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每人两巴掌,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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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小子真够硬气，现在还笑得出来，我张龙佩服！不过这根手指，我收定了！”
锋利的短刀压下，张龙露出残酷嗜血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鲜血喷溅的画面。
小黑子等摊贩纷纷转过头，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
咯吱——
咔！
先是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随后有什么东西崩断，十分尖锐清脆。
张龙的瞳孔迅速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断了，
刀断了！
而陈默的手指完好无损，连上面的寒毛，都没切下来一根！
啪！
一个大嘴巴子落在张龙脸上。
直接给他从懵逼状态，抽到了更懵逼的状态。
小黑子等人更是震惊得瞪圆了双眼，嘴巴张得老大，塞下两个鸡蛋都不成问题。
转变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有点大脑窒息的感觉。
前一秒还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下一秒羔羊扯下外皮，变成刀枪不入的暴龙啦？
这个世界太疯狂！
“就你是龙哥是吧？要切我手指是吧？”
“接着切啊！今天你要不把我这根手指切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默赏了张龙一个大逼斗后，声音大了起来。
忍？
还忍他奶奶个腿！
老子现在什么实力，能让两个小瘪三欺负了？
张龙的半边脸肿得老高，一嘴牙掉了一半，胸前被血液染红，与张虎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畏惧。
踩到硬钉子了！
之前就有过传闻，这陈默以前是大家族公子，只不过家产被他父亲败得差不多了，家族旁支趁机夺了全部家产，将他们赶到此处。
但鲁先生曾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穷学文富练武，当初有钱时，指不定陈默修炼了什么强大的武技，甚至拥有威力恐怖的灵兵也说不定。
不然如何解释，精铁打造的短刀，还没人家身体硬？
就算是聚气境，甚至真元境，也不敢空手接白刃啊！
想到这，张龙立马丢了光秃秃的刀柄，讨好道：
“默爷说笑了，您有这实力早说啊，我哪还敢收您的卫生费！”
“说笑？”陈默面无表情，闪电般抓住张龙的右臂，用力一拧。
咔嚓——！
手臂像是扭麻花般，转了四五圈，整根臂骨碎成残渣，从血肉中刺出，血腥骇人！
强大的力量下，人骨脆弱如纸。
“啊——！！”
张龙惨叫一声，面容无比扭曲，没有一丝血色，却不敢反抗，忍着剧痛赔笑道：
“没有没有，是小的有眼无珠！回去就禀报老大，把您以后的卫生费全免了！”
“还有呢？”
“啊，还有？”
啪！
陈默人狠话不多，反手又是个大嘴巴。
张龙的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鲜血混杂着牙齿狂流，不要钱似的，止都止不住，整个人晕头转向，晃了好几圈。
脑瓜子嗡嗡作响。
“默爷您尽管吩咐，咱不动手成吗？”张龙被打怕了，点头哈腰的乞求着。
只有挨过大逼斗，才知道陈默的巴掌有多粗多硬，像是铁块抽在脸上，两边的槽牙一颗也没剩！
更重要的是，陈默出手时有种强大的压迫力，让他不敢反抗。
张龙曾感受过这种压迫力，那是锻体境高阶，才能拥有的气机锁定。
也就是说，这个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子，至少是锻体境七重以上的高手！
恐怖如斯！
陈默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善意的提醒道：“小龙啊，今天好像是交卫生费的日子，你的呢？”
想切我的手指？
废你一臂不过分吧！
而且以前收了我多少卫生费，现在落我手里，能让你就这么跑了？
张龙脸色已然泛青，艰难的在身上摸索一阵，拿出一把铜子，加几锭碎银，少说也有十几两。
收了一辈子保护费，今日倒好，体验了一番被收保护费的滋味。
陈默捏起碎银，轻松将其搓得圆滚滚的：“诚意不错，滚吧。”
张龙和张虎这就要跑，身后又传来陈默的声音。
“小虎，你等一下。”
张虎的虎躯一震，铜铃般的大眼中，竟流露出些许无辜的意味，问道：“默爷，还有什么吩咐？”
啪！
陈默勃然大怒，当即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狠狠说道：
“踹了我的鱼缸，踩死我的鱼，还敢在我面前装无辜？！”
张虎捂着飙血的脸，哭丧着说道：“我赔我赔！”
命运的巴掌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接着这家伙在身上摸索半天，只摸出两块碎银，比张龙的少多了，可买下那些鱼倒是绰绰有余。
陈默皱起眉头，二话不说，又赏了他一巴掌。
“你干嘛~啊！”
张虎已经带上了哭腔：“默爷我绝没有藏私，全部家当都在这了……”
一代狠人，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陈默这才露出满意的点点头：“嗨，别说这种伤感情的话，我相信你！”
“钱多钱少无所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钱！主要是怕你大哥觉得偏心，每人两巴掌公平。”
张虎感动得眼泪都快落下来。
待两人狂奔逃走，这条街才恢复了些人气，到处有嘀咕声响起。
讨论的对象，自然是狂扇龙虎兄弟的狠人，卖鱼佬陈默。
龙虎兄弟平日里骑在大家头上拉屎，作威作福惯了，不知多少人暗地里扎小人打草鞋，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今天这几巴掌，算是帮大家出了一大口恶气。
畅快至极！
隔壁摊位的小黑子满脸震惊，至今都感觉像在做梦，书生一样的默哥，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武林高手！
凶名远扬的龙虎兄弟在他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温顺得像只羊！
小黑子突然想到什么，忧心忡忡的说道：
“默哥你快逃吧，听说瀚海帮十分记仇，你打了他们的人，肯定会来找你报仇的。”
瀚海帮能在龙蛇混杂的城东区立足，帮内好手极多。
陈默这几巴掌不仅打在龙虎兄弟身上，更打在瀚海帮脸上，势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默自信一笑，锻体境九重，外加铜皮铁骨和九鼎之力，锻体境他已无敌。
无论来多少，都难以破他的防。
至于聚气境，他还没见过，不知是何光景，可初入的一二重，想来也能够对抗。
根据原主的记忆，在江城郡，聚气境已是小有名气的高手，应该不至于来这贫瘠的城东区。
陈默丢了锭碎银过去，当是之前危急时刻，唯一一个送来五文钱相助的答谢。
原主是外来户，唯一的朋友，就是眼前的小黑子了，平日里对他多有帮衬，不然之前娇生惯养的，哪能轻易在这立足。
小黑子手忙脚乱的接住，黝黑的脸庞绽放出一抹光彩，宝贝的摸了摸后，又捧了回来：
“使不得，你还我那五文钱就行。”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五文钱是换不回这么一锭银子的。
这是小黑子朴素的价值观。
陈默板起脸：“是兄弟你就拿着，别跟我墨迹。”
小黑子只好接过，珍重的藏在最深的口袋里。
其余人看见这一幕，心思活络起来，一阵小声交流后，来到鱼摊前。
“默哥儿，你看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就应该互帮互助，那个……刚才张龙收了我们的卫生费，能还给我们吗？”
砧板上堆着一把铜子，都是张龙掏出来的。
陈默冷笑一声，好一个互帮互助。
张龙要切我手指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来互帮互助，现在舔着脸来拿钱？
“拿吧——”
陈默故意顿了一下。
众人兴高采烈，纷纷挤到砧板前抢夺着，有些人甚至拿了一把，远远超过二十文。
这时，只听陈默淡淡说道：
“这些钱是我收来的卫生费，谁拿了，瀚海帮的报复便有他一份。”
众人如遭雷击，一下就停下了争抢，自觉的把铜板放回，甚至还多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