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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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与陈烬侃侃而谈，谈起了几千年前发生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陈烬很认真地在听。
这些秘闻，早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的演变之中。
五千年前的那段时期，被后世称之为黑暗动乱，其中发生的事情，这个世界仿佛失去了记录一般，唯有剑圣萧白的传说，还留存至今。
可以说，人们所认识的黑暗动乱时期，全部的认知都来源于剑圣萧白的古墓。
当夫子说起那位可以堪比神明的人间剑仙之时，陈烬第一位便联想到了这一位。
他想起，在来都城之前，陈家在萧白的古墓中，发现了记载往事的古籍的下半卷，被他送给了赵老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全部解读完毕，里面所记载的内容，与夫子所述的内容，又有何不同。
思绪闪过脑海，陈烬继续听着夫子的叙述，当他还没从人间剑仙的震撼回过神来之时，又从夫子的口中听到一个震撼人心的字。
“祂？”
夫子收回放在天边明月的目光，看向陈烬，道，“祂是世界意志的化身，或许可以说，神明混战一开始的原因，就是因为祂的消失。
祂的本体，是世界之树，被誉为「一切的起源」。
人们不知道祂为何突然消失，也不知道祂为何在那个黑暗动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才出现。
但是祂的出现，确实挽救了将倾的局势。
只是，祟神经历过漫长岁月的负面之气滋养，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面大概率也不会有来者的境界，甚至可以说，那个时候的祟神，已经是整个世界邪恶的汇聚。即便是祂亲自降临，也对其无何奈何。”
夫子所说的这些，不断冲击着陈烬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他消化着所有的信息，询问道，“那后来呢？”
夫子说得口渴，又拎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陈烬见状，有些好奇夫子的酒葫芦是不是有什么玄妙，在这几个时辰之内，他已经见过夫子喝了许多次酒，可是他的酒葫芦，却没有重新添过，仿佛里面的酒喝不完一般。
“后来，那位人间剑仙于时光长河中窥得一角，他与众神决定，将希望交给后世，于是联合众神，舍身入道，勉强将祟神封印，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人间开始进入了无神的时代。”
“舍身入道？”陈烬疑惑道，“我曾经听闻‘众神将陨’的谶语，这样说来，他们目前是不是还没有陨落？”
夫子点点头，“那时候的十位神明，化身十方「节点」，镇守封印，不过，漫长的岁月过去，因为封印力量不断磨损的十位神明，如今已经陨落了近半，剩下的那几位，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如今祟神教现世，便是因为封印的力量削弱，祟神的力量已经逐渐渗透出来。
他利用祟气，控制人类，替他收集那些已经陨落的神明留下的「钥匙」，以此加速破解封印。
当众神全部陨落，亦或者十把「钥匙」齐聚之时，即是祟神重现人间之日。
到了那个时候，人间若无对策，便只能成为砧板之鱼肉，任人宰割。”
“这就是即将到来的浩劫吗？”
陈烬喃喃，连世界意识与十一位神明级别的战力，都无法将祟神击溃，在这个无神的时代，他们又能拿什么来抵抗呢？
萧白曾经看到的未来，是什么？
“可是，这与您问我想不想成为救世主，有什么关系吗？”
夫子认真道，“因为，我也从天机中，窥探到了一个画面。”
陈烬心一颤，激动地问道，“您看到了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我看到的画面，是你的未来，多的不能说，否则你我都会招天谴。”
陈烬:“……”
最讨厌这些说话说一半的家伙了。
吊人胃口。
“关于要不要成为救世主的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因为不管怎么选择，未来都不应该被他人所决定，而且这么重的担子，不应该由你们这些小家伙背负。”
“至少，老头子我还没死。”
陈烬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说道，“夫子，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你问吧，但是有些问题的答案，在你拾起责任的时候，我才能告诉你。”
陈烬点点头，心念一动，眉心暗夜神印浮现而出，与此同时，半卷漆黑如墨的卷轴出现在手中。
“我之前进去过一个遗迹，在里面遇到一位叫月平风的前辈，他将这两个东西给了我，并且跟我讲了很多事情。
他说，您在等我，这一点，我现在已经确定。
除此之外，就是我想知道，这暗夜神卷，是什么东西？您当初，为何要将其一分为二？如今，为何又要将其封印？”
夫子倒是也没多想，仿佛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过的「钥匙」吗？”
陈烬自然记得，对于夫子刚刚的讲述，他可是极其认真地去聆听了。
“这暗夜神卷，是那十位神明之一的黑暗之神，陨落之时留下的「钥匙」。
除此之外，它本身也是一卷契约，用生命与黑暗恶魔换取力量的契约。
当初，我与月平风相遇之时，他正在与神殿展开战斗，企图利用这股力量与神殿同归于尽，那时候，如果他将暗夜神卷催动到了极致，那么将会引动神罚降世，在这个无神的时代，神罚降世，将会意味着生灵涂炭。
于是我阻止了他，后来，我担心这东西将他的生命与心智吞噬殆尽，便将其分为了两份，其中一份一直放在上面。”
夫子指了指上边。
陈烬抬头看去，入眼只有正常的房顶，并无其他，也不知道夫子是如何存放的。
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确定了。
之前以为夫子能够活千年是因为暗夜神卷，如今看来，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为什么要将你的暗夜神卷封印，是因为这东西，你现在还用不了。
月平风应该与你说过，他获得这东西的时候，是这东西主动选择了他，所以他可以在一阶的时候就可以使用，但是在三阶之前，其他人就算可以勉强使用，用一次，就会有可能直接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