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巧遇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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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次磋商。齐王的识数能力真让老臣们头疼、心伤。明明已经认识了五千个数,怎么又倒退了呢!大汉还有希望吗?
战马三千匹,铠甲二千副,弓弩二千把,刀枪五千柄。其中战马只有三百匹能正常骑乘的,其余的为受伤的战马。
刘协乐疯了,战马,尽管是伤马也是好的,他可是提出只要母马的,即使有公马混进来也不会太多的。那铠甲是孔融另外加进去的,本来是不指望的,结果给了二千副,刘协都要笑死了。到现在刘协还没意识到他齐王的身份在眼下的大汉有多么的尊贵。
齐王终于要走了,韩馥笑了,鲍信又想哭了,齐王啊!你再朝东走上几天就到平原郡了,就是你青州的辖地了,你为什么非要从济北渡河啊!没办法,伺候着吧!从济北国走一趟也好,不会再有人说我鲍信谋害齐王殿下了吧!
在回返信都的马车内,沮授与田丰相对而坐。
沮授道:“元皓兄,你变了,此次与齐王引路,看来你是心有所触啊!”
田丰道:“公与,我哪里变了,是不是变得市侩了,为了袁绍惹出的破事,我是前前后后,忙忙碌碌,还要忍受北海孔融的冷嘲热讽,只谈交易,不谈圣贤书了。”
沮授道:“皆非也,我发现你对齐王的态度非常恭敬,你处处为齐王说话,言语虽然隐晦,但我听得出你的心已经不在冀州。”
田丰道:“说来听听,我怎么没有感觉的到呢。”
沮授道:“元皓啊!你到处说青州贫瘠,民生凋敝,什么意思?你说先帝已逝,齐王年幼就藩,打理藩地肯定不易,是什么意思?齐王在宴会上的发言你最支持,是什么意思?”
田丰道:“公与啊!你认为齐王在宴会上说的有错吗?若有错处,你为何不当面指出,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有错吗?沮授轻叹!齐王的发言若有错,天理还在吗?
齐王一句:“董卓祸乱朝纲,劫掠洛阳富户,发掘先帝寝宫,聚阴阳二财,此等行径令人发指。此次若说截获的是董卓的财宝,不若是洛阳百姓的血与泪的控诉,是帝陵间的怒骂狂啸的悲声,我不想拥有。但谁能制止董卓老贼的猖狂,谁能使恶歼束手。我亲统五百骑,追敌数百里,奇袭董卓后军五千余人。谁曾与本王并肩血战,谁曾与本王马踏敌营,谁曾与本王冒失前行。若有本王所得财宝一文不要,送给他,助他成为我大汉之中流砥柱。”刘协一把扯下左肩以下的衣服,直至整个左臂暴露空中,左臂上一处箭孔伤赫然在目。“我以此伤誓之,有敢允诺伐董者,剩余财宝我双手奉送。”
堂下韩馥、孔融、鲍信、田丰、沮授等人皆大哭。
沮授懦懦许久才道:“齐王勇武,有武皇帝之姿,一冲龄少年敢置于万军丛中,胆气也只有武皇帝比肩了。”
田丰哈哈一笑道:“你知道是谁给乔瑁上书请封吗?死后谥封关内侯的殊荣啊!丰敢保证,只要大汉朝廷不做出对乔家天怒人怨的事情,乔家会永不叛汉!可以说永不会反叛齐王殿下!”
田丰又道:“公与啊!你知道齐王如何对待徐荣将军的吗?徐荣在关东可能名声不显,但在西凉则有赫赫声威啊!齐王攻破董卓后军,俘获了徐荣,因为战场中的些许误会,齐王差点射杀徐荣的所有部下,后经大剑师王越的解说,徐荣乃降。我从到齐王大营,一直到清河郡,营中所有事务、军令皆出自徐荣将军。齐王等于将生命交予了一介降将,这份心胸、气度堪比高皇帝啊!”
沮授惆怅而又欣喜,难道还有二次的光武中兴吗?
