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乎其技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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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就有保镖来到了芥川明睡觉的房间，把他叫醒了。
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芥川明眨巴着惺忪的睡眼，等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哪、要做什么。
他是要欺诈岩冈雄哉，从他那里得到巨额的资金，理念是——非恶不骗。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多云，有微风。
五月份还是春季。
芥川明走下楼。
别墅里的其他人起得更早，有女仆和男侍从，都在擦拭着昂贵的瓷器，庭院里有人在修剪枝叶，经过一夜狂欢的泳池也打扫干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清晨的安静让人逐渐松懈下来。
他走到正厅，已经有人为他准备好了早饭，他接过后道了声谢。
“博士，先好好休息。我们今晚就要去我的制药厂了，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
得拍出值得纪念的视频！”
长桌那头，岩冈雄哉堆着笑说。
拍摄制酒过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控制住芥川明的好办法。亲手调配这样的禁酒，肯定是会被判刑的。
即使芥川明背后，可能有公安的人站台，岩冈雄哉依然有自信。
区区一个医药机构的博士，地位和手腕是无法和他相提并论的。这世上的大多数事情，都能用钱解决。
“没问题！”芥川明微笑着回答。
他吃完早餐，默默地喝热可可。岩冈雄哉始终盯着他，却看不出害怕和担忧的情绪。
从容、淡定、云淡风轻，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有的只是惬意。
在潜移默化中，「欺诈师」的人格将他的面部表情管理能力，提高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层次。
就好比是小丑，在脸上用颜料涂抹了笑脸的虚假面具般。
下午茶过后。
芥川明带着那瓶廉价烧酒，躺在庭院的长椅上，翻看文艺书籍。
偶尔给铃木心发消息。
用暧昧的、亲昵的口吻，对她叙说浓浓的爱意，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陷阱的泥潭。
还好这位大小姐是个恋爱脑，否则她的「贵族」人格还真难对付。
只差一点，就栽在她手里了。
这也更让人好奇了，「贵族」人格的才能会是什么呢？能够准确地判别物品的价值，这要是去古玩店、拍卖行，岂不是能轻轻松松地赚大钱了？
傍晚，黄昏。
天边的云被浸染成橘红色。
温度稍低了一些，芥川明跟着岩冈雄哉往别墅外走，去乘车。
“博士，你不换件衣服吗？”
“不，不用。我对我的研究还是有一些骄傲和自尊在的，就算是如今做这种交易，我也要穿着工作服。”
“哼，文人的骄傲吗？”
岩冈雄哉很不屑。
废话！要是换衣服，“西装革履”的效果就要重置了！就算芥川明不小心失足跌进泥巴里，他也不能换衣服。
他们乘上了一辆黑色私家车，行驶在了汇田高速上，天色暗了下来。
芥川明坐在后座，他往前望去，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在后方不远处，紧紧跟着另一辆黑色的轿车，如影随形。
“有人跟踪！”他皱眉说道。
这不是计划的一环，莫非是岩冈雄哉的仇家找上门了吗？
或者，是真正的公安？
更多的不确定因素，会导致计划出现偏差，会有很复杂的影响。
“是啊，我知道。”岩冈雄哉取出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加速，甩掉他。”
收到命令的司机，当即更加用力地踩下油门，车速不断飙升。芥川明赶紧抓住了坐垫。
“那是什么人？！”
“应该是警察吧。”岩冈雄哉满不在意地说，尽显大佬风范。
嗡！
两辆车在公路上开始了激烈的追逐戏码，窗外的景象稍纵即逝。
在通往涩谷下城区的十字路口，芥川明他们的车，趁着绿灯的最后时刻快速通过。
后方紧跟的车也想通过，左路却突然冲出了一辆重型卡车。
滋滋！
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惯性，车辆擦着卡车的尾部，失控撞向了前方的电线杆，随后爆发了强烈的声响，火光在后方燃了起来，结束了追逐。
值得庆幸的是，芥川明回头看到那些人没有出事，及时爬出了车内。
“这么不安全？有警察盯着你，你还敢跟我交易？你疯了吗？”
芥川明强烈谴责。
岩冈雄哉没有理会他，而是拨通了电话，“做得不错，钱打到你账户了。
下次给我开慢一点。”
他买通了公安里的人！这就是为什么警方抓不到他，有人在和他策应。
而在身后，追逐失败的车内，就有和他策应的卧底，并且在公路上演了这么一出戏，故意失败，放跑岩冈雄哉，这样就能确保交易的过程顺利。
芥川明在心底里夸奖他，做的还真不错，以假乱真，暗度陈仓！
这之后，他们的车行驶得逐渐平稳了下来，慢慢靠近了目的地。
……
涩谷下城区的工厂门口。
芥川明他们下了车，往里走。
“这里原本是可乐工厂，后来被我买了下来，现在用来做别的。”岩冈雄哉介绍起了来历。
他取出钥匙，打开门。
走进工厂内后，眼前的一幕让芥川明为之愣神，相当地吃惊。
工厂内，大量的工作人员，正在制作奇怪的食物，哪怕认不出，芥川明也知道，这些全部是非法的，恐怕都是能够让人致幻的、特殊工艺制食品。
在黑市里，这类物品的价值会相当之高。岩冈雄哉果然涉及违法。
这是条大鱼啊！
“全部让开！把场地清理一下，工具全都搬过来！让博士为我们现场展现高超的制作技术！
博士，你先休息片刻！我们马上就会搞定的！”岩冈雄哉自信地说。
“没问题！”芥川明回答。
过去两个小时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们的安排才终于结束。
透明的帷幕，围住了现场，中间是调配酒的材料，包括所需的药物，是应有尽有。
外围有摄影机在录制，他们要拍下制作的过程，这是岩冈雄哉的意思。
芥川明戴上橡胶手套，走进中间。
他回想起之前，在酒吧欺诈金井爱砂美的时候，曾看过调酒师的一系列华丽动作，虽然他不会抛来抛去，稍微摇晃摇晃还是能做到的。
他取出药材，放在案板上，有模有样地研磨起来，还不时凑上前稍微闻一下，嗯，臭得要命。
在旁边等待的岩冈雄哉，以及他的几名下属，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种由博士研制的、新品的酒，其他人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做的，于是就在一旁点头，称赞，“哇哦，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