们走的匆忙,应该没时间拿一辆没人的面包车撒气。
不管如何总得去看看,要是车在还好,不然可能我们接下来两月都没工资拿了。
我们叫了辆人力三轮车去了上午发生火并的那条废弃小街,先在附近闲逛了一圈,确认军队已经撤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进去。
来到遗弃车子的地方,面包车还好好的停在这里。
只是后挡风玻璃碎了,还有许多被霰弹枪打出来的弹孔。
试着打燃火,车子顺利的启动了。
就这样开回去,也解释不清车屁股那些弹孔,林超说,这车经常出毛病,就说车坏了,直接送去修车厂弄好再开回去就是。
就按他说的办,我们开去附近一家修理厂,谈好价格就回去上班了。
这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间,到夜总会时别人已经开始上班,汪海就像专门在门口守着我们。
看到我们出现,指着鼻子就骂道:“你们两个死哪里去了,知不知道现在几点!车呢?”
“车在半路上抛锚了,我们只好送去修,所以才来晚了一点。”
林超解释道。
“艹,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出问题,你们两个少给我玩花样,非工作时间开车出去玩,修车费用自己出。”汪海训斥了一番,转身走了。
意料之中的事,我还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只是林超有些郁闷,朝着对方背影‘啐’了一口。
在他嘴里,组长汪海就是刘经理身边的一条狗,平时在下属面前耀武扬威,见到刘经理比亲儿子还听话。
这种人心眼狭小,最不好惹,得罪了他,以后就别想有舒坦日子过了。
其实我也闹不明白,每次见面,这个汪海对我好像挺不爽的。
我不记得哪里招惹过他,只是因为我跟康哥徐婉晴走得近,所以就被刘经理这一系视为了敌人么?
鼠目寸光,注定成不了大事。
今晚不知怎么的,生意没往常好,我们一直待到快十点了,汪海才安排我们去送姑娘。
公司有多的车子,拿了车钥匙我们来到停车场,一个女的也跟着出来了。
“喂,新来的?你多少号?”林超问。
“96。”对方脸上有些不情不愿。
干了几天,这里面的姑娘大多我都认识了,这个女孩还是第一次见,大概也就二十来岁。
看她苦着一张脸,想必也是被迫才来干这个。
在这里上班的人有几个背后没有一段辛酸史,要是每个人都问一问,估计我就要抑郁了。
“上车。”我招呼了她一声。
女人一言不发拉开车门坐在后面,去的路上,我透过后视镜注意到她在偷偷抹眼泪。
只能怨自己倒霉,我们也帮不了她。
反正被卖的这里来上班的人,刚开始或许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只要认真工作,挣够钱还债就能恢复自由。
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就打碎了她们的美梦,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多半连利息都不够。
很多人最后希望破灭,活得如行尸走肉,要么得病没了,要么失去价值被转卖去别的地方。
蒋老板比起彭四海已经算不错了,手段相对温和许多,至少没把人当牲口使,也相对自由一些。
在这个地方,人性早已泯灭的差不多了,蒋文生应该算的上‘仁慈’的老板。
到了地方,96号还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林超好心提醒道:“妹子,别把不高兴摆在脸上,小心客人投诉你就麻烦了。”
“要你管!”
这姑娘看样子是真没吃过苦头,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超耸耸肩也懒得再说什么,我们把她送到客户房门前。
开门的是个老头,大概六十多岁,出手十分大方,给了我和林超一人一千的小费。
难得遇到这么豪爽的客人,之前还抱怨这么晚出来‘送餐’,那点怨气瞬间也没了。
我们回到车里,估摸着以老头的体格,一个钟头差不多就该结束了,今晚还来得及下个早班。
“东哥,你留下那几个朋友,是不是准备做什么大事?”林超兴致勃勃的问。
我没把他当外人,可要说干什么大事倒也算不上,只是觉得既然留下,那就好好干一番事业。
多个人就多个帮手,刘强杨波他们也信得过。
具体怎么干,其实我还没想好,相信老板让我干这个也只是暂时的,毕竟我还欠他两百万,干这个要何年何月才能还清。
“嘿,看不出这老头还挺厉害的,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人还没下来?”
聊了许久,林超瞄了眼手表,发现我们预计的时间已经过了,96号都还没下楼。
“吃药了吧。”
我随口一说。
这时却见一个酒店的服务员急匆匆的跑来找我们,焦急的道:“出事了,你们送来的姑娘把人打了,快上去看看。”
看那96号一脸桀骜,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驯服。
没想到还真出事了,客人被打,我和林超都难逃责任。
我们俩扔掉烟蒂就往楼上跑去。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严重,等我们进到房间,发现老头满脸是血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只破碎的花瓶,96号已经不见了踪影。
“艹,人跑了,看我逮到怎么收拾她!”林超骂道。
我们一直在酒店大门守着,人应该跑不出去,多半还藏在这栋楼什么地方。
服务员也说没见她坐电梯下来。
人肯定是通过步行楼道跑的,我们当即决定,我往楼上去找,林超去楼下。
我们兵分两路,一层一层的寻找,服务员也联系了领班查看监控,目前还没找到96号的踪迹。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我沿着楼道往上寻找,最后来到楼顶天台。
晚上风挺大,吹的呜呜作响。
我朝左右扫了几眼,发现四周也没什么可藏人的地方,正准备转身回去,眼角余光忽然发现对面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