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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贺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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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原本该告诉贺司夜的。

但是亚丽让他瞒着。

亚丽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医院知情人的嘴巴堵上。

他们拿了好处,就该把事情做好。

医生叹气。

他们两口子还那么年轻,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又遇到这样的事情。

还是不说比较好,能快乐一会是一会吧。

……

贺司夜情况不对,林晚意马上就察觉到了。

她询问他,“怎么了?”

贺司夜已经冷静。

只是心跳依旧很燥,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女人。

“没有力气,让我有点沮丧。”

林晚意笑了,“你竟然还会觉得沮丧,我请了专业的老师,过来给你做康复,你试一试?”

“好。”

贺司夜勾了勾唇,都听她的。

或许医生说得没错,他只是暂时没有恢复而已。

专业老师康复了几天,他就感觉力气逐渐有了。

在出院那天,他已经能走路。

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露出干涸的伤疤。

林晚意眼眶红彤彤的。

“你脑袋真硬啊,贺司夜。”

贺司夜捧着她的脸,吻住她。

林晚意别开脸,“还亲,你每天都要亲一次,我的嘴巴都要被你啃坏了。”

贺司夜嗓音沉沉的,“今天天气好,马上就要出院了,帮我洗个澡?”

他眼里的意思,林晚意马上就懂了。

她后退,“不行。”

腰间被勾了回去。

“听话,晚晚。”

她已经出月子一个月。

身子恢复得不错。

贺司夜亲自帮她检查了一番,洗干净之后,又深入检查。

他起初很温柔。

一直在问,“有没有不舒服?”

林晚意被水雾薰得看不清。

只有心爱之人的轮廓,让她着迷。

“贺司夜……”她低声呢喃。

贺司夜便再也不忍了。

他一遍遍告白。

“不敢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手的。”

“林晚意,你是我的。”

“是我贺司夜的女人。”

……

当两人出去的时候,林晚意豁然发现外面好多人。

她羞得脸颊发红,支支吾吾道,“我,我给贺司夜洗澡,他刚好,不太方便。”

一行人看破不说破。

医生说,“我来看看病人的情况,很快就走。”

亚丽道,“我知道你们在办事,所以特意在外面等,看我多贴心。”

林晚意,“!!!”

你不要说出来啊!

空气安静了一瞬。

亚丽回头看了看,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嘴习惯了,兜不住。”

亚洲人的脸皮比较薄。

她给忘了。

林晚意去里面小房间装死去了。

检查完了之后,医生允许他们出院。

亚丽说,“司夜,明天的飞机,我给你们安排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呗。”

“好。”贺司夜淡淡一笑,五官恢复了以往的矜贵,“我还要特意谢谢你。”

亚丽笑了笑,看着他此刻的样子,有点心酸。

“刚才你爽吗?”

贺司夜失笑,“自然。”

“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快乐的。”他又道。

亚丽嘴角下压。

眼睛有点红,“那就好,希望你们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没什么意思,要白头偕老。”

“好,白头偕老。”

晚上吃饭,亚丽喝了很多酒。

抱着贺司夜哭了一场。

哭得很悲恸,吓坏了当场的人。

但她即使醉了,也没有说出心里话。

断断续续的,跟他说,“司夜,祝你幸福。”

贺司夜嗯了一声,“好,你也是。”

次日一早,他们踏上回国的飞机。

林晚意看向窗外的云朵,新生不舍。

“我毕业了贺司夜。”这句话,她在心里憋了挺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贺司夜勾了勾唇,“我知道,亚丽都跟我说了,说你很厉害。”

林晚意歪着脑袋,“我原本是计划去新加坡的,再也不要跟你见面。但是我的计划又改了,我觉得国内也挺好的。”

贺司夜替她说了,“跟我过日子更好。”

林晚意轻嗤。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们回到国内,医院那边就发来消息。

“老夫人醒了。”

这是个好消息。

普天同庆。

他们一口气没歇,立即赶往医院。

老夫人能坐起来了。

林晚意将安安抱过去给她看,“妈。”

老夫人缓缓抬头。

之前还有些稚嫩的女孩,现在成了人妻,成了母亲。

脸上有了柔软的光辉。

贺母很是欣慰,垂头看着怀里的小宝宝,“我的孙女。”

抱着安安不撒手,贺母紧紧依偎。

“司夜,带我回家吧。”

“我好了,以后给你们带孩子。”

贺司夜颔首。

老夫人出院,并不轰动,安静得好像只是出来吃了一顿饭。

老宅时刻都是干净的,贺母踏入,看着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她笑得脸上起了一层褶子。

今天阳光不错,从四合院的上方落下来。

贺母穿着厚厚的衣服,跟林晚意坐在椅子上。

她靠在林晚意的肩膀,低声说起贺司夜的过去。

“司夜最调皮的是三四岁的时候,哎,不爱说话,也不跟小孩子玩,但是也见不得别人玩,人家好不容易堆起来的积木,他走过去一脚踹掉,把人气死。”

“后来又买了新的积木去赔罪,帮人家堆好,可怜巴巴的看着,非要人家原谅。”

“真欠,那小子。”

林晚意笑道,“他一直都这样呢,在意什么,就用让对方生气的方式去引起注意。”

贺母的手皱巴巴的。

有些凉。

林晚意抱着她的手,搓了搓。

“你冷吗?妈妈。”

贺母一怔,“叫我什么?”

“妈妈。”

贺母扬起笑容,“妈妈真好听,司夜很小就不叫我妈妈了,他学起来不要命,我病了之后,他就很少笑了,偶尔只叫我一声妈,怨我为什么不爱他,不配他。”

“晚晚,司夜太缺爱了。”

“你好好爱他,好不好?”

林晚意觉得,今天要讲好一阵了。

她去拿了一件厚外套。

等出来的时候,贺母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很安静。

林晚意小心翼翼的为她披上,放在身前的手,无力坠落。

她一愣。

再去抓贺母的手,却被冰得心惊。

林晚意手脚一软。

贺母的手指,已经逐渐变成了白黄色。

血液停止了流动,温度渐渐消失。

“妈妈。”

林晚意颤抖着呼喊。

贺母没有回应她。

她笑着走的。

死在了贺司夜带着妻儿回国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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