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身上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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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缓缓起步,赵梦和我并肩坐在最后排,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我心里那点忐忑也消散无踪了。
路上大伙儿有说有笑,憧憬着美好的将来,大家都把张光亮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对身边有这样一个朋友而感到庆幸。
车子一路不停的行驶,早已远离了家乡。
望着路边不断飞逝的景色,我有些出神,赵梦靠在我肩头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起来的太早,这丫头还睡得挺沉,遇到颠簸的路段也没把她抖醒。
只是不满的皱皱眉头,又靠在我肩头继续睡。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精致的俏脸时而紧绷时而放松,微合的嘴角还有一丝晶莹的水珠。
她多半是梦见好吃的了吧。
从老家到德宏大概七百多公里,我们从老家四点出发,快到中午一点的时候才抵达目的地。
见时间不早,车子直接停在一家饭馆门外。
大家早都饿了,路上只喝了点水,张光亮叫了满满一桌的饭菜。
我们本想表示表示,凑钱把这顿饭钱给付了,可张光亮根本不给机会,提前就把饭钱给了。
“大家都累坏了吧,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下午我带你们到处去逛逛。”
虽然嘴里不说,其实大家早就累坏了,加上第一次出远门心里的忐忑作祟。
张光亮考虑的十分周到,吃饱喝足,就带着我们去附近开了一家旅馆,两个人一间房,也是他付的钱。
红霞姐和赵梦一屋,我和刘强就住在隔壁。
两女进了房间不知说了什么开心的事,嘻嘻哈哈的笑着,我在隔壁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把行李放好出了门,张光亮和虎哥两人就带着我们满到处去逛,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没放过。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张光亮和虎哥走在最后,两人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离得较远也没听清。
“时间不早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早床。”
张光亮夹着烟,像个家长一样叮嘱道。
“还有,晚上就待在房间哪也别去,这里天黑了不是很太平。”
众人纷纷答应,回到各自屋里。
这一天实在累得不轻,刘强躺在旁边床上没几分钟就发出响亮的鼾声。
我去冲了个澡,回来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明天就要踏出国门,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是隔壁屋有人在敲门,赵梦和红霞姐应该都睡了,谁这么晚会去找她们?
带着疑惑我翻身下床,来到门边就听见张光亮的声音响起:“是我,开开门。”
“光亮哥?这么晚你有什么事吗?”很快赵梦就有了回应。
因为旅馆的隔音效果很一般,两人的对话都能听得清楚。
这张光亮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样肯定是对赵梦有意思,他刚才似乎喝了不少酒,趴在门边含糊道:“哥……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聊聊,要不去我房间?”
听到这话,我立马紧张起来,孤男寡女大晚上待在一个房间聊天?
猜也能猜到张光亮打的什么算盘。
我刚要拉开门出去,赵梦已经直接拒绝了:“现在太晚了,我都睡了,要是有什么话等到明天再说吧。”
说着,赵梦要把门关上,却被张光亮抬手挡住。
单纯的赵梦哪是他对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仗着酒意,这家伙站在门口死皮赖脸还不肯走,我忍不住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光亮,你走错房间了吧,你住在前面那屋,走我送你回去。”
上前一把扶住满身酒气的张光亮,不由分说带着他往回走。
他看着我出现,心知没戏了,嘴里还忍不住叽叽哇哇:“大东你也喜欢赵梦?”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那行吧,既然大东你喜欢,我以后不找她就是了。”张光亮答应的十分爽快,拍拍我的肩头独自进了房间。
嘴里还叨咕着:“以前我家穷大家都欺负我,只有你肯帮我……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他还算有点良心,记得以前我帮过他不少,顺手把房门给他关上我才转身回去。
来到房门前,就见隔壁房间门还敞着一条缝,赵梦露出脑袋冲我一笑。
“不早了,赶紧去睡吧。”
说着我跟她告了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到半夜,先是一阵狗叫,紧接着刺耳的警笛声响起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
我来到窗前,透过昏黄的路灯看见几个狼狈奔逃的身影,两辆警车‘吱嘎’一个急刹停在我们楼下,车里跳下好几名警员也跟着一窝蜂跑了进来。
“东哥,外面怎么回事?”刘强揉着眼睛,好奇的来到我身边张望。
我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在抓捕逃犯吧。”
张光亮说的没错,这边是比较乱,大半夜又有好几拨警车从窗外呼啸而过,也不知刚才那几个人被抓到了没有。
原本说好是早上六点出发,还不到四点,张光亮就挨个敲房门把我们给叫了起来。
“这两天边境那头查的挺严,我们准备换条路出国。”
上车前张光亮才解释说。
大家都没出过国,只能以他马首是瞻。
汽车在夜色掩护下再次出发,这是要去哪儿谁也不清楚,虎哥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车子驶入了一条乡道,径直往前开着,这一走又是好几个钟头,水泥路变成了泥地,周围景色也从高矮不一的房屋变成了参天大树,越走越是荒凉。
经过大约三个小时的疾驰,最后来到山脚边才停下。
这里就是目的地?
周围连人烟都见不着,众人在他招呼下鱼贯下了车,疑惑的四处打量着。
这时从旁边的矮树林里走出个脏兮兮的男子,头发乱糟糟的盖住了半张脸,腰间别着一把廓尔喀军刀,刀刃正撒发着寒意。
随着他接近,我竟从这人身上嗅到一股‘血腥味’。
我爷爷是名猎人,以前我经常随他上山狩猎,对于危险有着一种敏锐的直觉。
这人就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仿佛是一头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野兽。
“瘸子!”张光亮看到着怪人出现,丝毫不觉意外,显然他们认识。
对方眼神在我们身上快速扫了一圈,冷漠道:“这次货不错……”
说着发现张光亮正在不断使着眼神,于是便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