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卫宫切嗣与爱丽丝菲尔』『切嗣的判断』『时臣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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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卫宫切嗣一脸严肃，站在一旁的爱丽关切的问道：“是怎么了吗？”
“我把他的经历都查了一遍，你来看看吧...”
说着，卫宫切嗣将手里的报告单交给了爱丽丝菲尔。
爱丽一字一句地将上面的信息念了出来。
“言峰绮礼，1967年出生，年幼时就开始跟着父亲璃正进行圣地巡礼，1981年自茫『莱撒（manresa）』的『圣依纳爵（St Ignatius）神学院』毕业…”
爱丽的声音突然提高：“诶？！跳级两次？而且还是首席？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呢！”
卫宫切嗣感叹道：“是啊，要是以当初的状况继续下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教会的枢机主教。”
“可是，他却在这时候离开自愿加入圣堂教会。”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激流勇退，明明供他选择的机会多得是，为什么他偏要委身于教会的地下组织？”
“我最看不懂的便是这一点...”
明面和暗面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环境。
尤其是对于人类而言，在暗面工作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选择更轻松的一边才对。
爱丽眨了眨眼，判断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父亲的影响？我记得你说过言峰璃正也隶属于圣堂教会吧。”
卫宫切嗣承认道：“是啊！不过要是如此，打一开始他就应该与父亲一样以回收圣遗物的工作为目标，而不是三次辗转变更所属单位，最后才和他的父亲来到同一处落脚点。”
“而且他还曾经一度被任命为『代行者』，要知道那时候他才十几岁，这可不是靠着半吊子的毅力就能办到的事。”
“代行者？”爱丽歪了歪脑袋，银色的发丝微微摆动。
“就和以前的我一样，负责追杀魔术师...”
代行者是圣堂教会中最为血腥的部门，专门负责讨伐异端，信奉的理念是只有神的使者才能行使神秘，其他和教义相悖的事物则需要进行抹除。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除我以外全是敌人，以及还未成为敌人的人。
而且得到『代行者』称号，意味着此人历经过严苛的修行，已经成为活体兵器，是一位一等一的杀手。
说着，卫宫切嗣又拿起一张报告单：“你看，这是远坂时臣向魔术协会提出的关于言峰绮礼的报告。他已经学得的魔术种类有炼金术、降灵术、召唤术、占卜术…在治愈魔术方面的成就甚至超越其师远坂时臣...”
卫宫切嗣眼神深邃：“他的这种积极性究竟是为了什么？每次他都学到只差一步的程度，然后又没有任何留恋地改学其他类别的魔术。简直就像是把之前所学的东西当作垃圾一样扔掉。”
听到卫宫切嗣这么说，爱丽丝菲尔继续向下阅读，在看完报告后开始对言峰绮礼的能力进行分析。
在心里将言峰绮礼的情报过了一遍后，爱丽疑惑地望向切嗣：“老公...这个叫做绮礼的人确实很奇怪，但是有必要对他这么注意吗？”
“虽然他好像学了不少技艺在身，但是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吧...”
卫宫切嗣见状为爱丽解释道：“是啊，他这个人从侧面来看并不出色。虽然学习过很多的东西，但却无法将任何一件事修行到超一流的境界...”
“然而他的天赋虽然平庸，但他却光靠努力，把自己力所能及的学问学习到炉火纯青，并且用到的时间短的吓人。”
“他锻炼的严苛程度恐怕是常人的十倍、甚至二十倍吧...”
说着卫宫切嗣话锋一转：“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即将‘大成’之际将自己得到的一切毫不犹豫地抛弃。”
“我可以肯定，他的人生没有一丝一毫的『热情』，所以才得出了他是个危险人物的结论...”
听到老公这么说，爱丽丝菲尔也清楚他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当他说出『棘手』这两个字的时候。
虽然对敌人有所警觉，但是实际上却还没将对方视为真正的威胁。
估计在他的心里，已经对这类敌人掌握了至少有八分的应对主意和胜算。
但是『危险』这句话…这是卫宫切嗣认定自己需要拿出真本事对抗才会给出的评价。
“这个男人一定什么都不相信。”
“他累积那么多经验，一心只想求得一个答案，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就是这么一个空荡荡的人，假设在他心中真的有什么事物存在，恐怕就只有愤怒与绝望了吧...”
爱丽丝菲尔沉默了一秒，然后说道：“那照你的意思，他会比远坂时臣、阿奇博尔德还要强吗？”
切嗣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深深地点了点头。
“前者或许都是强敌，但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却让我感到害怕...”
“他的心中一片空虚，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愿望的想法。”
“像他这种人为什么要追求圣杯，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
爱丽丝菲尔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圣堂教会的指示吗？我听说他们误以为冬木的圣杯与圣人有关，所以一心想抢到手。”
卫宫切嗣摇了摇头，否定道：“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爱丽...圣杯不会把令咒赐给动机如此浅薄的人...”
说着，卫宫切嗣看着电脑上的照片，语气凝重地说道：“这个男人既然已经被圣杯选为御主，那他身上就一定有什么因缘，让他有资格获得圣杯！”
“爱丽，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才可怕！”
“你认为像这种内心空洞、没有任何愿望的人得到圣杯的话会如何？”
“这个男人的一生是由一次又一次的绝望累积起来的，说不定他会让圣杯实现愿望的力量染上绝望的色彩...”
