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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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看有个病施主，先把他们请进寺中，找了师兄去找方丈。
白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白的吓人，气息很是不稳。莫笑生现在也是没有办法，飞虎，飞豹急得团团转。
终于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中年僧人搀着一个老和尚来到殿外。
“阿弥陀佛，施主久等了”人没到声音先到，只见一只脚，拐杖，另一只脚。老和尚是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的和尚。眉毛胡须雪白稀疏，皱纹爬满了额头。看年纪没有一百也差不多。
莫笑上来到老僧近前，屈膝跪倒“师伯安好，弟子莫笑生拜见。”
“笑生啊，快起来，你师父好吗？”空空长老是后来当的和尚，和叶层楼是一个师父，都是清风阁的弟子，空空长老并不避讳以前的师承，往来如故。而且叶层楼大半武功是老和尚教的。只是叶层楼青出于蓝，武功又有自创的招式，越练越出神入化。但是有一点叶层楼不如大师兄，就是救治内伤。
空空长老俗家姓任，大名九海。空手接白刃，天下无双。江湖人称千手天狼，一双肉掌敌的过万般兵刃。
任九海颇有侠义之心，救危扶困，除暴安良。四十年前，路过怀州秃鹫山，看到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童哭啼啼诉说着不幸，越说越悲痛，突然跳下山峰，掉进了雁翎江。水流湍急，一下就看不到了。
雁翎江是大明第二长河，流域极广，即使没有死，也不好找。任九海知道救再多的人，也是还有很多人救不了。第一长河就是界河，大明，大魏都说界河是自己的。只有界河知道自己是属于两岸百姓的。
任九海自此常常思考，救几个人有什么意思呢，不如佛法无边度天下人。突然顿悟从此天下为家，从此不再管子孙后代，一心礼佛，自号空空。
“师父安好，今天有事求师伯慈悲为怀，大开方便之门，救这少年一命。”莫笑生起身回话。
“看面色，实在伤的不轻。”空空长老细细查验伤情，“血魔掌，看来已经有高人出过手了，不然到不了九峰山呀”
“师伯明鉴，师父他老人家说只有您能救的了他，……”莫笑生不敢隐瞒，知无不言。
“笑生，老僧尽力而为吧，”空空长老叫小和尚把白泽搀到内室方丈。“笑生你来为老僧护法”。
莫笑生让飞虎，飞豹留在大殿不要随意走动，然后跟随空空来到禅房。
只见老方丈拿出两粒丹药一颗给白泽服下，一颗碾碎，用温水化开涂抹在他中掌的地方。老和尚运用佛门禅功，配合大天狼内功。足足两个时辰才完成第一次的治疗。
老和尚累的满头大汗，叫莫笑生进来。
莫笑生看师伯的样子，也知道毒不好解。“笑生，诸葛遂川的血魔掌比他师父的可厉害的多呀，看来你们得多住几天，这一次运功毒清不干净呀。”
“师伯，实不相瞒，他就是当今大明朝的太子殿下，诸多原因才挨了这么一掌。诸葛遂川是大魏境内高手，如果早知是他，怕是一掌击碎头骨。”莫笑生深知诸葛遂川的功力，白泽是捡了一条命。
“世人都知道诸葛遂川狠毒，比他的师父更狠毒。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空空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
“看来你不信，想来你师父也没提过这件事。”空空长老回忆过去，“这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你师父也就十几岁，我带着他去嘉州，那时界河还叫明河。在明河北岸的天雄山上有个门派，天湖宫。因为天雄山顶有个湖叫天湖。天湖宫的老宫主就是诸葛遂川的师父，人称追魂老人，叫计长河。
我和你师父坐着船正在雁翎江上看两岸的夜景，这时一阵喧闹就在江北街上闹开了，你师父想去看看热闹毕竟岁数还不大，我也想看看就看看。我们飞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岸。这一下吸引了很多的人。本来我们看热闹的人，被人家看了热闹。好轻功，好俊的功夫。很多人喝彩叫好。
这时我看到在一栋房子下面蜷缩着一个小孩，也就四五岁。这时才又看到喧闹的原因竟然是一醉酒男子正在踢打一个女子，女子浑身是伤，只有哭喊求饶。男子并不为所动，不停地打骂。你想想，你师伯是什么人，一腔怒火，伸手一拳把那个男子打进了雁翎江。
而那女子又跑过来求我救那个男子，我有点糊涂了，又有点明白了，可能是两口子打架，女人忍气吞声的居多。我正在气头怎么可能救他呢，这时有一个人突然飞到河面捞起那男的扔到那女的面前。这个救人的人就是计长河。那男的喝饱了水，酒醒了一半，认出了他的娘子，跪地下认错，发誓如何如何呀，没一会儿，拉着手回家了。
我一看管了个没趣，就要和你师父离开这，可是计长河突然拦住我，说你们的轻功不错要比试切磋一下。江湖人，意气用事。比就比，年轻来着不惧。咱们要比得找个见证人。就找到了刚才房子下面的小孩，你师父先给他买了点吃的，这小孩太饿了，吃饱了有力气了，我说你去前面那个桥那里等着，看我俩一会儿谁先到。
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孩是个孤儿，每天有时一顿饱饭也吃不上。这个小孩就是诸葛遂川。”
“咳咳，”白泽这时醒了，睁眼一看自己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了莫笑生。
“好了，笑生，今天先聊到这吧，老僧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空空长老说
“师伯，后来呢，”莫笑生还听的入神都没觉察到白泽已经醒了。
“后来，后面再说，快看看这孩子”空空都有些无语了，莫笑生怎么长不大呢。
莫笑生才恍然大悟，看着白泽，脸色好了很多，师伯果然妙手回春。太子算是从阎王那里回来了。
想不到诸葛遂川也是苦命人，那他为什么天天跟我师父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