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世上对错强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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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楼，江北城规格最高，规模最大的酒楼，号称江北第一楼。
出入其中者，非富即贵。
有人曾说过，迎春楼的一杯酒水都能抵得上贫寒之家十年积蓄。
也许有夸张之嫌，从中却也说明迎春楼的消费很高。
三楼装饰古色生香的雅间内，柳语荨很好奇又很期待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顾玄。
天凤玉坠悬在顾玄的面前，随着他双手不断结印，玉坠的表层不断泛起一层层玄而又玄的玄光。
大约百息左右，顾玄伸手将玉坠抓在手中后起身走到柳语荨的身后帮她系在脖子上，说道：“此坠中的聚气阵可以让你无时不刻吸收着异于寻常的灵气，清灵阵可以让你感觉冬暖夏凉。虽说都只是小阵，在你踏足玄境之前都有不错的帮助。”
“嗯。”
柳语荨轻轻颌首，一张脸早就羞红到了双耳根。
什么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表姐夫亲手为她系上的吊坠，亲手为她铭刻的灵阵，也是表姐夫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不管她以后到达哪一个层次，此吊坠都会是她人生最最重要的东西。
王何来：“……”
这吊坠是我送的好不好？
顾玄走到门口，跟站在门口的那位漂亮的小姐姐说道：“可以上菜了。”
迎春楼的每一间雅间，都有专人服侍。
贵有贵的原因，贵也有贵的好处。
花钱花得舒坦，贵点又如何。
“好的。”
小姐姐应诺。
点好的酒菜很快就上来。
“你们慢用，有事尽管吩咐。”小姐姐等上齐酒菜后自觉就退出，轻轻关上门，然后默默地站在门边。
雅间隔音很好，除非是修为很精深的人，不然的话就算站在门口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顾玄和柳语荨边吃边闲聊。
闲聊中，柳语荨说道：“表姐夫，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放过魏傲天吗？”
不管是让魏傲天扒光衣服吊到城门上，还是魏傲天扒光周明的衣服将周明由到城门上，魏傲天这辈子可能就毁了。前者让他在江北城没脸见人，一辈子抬不起头。后者会让他彻底将周明得罪透，周家肯定会杀他，一个江北城城守府大统领可保不住他。
顾玄说道：“不是嫌他们恶心吗？”
柳语荨说道：“魏归大统领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
她简单说了一下。
她的父亲柳定川有个死敌，那死敌召集了两个都是聚气境的朋友准备对付柳定川，如果成功，柳定川必死无疑。然而这三个家伙因为在入城时跟人发生了冲突，将人打死了，魏归正好出城遇上，挥刀将那三个家伙斩了。
虽说魏归不是有心去帮柳定川，柳定川却认为，若不是魏归斩了那三个家伙，他必死无疑，心里一直感 激魏归的救命之恩，有心将柳语荨许配给魏傲天，固然有柳定川想巴结权贵的意图，但其中也有感恩的原因在内。
“原来如此。”顾玄恍然大悟。
“不说他了。”柳语荨将话题转开，说道：“表姐夫，我对飞燕归元掌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再指点指点我。”
之所以跟顾玄提父亲和魏归之间的事，是不想让顾玄以为她是滥好人圣母婊。
她将她对飞燕归元掌不明的地方说出来。
顾玄自是乐意指点，指点中更进一步了解到了柳语荨的天赋比想象中还要高。
这么短的时间，对飞燕归元掌竟是有了很深的领悟。
因为柳语荨请教的问题，只有对飞燕归元掌有很深领悟才会有这些问题。
顾玄耐心解答指点，在指点飞燕归元掌的同时又有意无意地进行武道修炼上的指点。他的指点，不但让柳语荨解决了在飞燕归元掌上的问题，更是让她觉得不断有武道灵光在脑海里闪现。
最后，顾玄说道：“武道一途，最好的修炼是实战。”
柳语荨点头，牢记于心，然后抬头看了看顾玄，欲言又止，但眼眸中的担忧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玄不以为然，声音温和道：“不需担心。今天的事无非是两种情况。一，不管是魏傲天还是周明，回去找人替他们出头。二，选择忍气吞声。”
柳语荨摇头，声音微急道：“周明我不认识，但从陈院长的话，以及魏傲天能被他当枪使，背景肯定很惊人。”
顾玄淡然笑道：“陈三腾危言耸听罢了，周明以前跟我在紫月剑门是同门，也是七剑之一，经常被我揍，所以很怕我，怕到现在人人都认为我已经废了他都不敢正面与我为敌，只能背后怂恿魏傲天这种无脑纨绔。”
