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名声vs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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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经过深思熟虑后，康熙决定将此事按在这戏本上，毕竟养虫这名声，他也不想沾。
反正这好处落到实处就好，至于是谁最先发现的，连领头的那个都不愿意表露名姓，他也不能强求。
既然喜欢银钱，他私下赏些东西鼓励鼓励。
“汗阿玛，此事也是玉儿的主意，饲养之法也是她尝试多日才得出的……”
胤禛神情忐忑对视康熙，语气迟缓。
见康熙剑眉微蹙，不由止住话语。
片刻，康熙爽朗笑道：“那朕赐她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两套点翠头面，一对翡翠玉镯，如何？”
这下轮到胤禛蹙眉了，含糊嘟哝道：“汗阿玛，这些儿臣也有。”
“那你说，这乌苏里氏要什么？”
被自己儿子回嘴，康熙虎目微凝，有些不悦的道。
胤禛连忙解释，“汗阿玛玉儿没说要什么，是儿臣自己多嘴一问。”
“哼。”
康熙正了正衣摆，好整以暇坐好，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四儿子。
又瞧了瞧胤礽和胤祥，指着胤禛戏笑。
“你们看看，人家只要钱，他还巴巴的替人要好处。都快把人宠成眼珠子了，还觉着不够。”
又转眸望向胤禛，“那你想要什么恩赏？”
胤禛一脸窘迫，眉眼耷拉着，墨眸忽蒙上一层委屈之色，郁闷地跟康熙说起乌苏里的谨小慎微的性子。
“汗阿玛，儿臣是喜欢玉儿，想宠着她，可她偏偏什么都不争，就光要些金银首饰，要么就是出去用膳，回家探亲，此外什么都不要。”
此刻，胤禛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全然是拿乌苏里没办法的模样。
这样子落在康熙等人眼中，跟见鬼一样。
他们有些怀疑胤禛是不是在故意炫耀，还是在替乌苏里说好话。
康熙扶额，不忍直视，谆谆叮嘱道：“老四，这宠女人不就是多给些金银珠宝首饰吗？让她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已经就是最大的恩宠了。”
“你还想怎么宠？”
康熙腹诽，难不成还想立为平妻？
这爱新觉罗有胤禩还不够，还要加上胤禛？
“儿臣只是想让她过得自在些，不要受委屈。”胤禛恳切道。
听到胤禛的话，胤礽与胤祥一时相顾无言。
康熙痛心疾首地重叹一声，“你都护成这样了，朕还赐了她封号，她还能受什么委屈？难道你还想扶正她？”
“没有没有！”胤禛连连摇头，急忙否认，“福晋是汗阿玛和额娘亲自选定的，儿臣并无不满意，只是玉儿纯善，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康熙：……
难道朕宠女人还不如自己儿子？
胤礽：？这说的什么话。
胤祥：四哥说的对，小四嫂人好极了！还让妹妹们担任女子坊的顾问。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顾问，不过每个月都有钱拿哎。
胤禛满脸笃定，眉眼染着心疼担忧之色。
康熙顿时有些烦躁，随意摆摆手，“事情既然都说完了，就得下去吧。”
随后看起了折子。
“是！”
胤礽与胤祥先后抱拳道，见胤禛还站在那儿，身形微顿，随后对视一眼才缓步离开。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胤禛大着胆子上前，“汗阿玛，儿臣有一事不解，想询问汗阿玛。”
“何事不解？”
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慢条斯理的放下笔，。
“汗阿玛重视农事，为何没让人钻研农事？”
见康熙一直没回，胤禛的心也渐渐提起来。
久到胤禛以为康熙不会回答时，康熙才答道：“老四难道不知畅春园附近的稻田正是朕命人培育良种之地？还有工部，也一直在研究改良农具。”
胤禛小心窥了眼康熙的神情，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汗阿玛，工部那些人您想必也是知道的。”
突然，康熙拍案起身，严肃斥责道：“老四，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汗阿玛恕罪！”胤禛撩袍跪下，浑身紧绷，“是儿臣一时失言！”
康熙重新坐下，淡淡开口让胤禛起来。
胤禛后背不断发凉，强忍着威压站起身，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失态。
“这事朕也想过，不过农事与读书是不同的，千百年来，百姓务农都是靠长辈经验和口口相传。此外，士农工商这是多年的规矩，你以为召集一些人来研究农事，就真的有用？”
“老四啊，”康熙语气有些沉重，“你考虑事情还是不够全面，你可知历朝历代为何总会出现地方县官献上新式农具，或是送些新奇吃食？”
胤禛：“自然是有利可图。”
“地方县官离百姓最近，最了解百姓民生。若一农具得到改进，便会有人送给县官，县官再层层上报送到朕面前。文人不会务农，务农百姓大多不识字。从古至今，从没有哪个人说不会务农就去学校学的，连大字不适的百姓都知道，不会就下地干活去学。”
一番话下来，胤禛也明白其中的症结。
并非不是不能，而是没必要。
康熙又道：“其实朕也很不明白，为何乌苏里氏总能屡屡发现这些事情。一个女子能写出《农事百科》，在短短几月之内就能提高土豆玉米的产量，还知道堆肥、养虫饲喂家禽，连这地龙都知道怎么养。
还有，别以为朕不知道，去年你们在云贵给当地县官种植手册和大批农种。若说这里面没有乌苏里氏的手笔，朕不信。”
“汗阿玛明鉴。”
胤禛有些不好意思，这一点点的事情积累起来，他原来已经占了玉儿那么多功劳。
康熙哼笑，“行了，乌苏里氏是你的侧福晋，她的也是你的。按在你头上对她也有好处，只不过——”
顿了顿，康熙心存不解，“你跟乌拉那拉氏关系到底如何？”
胤禛厚着脸皮，没有一点点心虚的表情，“儿臣与福晋一向相敬如宾。”
“还算你知道分寸。”康熙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沉默了一阵子，康熙提笔，边写边说，“朕看那乌苏里氏也是个本分的，等找个时机，朕赐她额娘一个诰命。”
“不过此前，你还是得提拔提拔乌拉那拉氏那个幼弟。好在那五格的确是个可造之才，日后也能成为你的帮手。”
胤禛眼底闪过片刻惊诧，汗阿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