见卫宫切嗣如此的消极，爱丽丝菲尔露出坚定的眼神。
“放心吧，我不会将圣杯交给任何人的！”
“最后能捧起圣杯的那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卫宫切嗣！”
爱因兹贝伦家长者的愿望是为了完成圣杯，证明第三魔法的存在。不过对于她们两个年轻人来说，却还有更重要的愿望需要实现。
见妻子抛弃了家族的夙愿，选择与丈夫同心共志，切嗣心中深受感动。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输！”
“......”
卫宫切嗣沉默片刻，然后眼神一亮，对着自己的妻子如此讲到：“爱丽！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说不定可以靠着这个机会将从者的力量发挥到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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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隔着汪洋大海，位于极东之地的冬木市，也有一个人靠着潜伏在英国的间谍获取其他御主的情报。
和卫宫切嗣不同，身为正统魔术师的远坂时臣并不愿意使用现代的最新科技。
他仰赖的远距离通讯方法，是远坂家族代代传承的宝石秘法。
在远坂宅的地下室，时臣的魔术工坊内部，设有一台和俗称『Y形摆（blackburn pendulum）』的实验器材颇为类似的魔术装置。
这架装置和一般物理科学道具略有不同，因为悬挂在底下的重物是远坂家传承的魔力宝石。
这颗魔力宝石价值不菲，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它是成对的天然宝石。
时臣将与这颗宝石成对的另一颗宝石交给间谍，只要将那颗宝石嵌在笔轴前端书写，两颗宝石就会与之共振并开始摆动。
当装置启动时，装有墨水的容器会使墨水从上方沿着吊线滴落并沾湿宝石，这样一来，即便相隔两地，时臣也能靠这一手共振来得知位于另一个国度的间谍到底写出了怎样的文字。
当然，缺点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没有相对应的照片。
相较于写字，绘画的难度还是比较高的，一旦技术水平不过关就会出现所谓的『灵魂画手』现象。
见装置有了反应，坐在工坊内的时臣拿起墨水还未干涸的纸张，逐字逐句地阅读起上面的内容。
“不管看几次，我还是觉得这个装置很诡异。”
言峰绮礼站在时臣的身边，老实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时臣这时笑着说道：“呵呵，对你来说是不是使用传真机比较方便？不过在我看来使用这架装置也有不一样的好处...”
“首先它不用通电，也不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发生故障，更不用担心情报泄漏！”
说着时辰感叹道：“纵使不去依赖那些新的技术，我们魔术师也依然拥有不逊色于那些技术的便利道具！”
虽然时臣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在绮礼看起来，传真机人人都会使用，便利性反而要比这个高得多。
说到底天然的成对宝石哪有那么好找，可是这种“任何人皆可使用”的必要性一定不在师傅的理解范围之内吧。
『贵人与平民得到的情报与知识当然不同』。时臣在现在这个时代还保有这种传统的想法，这已经不能用思想老旧这几个字来解释了。
这时绮礼突然说道：“不过比起这些，我觉得还是那位大人的『终端』更好用一点...”
听到绮礼的这番话，时辰难得地露出苦笑的表情。
在绮礼的注视下，他无奈地说道：“那是新时代的产物，绮礼...”
“虽然和魔术刻印类似，但却更加高级！尤其是在这些天我看到凛和樱的学习后更加肯定了我心里的这个想法！”
“当然我也觉得『终端』很好用，不过在我们的世界，要复制出那种东西起码要以百年为单位...”
如果只是智能手机这种东西的话，大约要不了二十年便会出现在现在的人类社会。
然而像终端这种能干涉世界、行使『神秘』的宝物，基本和『魔术刻印』同理，最少也得传承个三代人左右才能研究出个大概的壳子。
然而这还只是和『终端』类似，无法做到和不同体系的产物进行连通。
『终端』最优秀的地方就是它的共通性，不管是恶魔的术式，还是人类的法术。即使是日本的阴阳术，中国体系的仙术，乃至是北欧的卢恩，妖术，全可以在这上面应用开来。
而且除此之外，『终端』还可以和人类社会的电子产品相连接，与相似的还有『恩赐』、『神器』等。
并且最重要的是，『终端』里储存的知识要远超出魔术家族的积累。
这玩意无时不刻地在记录信息，将多个世界的知识收集并进行分类，导致里面的信息变得无比海量。
至于便利性就不用多提了，相较于现在的按键式通话设备，终端已经进化到可以进行投影的程度。
不管是魔术试验，还是远程通话，即使是把它用来玩虚拟游戏，它也能完美胜任各种工作。
时臣摇了摇头，转而说道：“算了，先不说这个，来看看间谍调查到的新情报吧！”
绮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嘴里喃喃：“新情报？”
“嗯...”时臣嗯了一声，然后将埃尔梅罗爵士取得新圣遗物的事情告诉给了自己的徒弟。
时臣接着说道：“他有可能成为我们强力的对手。”
“不过这样一来，已经确认御主身份的人，连同我们在内就有五人了。”
绮礼露出奇怪的表情：“也就是说还有两个空席吗？明明都已经在这个时间点了，竟然还有两个席位，真叫人感到不安...”
未知往往是最危险的。
尤其是敌在暗，我在明的时候更是如此。
时臣摇了摇头：“只是没有适合接受令咒的人罢了。只要时间一到，不管资质是否优劣，圣杯都会挑出剩余的master来凑数...”
说到这儿时臣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还有一件比较让人疑惑的事...”
绮礼询问道：“是什么？”
“和间桐家的家主，间桐鹤野有关...”
时臣说完便陷入了沉思，他看着手上的报告单，反复揣摩其中的信息，最终将其交给了站在一旁的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