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至暗时刻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混在缅北那些年!
宋长年按照他们要求给家里打完电话要求,又被重新扔了进来。
接下来又轮到杨波,张子强……
每个人起初都会犹豫挣扎,最终还是会向棍棒妥协,如果不答应,这帮人就不会停手,一直打下去,要么死,要么照他们说的办。
很快就轮到我,一帮人把我围在中间,用脚踩着我的脸,让我拨通家里的号码。
“拿20万,我们就放你走。”矮壮男蹲在我耳边说。
二十万!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别说二十万,我家连拿出两万来都难。
张光亮明明就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对方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捏着电棍对我腰上就是一下,‘啪啪啪’的电流声中,我浑身不受控制的抖动,喉咙里发出难以忍受的吼叫。
“打还是不打!”矮壮男恶狠狠的问道。
我不能再给父母增加负担,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但很快我就明白,这种坚持除了给自己增加更多痛苦,没有任何意义。
在他们的毒打下,我很快晕了过去,但一桶冷水又让我回到这个残酷的现实。
“小子挺有骨气。”矮壮男狞笑着,冲我脸上吐了口唾沫。
电话最终还是打了出去,是刘强,眼看我已经快不行了,主动把我家的号码告诉了他们。
“喂,是向东吗?”
电话里传来母亲亲切的声音,想必她一直在等待着我报平安的电话。
矮壮男‘呵呵’一笑:“你儿子现在在国外,他现在过得可好了,不过惹了些麻烦,想救他回去就准备二十万,明天转到指定的账户来。”
“二十万,我们……我们哪有这么多钱……”父母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二十万把他们吓得够呛。
矮壮男没有要讨价还价的意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拍了张我的照片通过彩信发送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们又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回房里。
所有人都被勒索了一遍,恶棍们才算放过我们,大概是怕我们饿死了拿不到钱,关门前随手扔了几个硬邦邦的馒头进来。
一个馒头滚动着掉落在我身旁,摸索着把馒头捡了起来。
掰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了身旁的刘强。
“我……我吃不下……”刚才刘强也挨了好几棍,背上好几条青紫色的伤痕。
包括我,没人会有胃口。
可我仍倔强的说:“不想被他们继续摆布,就得想办法逃出去。吃,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走。”
这话可能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但哪怕只要有一丝希望,想必大家都不愿意放弃。
说完我当先捧着半个馒头啃了几口,一天没喝水了,喉咙干的冒烟,这玩意儿比想象中还要难以下咽,我已经咀嚼的很碎了,感觉整个嗓子眼都被塞满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咽下去。
在我带头下,大家似乎也有了些许斗志,至少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
纷纷都捡起馒头,小口小口往嘴里塞。
就连红霞姐也吃了一点。
每个人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哪怕是死,也必须要死在外面。
寂静的房间只剩细碎咀嚼声,和偶尔响起的干咳。
我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想着该如何逃离这里,其他人也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于外面,我们几乎是一无所知,想要逃离又谈何容易。
过去了不知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众人迷茫的抬起头望向门口。
这么快就第二天了吗?
显然不是,现在还是晚上,这帮人进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女人!
当他们大步走向红霞姐时,红霞姐已经意识到昨晚的事又将重演,她拼命的挣扎哭求,然而这帮人根本不理会。
我紧紧拉着红霞姐的手,不让这帮人把她抢走,立马就遭到他们的拳打脚踢。
没支撑几秒我就重重摔在地,后脑勺磕着地面,差点昏过去。
没人拦得住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红霞姐被带走。
整晚我仿佛都听见红霞姐不停在哭喊求饶,还有那帮人渣丧心病狂的笑声。
红霞姐一直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听着房子外传来的狗叫声,想必外面天已经亮了,我们连一丝自由都没,活得不如一条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们终于被放了出去。
四个拿着棍棒的男子指着地上那堆杂乱的衣裳裤子,命令我们穿上。
难道是家里给了钱,打算放我们走了吗?
可从这几人的神态看,显然并不是这样。
窗外太阳高悬,我们已经不知被关在这个黑漆漆的房间两天还是三天,只感觉外面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挨了几顿棍棒的我们,变得无比老实,痛快的捡起衣裳裤子套上。
虽然穿上了衣服,让我们重新找回一点作为人的体面,但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有杨波,还天真的以为对方是要放我们走。
“大……大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他可怜巴巴的问。
“走?做梦!”
对方轻蔑一笑:“你家里只给了八万,还差十二万,什么时候钱给齐,什么时候就放你们走。”
这帮人那我们生命作为威胁,每家每户都只能按照他们要求多多少少凑了些钱汇过来,可远远不够二十万这个数目。
何况,就算我们家里能付清这笔钱,这群恶魔也不会放我们离开。
事后我才见识到,他们的手段有多恶毒,想要活着走出这里,简直难如登天。
母亲为了救我,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凑够了五万六,为了借钱,甚至不惜向人下跪。
包括零钱在内全按照他们的要求,汇入了指定的账号。
然而这些钱并不能帮助我脱困,甚至还因为我家里给的太少,又多挨了几棍。
守卫押送着我们来到旁边那栋楼里,两个穿白大褂带口罩的男女,命令我们把袖子卷到最高,然后坐到桌子前,拿出针头扎进手臂中。
鲜红的血液顺着软管流入专门的容器里,一个容器装满又换上一个新的。
每人都被抽了好几管血,我们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也不敢多问。
抽完血,我们被带到三楼,还没进那道门,嘈杂的人声总算让我们有种回到现实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