刘协与鲍信一同南下,渡黄河,至济北治所博阳县。
城外扎营,刘协带着莫风、褚牛、王嘉雄、楚兰成等人到城内游览一番。
刘协看到满街的小贩就欣喜,看到奔跑的活泼的孩童就高兴,还给一个蹒跚学步的女孩买了点心。他看到流民就悲伤,看到沿街乞讨的孩童就烦恼。他叫莫风给这些孩童买些吃食,他带着笑容给孩童们发放食物,他带着哭声给孩童们发放食物。
一丝不意觉察的气息袭击而来,直奔刘协大脑之处,刘协的身体寒毛骤然紧缩,不见刀枪剑戟,不见弓弩箭矢。一缕气息袭杀而来,刘协感到脑海中传来自己心脏的高速跳动声,刘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在膨胀,膨胀……。
刘协运转凡尘诀,心脏瞬息间停止了一拍跳动。一缕鲜血自刘协口中流出,旁边茶楼门边的一个青年口中却鲜血狂喷,里面带由心脏的碎末,眼见活不成。
刘协瞬息间心脏停止了一拍跳动,打破了青年的节奏,青年自己的心脏带动不了对方的心脏跳动,达不到共鸣,他自己的心脏瞬间冲破了自身的修为极限,爆碎而亡。
七名剑手纷掠而至,展开绝杀。褚牛几人及外围扈从纷纷拔出利刃对抗。
一剑宛如飞仙,第八名杀手出现了,一剑,从刘协背后袭来的一剑,冷酷、冰寒、绝杀、一往无前,前后左右封闭了刘协所有能躲避的空间。惊艳的一剑、绝杀的一剑,刘协仅仅是轻轻一跃,身体凌空翻转一周,然后,借势一个甩踢,就将杀手制服于身前。
杀手很茫然,他数十次的刺杀,没有人能在此招之下平安归去。
那一跳的精妙,一跳之下使杀手顿失目标。那一甩踢可谓是神来之笔,脚尖恰巧踢在杀手的背部大穴上。杀手所有的狂傲与自信,被刘协一跳、一踢搞得支离破碎。
开玩笑,那一跳是好跳的,那一踢是那么容易的,刘协此击是白一峰所传授的赖长风的金蟾跃天式和叶清秋的天蝎刺天穹,想当于两大高手的精华一击啊 。
此刻,褚牛等已将杀手清理干净,回头看见刘协嘴角流血,身体摇晃,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捡起双斧来到刘协身边道:“殿下,你没事吧!”
刘协抚着褚牛道:“本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刚才动用了极限功力,遭受点反噬。”
此时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从对面走来,老者身后背着一个竹编药娄,他飘然来到刘协身前道:“能接太平道的惊心诀一击而活下来的,你是第一个,虽然施法的那小子只有六重天的修为,但我观阁下修为应该还不到六重天吧!惊心诀可是能越界杀人的。”
褚牛连忙手持双斧护在刘协身前,这时王嘉雄、楚兰成也来到了刘协身边。
刘协见老者仙风道骨,一脸慈祥,不似恶人。于是他推开前面的褚牛走到老者身前深施一礼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仙乡何处?晚辈只是侥幸没死,刚才实在太过凶险,我感觉心跳加快十倍不止,好像要被撑破了一般。”刘协看了看茶楼门边已经死去的青年。接着道:“这是那个青年所为吗?他明明坐在茶楼没有动弹啊!杀人于无形,这也太可怕了。”
老者和蔼的一笑,从怀内拿出一个小葫芦,拔掉塞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刘协道:“老夫华佗,字元化,沛国谯县人。一路云游,一路行医。你先天心脉有一处闭塞,此次倒是因祸得福,惊心诀的气息诱发了你的心脏快速跳动,强大的压迫竟让你闭塞的心脉打开了一丝缝隙,你将此药丸吃下,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刘协双手接过药丸,仰头服下。褚牛慌忙到旁边的茶楼内取了一碗凉茶给刘协送上。
刘协、褚牛不知道华佗是谁,可王嘉雄、楚兰成知道啊,大剑师王越曾提到此人,对其推崇备至。
两人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给华佗行礼口称:“原来是华神医,小辈有眼不识泰山,你老人家莫怪。”
华佗道:“那有什么神医,只是多救几个人罢了。虚名而已。”
刘协服下药丸对华佗道:“原来是华老先生,我幼时听太医令吉平提到过你,我那时年幼,记忆有些模糊,刚才王嘉雄、楚兰成一提,这才记起。吉太医说我心脉上的病只有你能治愈,为此父皇还要明旨天下,诏先生洛阳一行。只是当时黄巾乱起,太后劝说父皇待天下太平再诏先生入京都。故而此事就此搁置,不想今日有缘遇见先生,请授刘协一拜。”刘协整整衣衫,恭恭敬敬的给华佗行了个大礼。
华佗还了一礼道:“原来是齐王殿下,恕老夫无礼了。”
刘协道:“华老先生,那这次我的心脉问题是否能康复?”
华佗道:“幸亏殿下的心脉淤塞之处打开了一丝缝隙,这解决了最大的医学难题,但殿下还需服以药汁,并配以针灸治疗,月余才可痊愈。”
刘协急忙施以大礼道:“请先生救我。”
华佗道:“也罢,我就将此行推迟月余吧!”
刘协道:“刘协谢过先生,不知先生欲往何处?”