“原来他跟你在紫月剑门是同门，还经常被你揍啊，那就好，那就好。”柳语荨松了口气，既然表姐夫以前经常揍他都没事，那现在再揍一次，肯定也没事。
只是她刚松一口气便又想到魏傲天，脸上又不由地浮现忧色，道：“表姐夫，你真要小心魏傲天。魏归大统领出了名护犊子，魏傲天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不管对错，只要有人伤了魏傲天，魏归都会护着魏傲天，都是先找别人的麻烦，所以城里的人因为惹不起魏归，面对魏傲天也只能忍气吞声。”
顾玄淡然笑道：“没事的。”
魏归虽然是城守府的大统领，在江北城有赫赫威名，但又如何。对顾玄来说还真是不值一晒。他现在虽然还是搬血境，但他昨晚连赤云军中的武道宗师都能斩杀，像魏归这种只能在城守府混的武者，就算也是武道宗师，实力估计不会比魏阳强。再说了，就算比魏阳强又如何，他的手段，武道宗师已不足为患。
但柳语荨并不知道顾玄已经今非昔比，再度拥有修为后便已经拥有了斩杀武道宗师之力，魏归在江北城有这么大的名气，她如何不忧？
她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毅光，道：“今天之事，主要是因我而起，我绝不会再让你被魏傲天欺负了。”
顾玄笑道：“傻丫头，情况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他知道柳语荨是想快点回家找家里人帮忙到城守府说情，可是以柳语荨的父亲心中感恩魏归，再加上魏归的身份和实力都非柳家能招惹。他敢保证，柳家得知事情经过后，只会斥责柳语荨，然后会带着柳语荨去找魏归求原谅，说不定柳定川还会以平息魏傲天怒火为理由，真就将柳语荨许配给了魏傲天。
“魏傲天绝非良配！”
顾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绝不能让枊语荨因为家人的一些糊涂想法而嫁给魏傲天这种无良纨绔，所以不需要等魏归来报复他，一会离开迎春楼后就去找魏归。
不管什么问题，都可以用拳头来解决。
一拳不行，那就两拳。
柳语荨并不知道因为她，顾玄准备去揍魏归一顿，此时她只想着怎么样帮到顾玄，不让他被魏家欺负了，因为她也已经知道顾玄在顾家的境况，顾家人是不会替顾玄出头的。
她急着要回家了。
她站了起来，道：“表姐夫，我先回去了。”
她都不等顾玄说什么，急急转身出门，然后对那门口的漂亮小姐姐道：“姐姐，我们下楼结账。”
正常来说，来雅间消费，都是直接在雅间结账，不需要到一楼柜台。
但客人的要求，漂亮小姐姐却也不敢多说，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第一时间应下，与柳语荨下楼。漂亮小姐姐到了一楼后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那顾玄的情况看来比想象中还要不堪啊，吃饭竟然要一小女孩结账。
虽说这小女孩是柳家千金，但要是以前的顾玄，哪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顾玄和柳语荨以前都来过这里吃饭，小姐姐是认得他们的。
迎春楼的服务之所以出了名周到，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们都经过特殊训练，入职前都记下城中稍有点身坐地位的人的画像，入职后平时也都要特别留意进出的客人。
像顾玄和柳语荨的身份，小姐姐自是认得。
因为柳语荨急着要回家找人帮忙，所以顾玄走出迎春楼时已经看不到柳语荨的影子了。
顾玄笑了笑，倒是不需要担心柳语荨，等他将魏归揍一顿后，柳家人找到魏归时，就算柳家伙怎么将柳语荨塞给魏傲天，魏家父子都是不敢要。
敢要，就没命。
只是魏傲天的家住在哪里？
顾玄想了想，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魏归在城守府当统领，找到城守府自然就能找到魏归。
如果魏归不在，城守府自会有人去将他找回来。
不肯去找？
那就讲道理，讲到城守府有人去找为止。
顾玄在天界是出了名讲道理的。
用拳头讲理，以理服人。
他刚走百来米左右，突然有个壮汉拦在了面前。
壮汉正是魏归的近卫马壮。
马壮说道：“你就是顾玄是吧？我们大统领有请！”
大统领？
在江北城，只有一个人被人称为大统领，那就是魏归。
好啊，正想去找你，结果你派人来请了。
很上道嘛，不愧是当大统领的人。
顾玄说道：“请带路。”
马壮有点惊诧，道：“你这么老实？顾玄，我劝你路上不要耍花样，这样对大家都好。”
“走吧！”顾玄径自前行。
马壮眉头微皱了一下，真这么老实？
也是，在江北城谁不怕大统领？
