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来我是试药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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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青阳观。
这段时间张木子再度投入忘情的炼丹之中，他已经炼了三炉，虽然都失败了，但已经距离凝丹只差最后一步，现在这炉正是他苦思良久后开启的第四炉。
张木子把第一阶段的熬药让霍平安配合完成后，到了第二阶段放入灵药仍把他赶了出去。
他紧张地坐在炉子前，无比纯熟又小心地控制着火候，药鼎中阵阵丹香传出，让他闻了也是精神振奋，某一刻，他把鼎下的炉火一撤，迅速打开鼎盖，以极快的速度从广口的鼎中取出三枚碧青色的丹药。
总算丹成了！
张木子兴奋地观察着这得来不易的洗髓丹，他都想立马吞服一枚，可是临了还是摇摇头
他冲门外招呼一声“平安，进来吧”。
“师父，丹成了么，恭喜你”霍平安看到那三枚碧青色的丹药上有着浓郁的灵气，露出一丝渴望之色，但转瞬他就明白，这与他无关。
“我炼制这洗髓丹已经十七次，终于今日丹成了，着实可喜可贺，平安，你于炼这丹也有功，我现在便赐一枚给你，不过有一条，你需要当着为师的面服下”张木子笑盈盈地看着他。
赐给我？
霍平安第一反应是没听错吧！
接着他慢慢冷静下来，师父的条件是要他当面服下，换句话说就是要看他服药后的一切反应、症状，这不是试药么！
原来师父并不是真是想赐丹给我，只是他担心初次炼制这洗髓丹的安全性，他只是想把我当小白鼠。
张木子见霍平安默不作声，以为他和黄云嵩一样抗拒试药，安慰道“平安，师父什么时候会害你，你看之前让你每月供一碗血，不也是一点事都没有么”
“这洗髓丹是用诸多名贵药材炼制，有梳通经脉之功，当然也能彻底洗去我骨髓的阴毒，放出去卖只怕价值千金，为师是看你这孩子有天份，又乖巧，才特意赐予你的”
“你放心，为师是药王会中顶级大药师，这丹药断无副作用，而且你内功修为不下于我，丹药些许猛烈之处，也能用内力镇压，必定无任何风险”。
张木子像哄小孩一样说了一堆好话，霍平安内心则冷笑，何必这么虚伪，先是取血，现在试药，只怕你收我为徒弟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些吧！
只是这丹药我还真求之不得，我身怀玄黄空间，百毒不惧，吃了这丹还能提升我的修为，我何乐而不为？
当即沉声道“师父，我是太高兴了，这么名贵的丹药你竟然赐我一枚，所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我现在就服下么？”
“好”
“平安，你有一切症状，都需详细告诉为师”，说罢张木子把碧青色的洗髓丹递了一枚过去。
霍平安二话不说当面服下，立即他感觉丹药在腹中化开，一股股精纯的能量涌出，他都有点控制不住想运转《养脉经》功法吸纳，但想了一想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张木子这炼丹水平还真不赖，过了半个多时辰，他始终只觉得能量在涌出，并无一丝不适，为了怕张木子看出端倪，霍平安还特意用功法压制能量进入丹田。
“平安，你可有不适？”
“师父，没有，只是暖洋洋的，经脉有些发胀，应当是吸收丹药之力的缘故。”
又过了两个时辰，霍平安除了满脸潮红，并无一丝不适，张木子紧张的表情也终于放松，他拍了拍霍平安肩头，转身离去。
霍平安等他走远再也控制不住立即运功吸纳，已经浪费不少了，暴殄天物呐！
借着这尚未消化的大半枚洗髓丹，霍平安接下来两个时辰感觉体内的元气在急剧增长，他的元神强度也不断增强，终于某一刻，丹药之力已经吸纳得干干净净，而他也已经感觉触摸到了炼气二重的瓶颈。
霍平安走出炼丹室，此时夜色已深，天上星斗密布，星星点点之间，他感觉有一些奇怪的线条组合，只不过一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一个亭台，安静地注视夜空，自从他踏入炼气一重后，他还没有如此安静看过夜色。
修仙，当真是能成为神仙么？
不知道那远方那无数的星辰上是否也有修仙之人，仙人能否如传说中的翻山倒海、横渡虚空？
我于修仙两月来，除了元神强大了不少，腾云驾雾的本事半点也无，是否我应该找时机去寻传说中的修仙宗门，去求那长生秘法、战斗神通？
想到此处，霍平安不禁想再测试一下自己的灵魂力覆盖范围，他紧闭双目、静守灵台，放出神识。
很快周边的亭台湖水，远方楼阁都出现在他的神识中，他越过一排排仆人居住的小屋，神识来到一栋精致的雅舍前，这正是师姐张珊的居所，霍平安虽然无心亵渎张珊，但他还是将神识渗透了过去。
也正是巧，他正好“看到”黄云嵩在与张珊打情骂俏、卿卿我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背着师父有这一层，霍平安也是颇为震惊。
他少年心性忍不住“驻足观看”，突然间他敏锐听到远方主楼传来几声爽朗的哈哈大笑，那种久久压抑的情绪得到宣泄之感扑面而来。
是师父的书房！
霍平安立马将神识调转往主楼“看去”，只见张木子正眉飞色舞地在书房走来走去，嘴中轻声说着什么。
霍平安增加了神识感应力度，张木子不停地说的是“果然有效，洗经伐髓，修仙有望”
“洗经伐髓，修仙有望”
他反复嘟嚷着这句话。
修仙？洗经伐髓？原来他炼制洗髓丹并不是为了洗除什么骨髓深处的阴寒之毒，原来他是为了修仙！
提到修仙，霍平安的心立马也悬起来，他更加专注地用神识察看师父的一举一动。
张木子转了数圈后，他渐渐冷静下来，然后在房中书架的某个角落找了找，随后用力转动一个金属件，一阵阵哒哒的机刮声传来，书房后露出了一间密室，黑乎乎的。
张木子举着灯笼走了进去，这间密室较大，约方圆五丈，张木子在密室的中心一处石台处拾起一块玉佩，片刻后他身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表情极是狰狞、愤怒。
“你到底还对我隐瞒了什么？什么是五灵根？为什么我是五灵根就无法修仙？你为什么不早说？”
沉默片刻后，张木子又道“既然我只能修炼到气感期，那怎么去夺舍他人？”
又是一阵沉默，他举起玉牌，作势要摔碎，恶狠狠道“你若再欺骗于我，我便将此玉摔了，怕你也活不了几日，还有，你说的那些道具，要怎么弄来？”
又片刻沉默后，张木子拿起石台上的一个小绣袋，全身一阵颤抖后，石台上凭空多了数件物件，有的是黄纸、有的是长钉，还有一柄诡异的鬼头匕首，若干块灵石。
霍平安“看得”毛骨悚然，师父他这是在干嘛？他是在与一个“人”对话？怎么我的神识看到不任何东西。
张木子做完这些后，感觉身体又佝偻了几分，他趴在石台上喘着粗气，然后温声道“你放心，只要我能成功，我必会帮你达成心愿，只是倒要便宜那两个小子了，这功法、丹药我都得供应他们，还得盼他们身怀灵根，万一他们也是像我一样的废物灵根，岂不是我们仨都实力平齐了”。
之后，张木子放下玉牌，慢慢走回书房，仍不停地喘气，接连服下几枚丹药，他脸色才好一些。
霍平安看得极是心惊，观察良久见仍无任何动作后，就回归本体、连忙回房，思索良久也猜不到张木子为什么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