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众人皆醉她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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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经道目光瞥向边上殷玉之际,刘姓弟子和其同伴看到忽然莲步行出的谢婉淑,两人本来因意识到黎经道好似不会对他们下杀手情况而暗松一口气的心,不禁再一次提了起来。
作为归元宗的内门弟子,他们当然不可能不认识鼎鼎大名的谢婉淑!
对方不仅在归元宗四大金花里排名第二,并且还是宗主谢正平的独生女,本身其实力也过人,如今谢婉淑现身,他们自然意识到事情大条了。更重要的是,据传谢婉淑此女十分冰冷无情,之前有犯过事的亲传弟子落到对方手上,直接被其就地正法废去一身功力。
为此,归元宗一长老还跳出来闹过事,当时令得归元宗可是鸡飞狗跳。
想二人好不容易晋升为内门弟子,修行之路不仅漫漫,且道阻多艰,他们若是被废去一身修为,再想练上来,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
正当他们心里暗想着之际,谢婉淑不由柳眉一蹙,看着黎经道:“你不杀他们,是有什么隐情吗?”
黎经道回过头,目光直落谢婉淑婉约的俏脸。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的对上,黎经道的脑海里不禁再一次浮现出上世的相关各种。
真要说,他倒不是像边上二人乃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之人,问题是,因为他的天然呆,不仅造成了师父谢正平的气吐血,最后饮恨而死,更是由此令很多无辜之人被牵累致死。更何况,他只是站自己立场去看待事情,那些因他而丧命的人又岂会这么想?
所以,上一次他和韩铁面对刘姓内门弟子有想杀对方绝后患的相应想法,可现在呢?
随着对重生之后生活的适应,过往本来早就看开看淡的事情已然再次会影响他。
心境当然不可能乱,毕竟于人生低谷期受到了足够的磨砺。
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亦是真!
也因此,尽管在某种程度来说他现在是妇人之仁,可至少现在,他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占据道德至高点对他人做出所谓的正义审判。
而这些呢,他此时自然不可能跟谢婉淑说出来:“我也是归元宗的弟子,就算明知道他们不对,甚至行为比较恶劣,可要如何处置他们,也理应由门派决定。”
“是吗?”谢婉淑直视着黎经道的面庞,能感觉得出其说的是实话的事实,她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你是新入宗的弟子,还不知道修真界的残酷,可看你刚才的表现,身为同门师姐的我不得不说你很灵性。”
被其忽然煞有介事的称赞,饶是黎经道亦不由为之一愣,然后,其实有听出一丝弦外之音的他好奇道:“怎么?”
“既然刚好碰到,身为同门师姐的我今天就给你好生上一课。”谢婉淑说着,冷淡的目光瞅向了边上的刘姓两名内门弟子。
这两人刚一脸苦色,但听着黎经道二人之间的对话,感觉气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后,面部神情都略微变得舒缓,只不过,当谢婉淑冷然的目光朝他们身上扫过去,两人俱都心中一凛。随即,他们就见一道寒芒在空中轻巧的划过,两人先后没有了动静。
黎经道目睹刘姓二人的身体变僵硬,不禁再朝旁边的谢婉淑瞧去,后者轻描淡写的把飞剑放入手上所戴的储物戒指里,一脸轻描淡写:“留着他们也是祸害,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此事是我做的便是。”
“自我介绍下,我叫谢婉淑,宗主谢正平的女儿。”
黎经道没有应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谢婉淑。
对方面对他的反应,只觉得有些讶异,究其原因呢,在谢婉淑认为黎经道应该没有杀过人,然后陡地看到她一个女的下杀手,不说反应强烈的一脸惊恐或反胃呕吐之类,至不济不用这么笃定吧?
可她并不明白的是其所看到的只是表象,在黎经道的心里,不说为之翻江倒海,但也思潮起伏。
因为知道了日后的发展,他会因为谢婉淑的一个行为就联想到很多:对方不愧是后面能带领归元宗崛起的新宗主,他不否认对方刻下的作派有一些过于冷血无情,但就如其刚刚说的,修真界十分的残酷,如果妇人之仁,有实力还好说,不然的话,反而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
他师父谢正平有一定的人格魅力,但因为过于仁慈的关系,是可以令归元宗有些发展,但顶多是保下线,真正的开疆拓土,确实需要谢婉淑这样性格强势的主来执掌。
黎经道前世跟朱新兰后面因故分开后,有把谢婉淑当成新的追求目标,只可惜的是,他虽然在那个时候看起来潜力无敌,但谢婉淑完全不买账。
如今重忆过往,黎经道突然有一些佩服谢婉淑!
根本的原因是谢正平等归元宗门派高层因为他的新奇理念,再加上他极短的时间内筑基成功,不仅对他很推崇,还十分看好他,可谢婉淑却是众人皆醉她独醒,在跟他黎经道相处中,看出他不是能成大事之人,于是便跟他划清了界线,哪怕是在其父亲等人极力撮合之下。
他当时就是觉得谢婉淑太过自以为是,由爱而不得心生怨恨,并最终致使自己跟师父谢正平产生了隔阂,进而成为了被痛心的逆徒。
曾经发生的事迹在脑海里清晰的拥有脉络,黎经道禁不住朝谢婉淑异常感慨道:“不管如何,还是谢谢师姐。”
谢婉淑一向我行我素,可在看到黎经道因为自己随手的一个行为便变得极为情绪化,不禁不反感,还意外来了兴致:“你是新加入我们归元宗的弟子,叫什么?”
“黎经道,黎民百姓的黎,经历的经,道行的道。”黎经道说话间,也不顾谢婉淑的存在,直接蹲在两具尸体前仔细搜起他们的身。。
“黎经道?”谢婉淑轻念道,只觉得这个名字好似什么时候听过,紧接着,她记了起来,不由哑然失笑道:“你莫不是那个心机想拜我爹为师父的黎经道?”
黎经道停了下来,抬头朝其看过去,后者顿时变得收敛,但还是啧服道:“难怪你刚才对付他们不是一般鸡贼,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