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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希望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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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们端的小水盆洗澡是不可能的,无视江扶鸢冰冷的眼神,钟敛风像在自己家一样扛起水桶打满井水,也不管现在是深秋,直接就着凉井水冲了个凉水澡。

井水洗去污泥血渍,同时也洗掉右肩伤口的污秽,蜜褐色的皮肤上冲洗干净的巨大伤口更显狰狞。

直接把小崽看得心疼出两包眼泪:“呜呜呜……钟叔叔疼不疼……”

钟敛风小心地搂住小崽软乎乎的身体,低头轻声安慰:“不疼的,叔叔一点都不疼,小柏不哭了啊……”

大崽咬着下唇,想去触碰伤口,又怕自己手重,犹豫再三扭头祈求地看向江扶鸢。

“阿娘,我们给钟叔叔包扎一下吧?”

上回去街上时,他记得阿娘买了好些备用的药品,说是家里万一有什么磕磕碰碰可以用得上。

大崽这么一说,小崽也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看向江扶鸢。

双重萌系攻击。

钟敛风坐在椅子上,怀里搂着小崽,身边挨着大崽,嘴角含笑看向眉头紧皱的江扶鸢。

【凎,臭男人挟天子以令诸侯!】

钟敛风望着她,一手揉着小崽软软的头毛,一手摩挲大崽的手臂,低声说:“不用包扎的,毕竟药这么贵,小松小柏要省着点用。”

声音中透出一股浓浓委屈求全的绿茶味。

江扶鸢气笑了,轻声咬牙切齿道:“没事,不就是一点药吗,我家用得起。”

她转身进里屋拿药,关门声巨响,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药需防虫防潮,被层层包裹放在最高层的架子上。

江扶鸢搬来踮脚的凳子,一边碎碎念,一边去够药包。

“臭男人,死绿茶,要包扎不会回自己家去,那么大的将军府还缺我这点药吗!”

药放得太深,她看不到,只能举高双手摸索,好一会儿才摸到麻织药包的边角。

勾出药包,扶着架子下了踮脚凳,江扶鸢冷笑一声:“用用用,最好药不对症,用死你个不要脸的。”

“噗,我只是以身相许,可不是以命相许。”

江扶鸢僵硬地扭头,钟敛风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蜜褐色的皮肤下一块块肌肉鼓鼓囊囊,特别是两块硕大的胸大肌,直冲江扶鸢的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

江扶鸢闭了闭眼:“你过来做什么!”

想再用一次美男计吗!她可不吃这一套,今晚的训畜符、金疮药她都会拿小本本记下来,迟早让他连本带利都付清的。

钟敛风没有回答她的话,含笑扫过屋内陈设:“小娘子的房间好素净,改天我送点装饰品过来……”

看到妆奁旁的一只素白长颈瓷瓶时,他喉结一滚。

瓶肚上的那朵白莲……

眼神微暗,钟敛风放下环抱的双手,像个久经沙场的风流浪子踏入女子闺房,随意又散漫地评价起江扶鸢房中的各种摆设。

一会儿说墙面太白,需要用轻纱幔隔一隔,一会儿说铜镜不够亮,明个儿他就送块新的铜镜来,保准能照出每根头发丝。

在江扶鸢杀气腾腾举起长木条,打算一下子抽死嘴碎的臭男人时,钟敛风拿起魂瓶,指腹摸过瓶肚的白莲。

“这个瓶子倒是精致,不知是哪家卖的?”

江扶鸢没来得及阻止,他便拔开瓶塞凑近眼前看。

“装的是什么?香露?胭脂?”

睡得正酣的小胖只觉身下窗剧烈震颤,迷迷糊糊一睁眼,头顶出现一只硕大的眼睛,正往瓶子里窥看。

“啊啊啊——有变态!”

钟敛风只觉一股很细微的凉意从眼底掠过,眨眼便逝。

“空瓶子?”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饱受惊吓的小胖抱住江扶鸢的胳膊,哇哇大哭:“呜呜呜——主人,有变态啊——怎么会有人偷窥鬼睡觉啊——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江扶鸢:……

“随便动人东西就是你习惯吗?”江扶鸢一把夺过魂瓶,眼神似刀剐着钟敛风,“钟将军,你阿娘没教过你基本的礼貌?”

都叫对他的姓氏了,看来媳妇是真生气了。

钟敛风一耸肩,摊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他直视江扶鸢说道:“我阿娘在我出生没多久就死了,确实没教过我。”

他说得直白又坦荡,江扶鸢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道:“对不起……”

“没事。”钟敛风脸上依旧是不羁的笑容,“我没小松小柏幸运,他们有个好后娘。”

在这笑容的映衬下,他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心酸和落寞。

江扶鸢默默放下木条,神色温柔几分:“……那你长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

看来他媳妇还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钟敛风颔首肯定江扶鸢的话,眨巴眨巴眼,乘胜追击:“所以,你这个瓶子是在哪儿买的?”

“……”江扶鸢默了片刻,还是选择回答他的问题:“故人之物。”

有了缓冲,两人之间的气氛柔和下来,小胖抽抽噎噎重新钻回魂瓶继续被打断的美梦,江扶鸢和钟敛风则回到外屋进行上药包扎。

在两个崽崽关心地注视下,江扶鸢轻手轻脚替他缠绕着绷带。

“钟叔叔你是怎么受伤的呀?”小崽嘟着小嘴呼呼吹气,企图减轻钟敛风的疼痛。

“被狗咬了。”

“什么狗这么凶啊?”

“几条特别讨厌的哈巴狗。”钟敛风保持口径一致,用明显哄小孩儿的语气告诫两个崽崽,“以后你们看到流口水的狗都要躲得远远的,不然也会被咬知道吗?”

“嗯嗯!”

江扶鸢:……

包扎好后钟敛风又陪着崽崽们玩了会,他在战场经历的事情经过移花接木,砍去所有血腥、阴暗、少儿不宜的片段后,重新杂糅成惊险又刺激的睡前故事,哄得两个崽崽睡梦里都在嘿哈挥舞着小拳头勇斗敌军。

哄睡了崽崽们,钟敛风这才告辞,江扶鸢目送他几个借力,轻巧跃上墙沿。

站在墙上的钟敛风回头,垂眸看向静静站在院子里的纤细身影,天上乌云散了几分,淡淡的月光照在她恬静的脸上,像一朵沉睡的花。

一声轻到他自己都听不清的喟叹溢出唇角,四散在秋风中。

“……希望和你无关。”

将军府中几条黑影静待良久,钟敛风一落地便与他们交换了个眼神,一同消失在阴影中。

将军府密室。

素衣青年坐在主位,抬眸见钟敛风身上的绷带,眼神一暗:“你受伤了?”

钟敛风躬身行礼道:“无碍,几条疯狗而已,已经被解决了。”

“嗯,你自己平日多加小心。”素衣青年推过一枚开封的蜡丸,“虽然还不能确定西北战场上的事是道宫捣鬼,但有消息说父皇已经悄悄让老九回京州。”

青年闭眼长长叹了口气,“京州的水,要更浑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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