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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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致轩的伤都有大夫和医女照料,纪家姐妹去了倒也无事可做,将家中准备的补品交与高致轩后,就只能同高致轩聊些有的没的了。
几人正在聊学院近来的事儿,就听见后院的下人砍柴伤到了手,不能再做工了,可若是那柴砍不完今日的晚餐怕是都会成问题。
在齐云澈没谴这些人来前,这些粗活都是高致轩自己做的,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只道让那小厮好好休息,自己去帮忙把柴火砍了便是。
一听高致轩要砍柴,纪言芙是第一个不同意的,生怕他好不容易养好的小身板又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自己还得多照顾他一段时间,多不合算啊!
于是一撩衣袖,极有底气的说:“我去砍!”
大家都是知晓纪言芙性子的,于是也不劝说,纪言柔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帮忙。
纪言倾见状也跟了上去,倒不是去帮忙,而是想瞧瞧这纪家嫡次女干粗活时的狼狈模样。
纪言蹊知道纪言芙习过武,倒也不担心她会有什么闪失,可高致轩不知道呀,一个劲的叨叨,听得纪言蹊头疼。
“高公子,你袖子上好大一条口子,待会儿还是换一件吧。”
为了岔开高致轩那喋喋不休的话题,纪言蹊只好将注意力引到了衣袖上。
“待会儿叫六妹妹回去禀明父亲,改日给你做几件新衣带来。”
“不不不。”
高致轩闻言连连摆手,面色有些暗淡,“不瞒纪姑娘,这件外衫乃是鄙人的祖母亲手缝制的,而今祖母已逝,故而格外珍惜。”
“对不起,高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看高致轩突然低垂的眉眼,纪言蹊才顿觉后悔,想开口安慰却总觉得言语苍白,转目瞧见了一旁的针线这才笑开。
“不如让言蹊替你缝补缝补吧?不然等这口子开大了,怕就不是几个针脚能弥补的了。”
高致轩本想拒绝,可耐不住纪言蹊的坚持,便红着脸褪下外衣交到了纪言蹊手中,末了还客气到:
“那便有劳纪姑娘了。”
外头天色尚早,初夏的太阳透过有些破旧的窗户照进屋子,在地面晕出一片金黄,将整间屋子都烘得暖暖的。
高致轩一瞬不瞬地看着纪言蹊低头为自己缝补衣物的模样,终于体会到了纪言蹊所说的“不擅女红”并非谦辞,甚至就连高致轩一个门外汉都能看出纪言蹊的手忙脚乱。
但即便她并不擅于此,还是做得很认真,这般娴静的模样像是一壶陈年佳酿,看得高致轩入了迷,虽带着些微醺,但却有意外的欣喜。
纪言蹊只专注着手中的女红,哪里晓得高致轩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拿过剪刀剪掉多余的线头。然后她拿着外衣端详了片刻,不好意思的递给了高致轩。
“哈哈,缝得有点丑……”
“不会,纪姑娘很好看。”
高致轩接过外衣,极为腼腆的说了这么句话,看着纪言蹊突然瞪大的眼睛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解释道:
“我是说,纪姑娘缝得很好看。”
“高公子总是这般客气。”
纪言蹊大大咧咧地一笑,只当高致轩是客套,打量了一圈屋里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根簪子,于是开口询问到:“高公子可还记得我那支发簪?”
“自然是记得的,我都好好收着呢!”
听高致轩这么一说,纪言蹊更是觉得抱歉了。
“上次对不起啊,我受了点伤,在家里躺了半个月,所以没能去赴约。”
高致轩心道一句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他等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日晨曦乍现才疲惫不堪的回了家。
他当时怕纪言蹊记错了日子,还特意又去约定的地点等了好几日,可一直都没瞧见过纪言蹊的身影。
接着恰逢学院开学,有诸多事宜需要他回家料理,万般无奈之中这才没再去那个地方等着。
“没关系的。”
高致轩连忙摆摆手,依然一副宽厚的模样,“我知道纪姑娘定不是故意的。”
纪言蹊知道高致轩肯定等了很长时间,可他不说,她便也不主动提及,只是对他甜甜的笑了笑。
“谢谢你。”
纪言蹊笑得十分好看,眉眼之间的灿烂将整间屋子都照得敞亮了许多,高致轩不自然的收回视线,忙起身去翻抽屉里的物件。
“纪姑娘且等等,我这就将簪子归还于你。”
高致轩将簪子放在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之中,虽然比不得市面上那些描金绘银的锦盒来得珍贵,但已经是他这个屋子里最为贵重的物件了。
找着后高致轩用衣袖擦了擦盒面上压根儿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盒中的簪子取出晃了晃,“纪姑娘寻的可是这支发簪?”
“正是!”
“走了走了!都这般晚了还没用饭,饿死我了!”
纪言蹊正预走过去取回发簪,便看见纪言倾皱着眉冲进了屋子。
好在高致轩反应也是快的,拉过桌面的一块儿布便将簪子同木盒一同盖住。
纪言蹊见状这才松了口气,要知道这种物件儿若是被人瞧见出现在外男手中,而且这外男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夫,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纪言倾话音刚落,纪言芙、纪言柔两人也从后院走了出来,难得的和纪言倾站在统一战线,齐声嚷嚷着要回家。
纪言蹊见状便知道今日这簪子是拿不回来了,于是就敛了心思,同其他几个姐妹一起与高致轩道别之后上了马车。
待回到纪府,纪言倾马不停蹄地回了林海堂,将自己今天偷偷瞧见的事情告知了海姨娘,海姨娘闻言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
“你是说纪言蹊的发簪在高致轩手上?”
“正是!女儿亲眼瞧见高致轩手中拿着白姨娘赠予纪言蹊的那支发簪,素日里她最是爱惜,那簪子女儿绝不会认错的。”
“他们可还说了什么?”
纪言倾摇摇头,颇为遗憾地说:
“女儿怕被发现故没敢站太近,其他倒是没听见,对了,中间他们好像还提到了没去赴约、归还什么的。”
海姨娘虚护着腹部站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凑到纪言倾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纪言倾闻言便立马展颜道:“就这么办!这下就算是白姨娘回来了也于事无补,我就不相信了,父亲还能容得下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