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的便宜相公可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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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是哪来的？”宋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放下杯子便问道。
“是爹爹去年雨水时节收集起来的雨水哦！”程沅麟抢着回答道：“爹爹说了，把水埋在地底下过一个冬天之后，再用来泡茶才最好喝。”
“你救了妹妹，我们本该好好谢你，但是我们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妹妹就提议用这水泡茶给你喝。”程沅鹄接着解释道。
听到哥哥说起自己，程沅玥似是羞涩地低下了头，恨不得埋进了面前的碗里。
程沅舟见刚才宋玉的反应似乎有些反常，忍不住追问道，“是这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甚至是太好了。”宋玉笑了，她这个便宜相公还真是个妙人，明明就是个山野村夫，还有这闲情逸致摆弄茶水，不过这可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还有水吗？都给我搬上来吧，也不用泡什么茶了，这也不是什么好茶叶，不要白费了这水才是。”宋玉说道。
“好嘞。”不用吩咐，程沅麟自己就跑到外头将那一小坛子水给搬了进来，放到了宋玉面前。
宋玉倒是没有直接提着坛子喝，而是替每个孩子都倒上了一小碗，“这是你们爹爹留给你们的，不要浪费了才好。”
几个孩子似乎没想到宋玉会这么做，都愣了一下，还是程沅舟这个当大哥的发话了，“既然是爹爹留下来的，我们今天就把它全都喝了，不要辜负爹爹...还有你的一片心意。”
说到那个你的时候，程沅舟不好意思地抬眼看了看宋玉，毕竟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才好。
宋玉倒是不介意，怎么说程沅舟也已经是个半大孩子了，要让他像程沅麟那样轻易叫出娘亲，那是不太现实的，只要他以后不要再跟自己对着干就好了，对她，对他们兄妹都好。
程沅舟说完，自己便先举起碗，一饮而尽，其他几个孩子都学着他的模样，将水碗里的水全给喝光了。
趁着他们都没空注意自己的空档，宋玉将坛子里剩下的水都收进了系统。
本来不需要收进这么多水的，但是竹笋成分不纯，只得用这雨水来补齐了。
叮！
系统一亮，艮土的图标微微闪着红光，成了！
现在就差最后一样了。
“对不起，今天我们没有去收垃圾，这是你给我的钱，还给你。”程沅鹄的声音打断了宋玉的思绪，他将那几个铜板又双手递了过来。
宋玉没去接，今天他们进门时候，程沅鹄异乎寻常的激动，她琢磨了一下，也猜到了七八分，这俩孩子是担心她把他们弟弟妹妹卖掉，在家担心了一天了吧。
“今天就算了，明天要是不好好干活的话，晚上就别想吃饭了。”宋玉故意装着恶狠狠地说道。
程沅鹄却是笑了笑，他似乎已经开始摸清楚了，宋玉现在只是嘴上凶狠而已，可心还是好的，今天妹妹也说了，宋玉一边说她，还一边抱着她安抚，可温柔了。
早知道将她打了一顿之后，她就能对他们好，程沅鹄早就不拦着哥哥打她了。
“你放心，我会跟他一起去的。”程沅舟拍胸口保证。
“那我们呢，我们呢？娘亲，我们明天要做什么？还要去逛街吗？”程沅麟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高高举起了手，生怕宋玉忘了他。
“你！？”宋玉目光一沉，“吃完了晚饭就赶紧给我睡觉去。”
“好呀，好呀。”程沅麟一听自己的任务这么简单，乐开了花，抓起筷子就端着碗努力吃饭。
有了娘亲真好，就连饭都没有以前的稀了呢。
见他吃得开心，其他人似乎也胃口大开，端着碗也吃了起来。
昏黄的烛火摇曳之中，围坐在桌边专心吃着东西的宋玉和程家兄妹看起来竟还真有几分家的样子。
许是这一天对于程家兄妹来说都是惊心动魄，晚上那顿又是过于平静，把他们的心弄得一上一下的，好不累人，于是那天晚上，程家兄妹都睡得很沉，很沉，直到宋玉敲门才将他们惊醒。
“哥，哪里在吵啊？”程沅麟还迷迷糊糊的，眼睛都舍不得睁开。
程沅舟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睁开眼睛，“我去看看。”
可他还没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宋玉就已经自己开门冲了进来，“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起来！”
她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程沅麟从被子里给揪了出来，“起来，跟我走！”然后把人往手臂下一夹，就又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留下程沅舟还一脸的迷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沅鹄甚至只睁开了一只眼睛，翻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毕竟这时候，外头的天都还没亮呢。
也怪不得宋玉，没办法，得在天亮之前找到有晨露的地方，才能在日出之时收集了晨露，她心里算了算，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太阳就该出来了。
而她手里这孩子还迷糊着，“娘亲，这里是哪里呀？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话该问你才对，你不是说你知道哪里有晨露吗，快带我去。”宋玉一边给他用帕子擦脸，边说道，就希望这冷冰冰的井水能让程沅麟清醒些。
“晨露？露水......”程沅麟的脑子似乎还是有些转不开，“是在哪里来着？”
“快好好想想。”宋玉想催促又不敢，生怕她一凶，程沅麟就忘记了。
“好像是......娘亲，我跟你说哦，上次我和妹妹偷偷瞒着哥哥到屋后的林子里去玩了......”沉默了好一会，程沅麟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屋后的林子是吗？”宋玉将他的衣领一提，抓着他就往屋后去。
“可是娘亲，林子里的树都干巴巴了，没有晨露了。”程沅麟似乎觉察到了宋玉的意图，忙说道。
宋玉闻言，顿时泄了气，将他给放了下来，“那哪里有？”
程沅麟眼珠子转了转，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因为叶子干干的，我和妹妹就把叶子拿回来洗了洗，放在了这，中午的时候叶子又变得干干了的，可是第二天早上，明明已经被晒干了的叶子竟然又湿湿的了，叶子上都是水珠，哥哥说那个就叫晨露！”
“......”宋玉沉默了，她就不该一开始把这孩子的话当真了，那哪里是晨露，最多也就是叶子蒸发出来的水分，还要提前一天准备，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就是回收艮土的最后一天了！
“娘亲，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程沅麟歪着头，好奇看向宋玉，露出了身后的水井。
井边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