这小子不愧曾经是第一天才的人，不管是不是真废了，但脑子铁定是聪明的，知道打了傲天少爷就逃不过大统领的责罚，反正在江北城是逃不了的，还不如大大方方，老老实实去领大统领的责罚，这样一来，因为态度好，大统领仁慈善良，可能责罚就会轻点，最多也就打断手脚就行了。
但不论如何，他都得盯好点，别让这小子耍花招半途溜了。
然而出乎马壮的意料，顾玄一路上仪态轻松悠闲，完全没有半点逃走的意思，还真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进入魏家院门。
进入院门时马壮不由地看了一眼顾玄，不管怎么样，这小子确实有几分胆魄，不愧是曾经的江北第一天才少年。
顾玄神情淡然，看向魏归。
魏归换了一套衣服，玄袍华服，虽然坐着，却让人有昂藏高大之感。面容刚硬如岩石，随意坐在那，就似龙盘虎踞，威势迫人。
魏归身边站着一个神情冷厉腰挎长刀的青袍男子，约莫四十余岁，面色蜡黄，掌中正在把玩一柄雪亮锋利的暗赤匕首。匕首在他的指间翻滚跳跃，让人眼花缭乱。
当看到顾玄时，魏归突然一怔。
一阵风突然冲进院子，魏傲天冲了进来，一看到顾玄便是一边跑向魏归一边大笑道：“顾玄，你还真是敢来啊，你死定了。”
顾玄淡然说道：“我说过给你报复的机会，既然你已决定这么做，我自然要来。只是我想问你，可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
“后果？”魏傲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随后眼眸中突然迸射出简直恨到了骨子里的寒芒，咬牙切齿道：“我倒是要反问你一句，到了这里，你可想过后果？”
顾玄淡然一笑，目光落到魏归的身上，道：“动手吧，我赶时间。”
魏归忽地感慨，道：“看来江北城所有人都小看你了。”
声音醇厚，却有一股身为上位者的威势。
他接着又说道：“我儿子虽然不成器，但你打了他，我做为他的父亲，不论谁对谁错，我都得站出来替他出头，你对呢？”
顾玄轻轻点头，道：“世上哪有对错，唯有强弱罢了。”
你强你就对。
你弱你就错。
魏归眸子突然变得锋锐无比，道：“没有对错，只有强弱，你看得很通透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这件事若不解决，我儿子就会因为堂堂男儿却被吓尿的事成为整个江北城人的笑话。”
魏傲天面露羞愤之色，看向顾玄，目光愈发怨毒了。
顾玄眉头微皱道：“你想如何解决？”
“道歉，你要跪着向我道歉，”魏傲天突然吼道，“从这里跪着，一步一磕首，一直到武院大门，然后大声说你自己是个垃圾，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但你磕头的时候必须足够忠诚，每一个磕首的声音都要足够响，但凡有一个不响，你就得重新来过。”
顾玄笑道：“你确定？”
“少爷，你太仁慈了。”那个站在魏归身后的青袍男子突然出声说道：“你在武院大门的时候，不是说要扒光他的衣服将他吊在城门吗？我觉得这个比磕头更合适。”
已经有人将江北武院大门口的事报回来了。
魏傲天笑道：“我打算让他磕头武院大门然后再扒光他的衣服吊到城门上。”
青袍男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少爷，你打算吊多久？”
魏傲天说道：“我也不想做的太狠，不想吊死他。就吊三天吧，三天后就让他下来。”
魏归对着魏傲天竖起大拇指点赞，道：“不愧是我魏归的儿子，够仁慈。”
还站在门口近处的马壮脸庞不由地一阵抽搐，这叫仁慈？
魏归抬手对着顾玄拂了拂手，道：“就按照我儿子说的去做吧，从这里磕头到武院大门口，然后扒光衣服在城门吊三天，这件事就算完了。”
“哈哈，来，给本少爷道歉。”魏傲天一下子变得异常亢奋，上前一步，双手叉腰地看着顾玄。
青袍男子手中把玩的匕首突然停下，双眼眯起，显得狭长，眸中寒芒宛如刀锋般看着顾玄，道：“顾玄，你虽然没有废，骗过了全城的人，也让全城的人都低估了你，但你的声名也不过是同龄人而已，别真以为自己无敌于江北了。让你跪下道歉，将你吊到城门上，你可能觉得是莫大的耻辱，但也是我们大统领爱才不忍杀你，你可别不识好歹了。现在我数三声，你若不跪下，我便帮你跪。”
顾玄突然说道：“谢谢。”
青袍男子顿时愣住，谢谢是什么意思？
顾玄说道：“既然有心帮我跪，你还不跪下？”
“找死！”
青袍男子顿时明白顾玄这一声谢的意思了，勃然大怒，一声怒喝中突然抢身而出。
唰！
身影一闪，便到了顾玄的面前，手中匕首刺削向顾玄的左臂，气机凌厉，要将顾玄的手臂削断。
顾玄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抬手，夺匕首，然后左手就按在了青袍男子的肩上。
“跪下！”
顾玄一声轻喝。
砰！
青袍男子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青袍男子：“……”
魏傲天：“……”
马壮：“……”
魏归则是挑了挑眉，脸上竟是浮现笑意。
“放开我！”
