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你不会比我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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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有个服务员经过vvip802包厢时，看到了在包厢里呼救的曾大壮。
曾大壮的头上和身上都是血，服务员被吓坏了，立马就上报给了林亦菲。
林亦菲怕人死在这里会给不夜城惹上麻烦，便立马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前脚刚到，刚把人抬走，警察也到了。
温云染站在人群最后，看着那几个警察。
却在人群里，看到了席瑾，他旁边还躺着一个。
她下意识遮了脸，往后靠。
席瑾应该没看到她吧。
陆昭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个劲儿的往前挤：“什么情况啊？谁被打了啊？打成啥样了？人呢？”
关既白站在人群前面：“都安静点！等事情查清楚了，洗脱了各位的嫌疑，自然会让大家离开的。”
不一会儿，一个跟班跑来汇报：“关队，刚刚我们去查了会所的监控，发现，从晚上7点到现在的所有监控，画面都是黑的，而且，什么声音也没有。”
关既白眯着眸子：“所有监控？”
跟班点头：“会所大门口的两个监控，走廊上的八个监控，画面全是黑色的。”
关既白问：“那会所附近的监控呢？”
跟班汇报：“已经通知在查了，估计要等二十分钟。”
关既白在原地沉思。
其他警员在逐个盘问现场的客人。
“受害人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偶尔约着一起出来消遣的，朋友都算不上，不怎么熟。”说话的是vvip801包厢的客人。
这玩归玩，真遇到麻烦，这帮人精就着急撇清关系了。
毕竟，谁不是背着家里人出来玩的，谁也不想惹一身麻烦。
“受害人叫什么名字？”
“叫曾大壮。”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包厢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吧，被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姐带走的。”
“那个小姐长什么样子？”
“她戴着面具，没看到脸，但身材很好。”
“啊——”
盘问才刚开始，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一众人看过去。
赵青林脸色通红，在地上抽抽，还不停地扯自己的衣服：“救我，快救我，我快死了！”
关既白走过去，皱着眉：“你也被打了？”
“不是，我……我，快成汉成帝了！”不知道嘴里说的是什么鬼东西！
宋熙看着赵青林满头大汗加上狰狞的表情，多少有点担心：“警官，要不，你们先送我朋友去医院吧，他好像……真的很难受。”
关既白看了他的那副姿态，大致猜到了原因。
他摇了摇头，现在的公子哥，有必要这么玩命吗？
他命令下去：“送医院去。”
转头看向宋熙：“你也去跟着。”
宋熙看了看席瑾：“瑾哥，那我先送青哥去医院了？”
席瑾稍微点了头。
几个警员过来，把赵青林又抬走了。
好，插曲过后，审讯继续。
关既白走到席瑾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席瑾。”席瑾音色很好听，站姿也矜贵从容。
温云染在后面看。
“你是哪间包厢的？”
“vvip806。”
vvip806就在vvip802包厢的对面。
“半个小时前，你在哪里？”
“去了趟洗手间。”
半个小时前，去了洗手间？
温云染的心忽然一紧，那席瑾，是不是看到她了？
警员继续盘问：“什么时候回的包厢？”
“大概十分钟后。”
“你经过走廊时，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
这时，一个警员跑了过来：“关队，在洗手间外面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这个。”
警员用白色手套拿着一套护士服，还有一个碎了的酒瓶。
关既白接了护士服，雪白的护士服上沾了很多血。
“关队，这个酒瓶检测过了，没有指纹。”
温云染在后面看着，面如常色。
酒瓶当然不会有指纹，她在扔的时候，用洗手间的消毒酒精擦过了。
关既白继续沉思。
“关队，刚刚在vvip802包厢找到了这个。”
另一个警员跑了过来，手里拿着那个猫头的面具。
看到那个面具，温云染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了点波澜。
有点草率了。
刚刚着急看微信，她直接把面具扔了，上面的指纹忘记处理了。
面具是塑料材质的，肯定会留下指纹的。
温云染轻轻捏着拳头，安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她的手摸到了包里的电脑，准备采取应急方案。
警员继续汇报：“刚刚检测过了，面具上面也没有指纹。”
温云染的拳头松了。
为什么？
陆昭然挪着看热闹的步子走了过来：“哎，染染，你的席瑾也在哦。”
温云染使了个眼色，尽量把自己隐蔽起来。
陆昭然看懂眼色了，声音弱了：“刚刚被抬走的那个男的，就是跟席瑾在一个包厢里玩的，那么大一个vip包厢，只有三个男人在玩，而且，还吃了药……”
她可惜道：“染染，你确定，你还要喜欢席瑾吗？”
温云染非常认真的点头：“嗯，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他。”
陆昭然叹气：“染染，我觉得你真的没救了。”
“昭然，假如有一天，你也遇到了一个你很喜欢的人，”温云染微微笑，十分客观的说，“我觉得，你不会比我理性多少。”
陆昭然很快反驳：“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你陆总是个一心搞事业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温云染很想看她被打脸的时刻。
几分钟后。
有人汇报：“关队，不夜城方圆五百米内的监控，都被黑了。”
关既白把烟掐灭：“妈的，这是遇到高手了。”
所有人盘问结束，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没有指纹，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
现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但也有可能凶手早就做完案离开了。
能来这不夜城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贵，关既白也不可能把人都抓回局里。
其他人他不知道，但有两个人，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他真不敢轻易动的。
一个是席瑾，帝都席家的大公子。
席氏集团可是帝都最大的纳税大户，主攻互联网行业，致力于AI智能，前沿科技产品研发，生物医药研发。
前不久上市的能治愈系统性红斑狼疮的细胞技术，就是席氏研制的。
第二个就是陆昭然，帝都陆家的女儿，是陆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陆氏，是帝都第三大的纳税户，主营豪车、珠宝，地产方面也有涉猎。
至于第二大纳税户，就是帝都的温家，主营国内的五星级酒店。
温云染自接手温家的产业以来，从未在公众场合露过脸。
所以整个帝都，所有人都只是听说温家现任的掌权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但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