华佗道:“闻听济南国有一处密地,阴邪之气浓郁,我欲走上一番,查看一下那里的草药对治疗阴邪之症是否药效更好。前年我便想去一探,结果行至廪丘遇事而回。”
刘协笑道:“那老先生岂不是正好与我同路,后日我将启程前往青州。”
华佗拍拍脑袋笑道:“倒是把这个叉给忘了,齐王可是青州的封主啊!”
不多时,鲍信急急赶来,见到齐王无事,大松了口气,又听说杀手用的是惊心诀,鲍信差点瘫倒在地。“惊心诀下无活人”啊!齐王是怎么击杀对手的,最后那名杀手可是八重天的高手,听说是被齐王一脚踢翻的。齐王看上去没有修为啊,只是个平常少年,一脚制住一个八重天的高手,齐王的修为竟恐怖如斯,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回到郡守府,这次鲍信说什么也不听刘协不得扰民的鬼话,将刘协所住的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刻在茶楼斜对面的一处酒楼二层的房间内,一名黑衣老者和一名白衣老者相对而坐,他们喝着小酒,神态则不是悠然,而是阴沉的可怕。
黑衣老者道:“褚老鬼,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我可是死了一个徒孙。”
白衣老者道:“龚老怪,你死了一个徒孙,我堂可是损失了八名好手,有一名还是八重天的高手。你想说什么就说,别阴阳怪气的。”
龚老怪大怒道:“褚老鬼,你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说那个少年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吗?怎么变成了齐王,你说?我三番五次的说,有些人我龚鼎惹不起!不想再掺和你们太平道的破事,我是缺钱,但我更想保命、保住我惊神门的传承。”
褚老鬼笑道:“龚鼎,晚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惊神门的惊心诀杀了无数的高官显贵,现在想退出太平道不显太迟了吗?朝廷会放过你,教主会放过你?”
龚鼎道:“褚艮元,别拿朝廷和太平道吓唬我,大贤良师死了,张角不死,我确实害怕,不然当年也不会帮你们杀死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是坏人吗?你们搞的那套把戏只能愚弄老百姓而已,我可不信你们的鬼话。”
褚艮元怒道:“你敢背叛教主,背叛太平道。”
龚鼎哂笑道:“还教主呢!教主是谁,褚飞燕、张牛角还是小屁孩张宁,老子现在谁也不怕,张角不死,我确实害怕。惊神门被张角兄弟搞得人丁凋零,我也只能暗自神伤。但张角死了,你们现在还给老子下套。你们是想把惊神门赶尽杀绝吗?”
褚艮元怒道:“你如此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
龚鼎嗤笑道:“就凭你,十一重天的修为,进入脱俗境界还差不多。”
褚艮元泄气的道:“你想怎样?才肯去杀齐王刘协,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动手?”
龚鼎道:“我为什么要杀齐王刘协,杀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刚才你怎么不动手,齐王身边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啊!”
褚艮元道:“那个老者我看不透,我出手可能无法杀死齐王刘协。”
龚鼎大怒道:“褚老鬼,你看不透的人就叫我去送死,你得是多狠的心。”
褚艮元道:“你可以用惊心诀啊!悄无声息的无人能发现。”
龚鼎怒道:“当年刺杀朱儁将军是怎么失败的,惊心诀就是万能的?要是万能的,我会怕张角那个死鬼。”
褚艮元大吃一惊道:“那个老者如此恐怖?”
龚鼎哂笑道:“我们两人一起上,可能不够他一掌拍的。若我没有猜错,此人当是华佗,他一生精研医术,犹善针灸。他虽不曾修炼,但他自创的五禽戏却暗合天理,行动坐卧间皆为修炼,是一门由外而内的功法。只是此功法需要长时间磨练,修炼速度较慢。”
褚艮元道:“此次杀不了齐王刘协,太平道的大事怎么办?”
龚鼎道:“管我屁事,自此后惊神门脱离太平道,你们也不要来找我,惊神门将迁出王屋山,另寻地方。”
褚艮元道:“惊神门背叛太平道,你们将会遭到无休止的追杀,龚老怪,你可想清楚。”
龚鼎奸笑道:“褚艮元,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会来吗?就是因为我惊神门每次都躲不过太平道的追踪,知道我为什么要带黄涛来吗,不,他应该叫马涛,马元义的儿子,我这次就是来给你们送人的。我惊神门总共弟子没有百人,为了你们太平道,惊神门损失了六七十人,剩下的东躲西藏还会被你们找上门威胁。我一直怀疑,没想到你们居然局子做的如此早、如此深。我最喜欢的徒孙居然是太平道的人。”
褚艮元道:“你说死的那个青年是马元义的儿子?”
龚鼎道:“是的,没有他,你们怎么可能找到惊神门的藏身地。还威胁我们出人帮你们杀人。”
褚艮元起身大叫道:“我杀了你这个叛徒!”
“噗”褚艮元一口鲜血含着破碎的心脏喷出。
龚鼎,背着手,一步步下楼,一步步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