青袍男子突然怒吼，满脸羞愤，又是惊怒，又是恐惧，厉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有种你就杀了我。”
顾玄笑了笑，看向魏归，神色间浑不见丝毫波澜，淡然道：“我还当大统领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我一来你就会动手杀我，但你没有，你让我有点失望了。”
魏归说道：“赵北生性过于高傲，目空一切，借你的手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也让我确定你不仅没有废，而且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强大，一举两得罢了。”
名叫赵北的青袍男子：“……”
我一直都知道天外有天啊，只是不知道顾玄不但没废，实力更是比想象中厉害了太多。
魏归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你打我儿子，我当父亲的是肯定要替他出头的。你伤我属下，我这个当大统领的自然也会替他出头……”
魏归眸子一寒，忽地起身，身上散发出可怖的气息。
顾玄神色淡然如旧。
魏归在江北城确实有赫赫威名，然而在顾玄的眼中，说视魏归是蝼蚁之辈都不过分。
若非因为魏傲天的原因，顾玄对魏归绝对是不屑理会。
但不管怎么样，就算视魏归为蝼蚁，魏归要动手的话，顾玄自是不介意让这个大统领吃苦头，甚至不介意杀了，毕竟不管是谁，看到蚂蚁要叮他一口时，都不介意一巴掌拍下去。
“轰！”
魏归出手了。
虽然不用刀，但一拳打来，也是声势骇然，势如奔雷，力量之强，碎石裂碑不在话下，分明已经是聚气境则将圆满的层次。这个修为在江北城，确实是站在江北武者的巅峰层次了。
就在此时，魏傲天突然出声道：“爹，不要杀他。”
众人愕然，这个无良纨绔良心发现，善心大发？
魏归也有点奇怪，但他虽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样做，但拳头力量还是瞬间消去几分。
此时，魏归并不知道他这一收力，却是救了他一命。魏傲天也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一句话，让他的父亲踩入了鬼门关的脚又收了回来。
顾玄也不知道魏傲天为什么这么好心了，但魏归收力不杀他，他也不介意放魏归一马。魏归毕竟是城守府的二号人物，如果没必要，顾玄也不想杀他。
电光火石间，顾玄挥拳迎上魏归的拳头。
魏归眉头皱了一下，嘴角跟着就忍不住浮现讥讽，你顾玄虽然在年轻一代享有盛名，但又如何，就算你没废，因为修为境界的差距，我的力量于你来说，无异于巨象碾压，你竟敢正面硬挡我的拳头，如此不自量力的选择，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魏傲天，马壮和赵北见顾玄竟然挥拳正面挡拳，也是冷笑连连。谁不知道魏大统领不仅一口刀法厉害，力气更是出了名强大，曾经跟武道宗师正面对了一拳而不落下风。
他们仿佛看到顾玄的手臂被魏归一拳摧毁的惨景。
轰！
两只拳头怒撞。
顾玄纹丝不动，反观魏归竟是被震得退了四步。
“……”
魏傲天等人震惊，这顾玄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有意思，你这是天生神力吗？怪不得断了修行路还能打败杨志和赵北。”
魏归脸上也有震惊之色，手伸向平放在桌面上的刀。
他一身实力在刀上。力量上既然不如顾玄，便知道以顾玄以前的武道天赋，他很难在拳脚上赢顾玄，唯用刀才有希望。
不是希望，而是绝对有信心。
有刀在手，宗师之下，他都有必胜的信心。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个身穿蓝色蟒袍，袍绣白虎，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怒之威气息，然而此时的他眉宇间却有些焦灼味道，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看得出他来的极是匆忙。
马壮就站在门口，魏归和魏傲天因为站位的原因，也是能第一时间看清楚来人是谁，都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行礼。
魏归停止拔刀，恭敬揖礼：“卑职见过大人。”
马壮和魏傲天更是深揖到底，道：“见过城守大人。”
来人正是城守大人陈镇川，大权在握，威势如天。
他鸟都不鸟魏归等人，目光第一时间看向顾玄，看到顾玄完好无损时明显长吁了口气，然后在魏归等人的震惊目光中，急匆匆上前对着顾玄恭敬行礼，道：“顾先……顾少爷，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