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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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眉府的火在众人齐心协力下终于熄灭了，最终止于眉静娴所住的院子，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去。
眉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好像眉静娴从来没有回来过一般。
晋王府的西玉阁，萧策从梦中醒来，他的双目通红，瞪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一在门外敲了敲门，他没有反应。于是推开门进来，隔着屏风站着。
“王爷，昨晚你急着进去找王妃，没听到京卫营莫统领来报，他觉得王妃院子走水有蹊跷。”
萧策闻言翻身坐起:“为何不早说？他发现了什么？”
墨一道:“莫统领带人勘察周围，发现很多疑点。”
“当时，子时已过，虽眉府众人都已入睡，到还不至于睡得如此沉，竟是等我们的人和京卫营的人都到了才得知。”
“其次，京卫营的人发现院外有打斗的痕迹，虽然对方似乎清理过现场，但可能因为时间紧迫，并没有清理干净。”
“今早，京卫营的人在小院附近发现了几具尸体，他们都穿着夜行衣，配有武器。”
萧策闻言后陷入沉思。
“这些疑点说明，第一，眉府的大火是有预谋的。而且对方很明显是冲着眉静娴一个人去的。因为对方不仅放了火，还担心眉静娴逃出来，专门安排了杀手，为的是确保眉静娴绝无生还的可能。”
“第二，还有另一拨人在场，双方打斗激烈。可是，眉静娴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些帮手？”
“第三，另一批人的目的不明？他们如果是来救眉静娴的，为什么救完人要掩藏踪迹？眉静娴到底有没有被救出？如果他们不是来救人的，那么他们如何那么凑巧出现在那里，还与第一批杀手打斗？”
墨一道:“莫统领跟属下说的时候，属下也很疑惑。但可以肯定的是，王妃绝不是眉侍郎说的为了报复大家自己纵火。”
萧策也认同这点，眉静娴前脚还跟他讨要酬金，后面又跟眉长青说要去安县。
她应该不可能会想不开的。
想到这里，萧策心里一痛，问道:“莫统领在哪儿？本王要见他。”
墨一道:“莫统领进宫面见皇上去了。”
萧策起身，一边穿衣一边道:“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墨一告退后，让王府管家备好马车，萧策出来的时候，马车刚好停在大门外。
“策哥哥，你要去哪儿？”
萧策正打算上马车，便听到林婉如声音在大门口响起。
他回头望向她，淡淡道:“你有何事？”
林婉如小脸苍白，颤抖着双唇道:“臣妾听说策哥哥昨夜很晚才回来……听说，听说王妃家里失火了……王妃她……”
见萧策一听她提起眉静娴，目露伤痛，眉头紧皱，不由闭上了嘴。
萧策薄唇轻启:“这些事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说完进了马车，墨一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林婉如看着远去的马车，和地面扬起的尘土，眼里一行泪水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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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皇宫，御书房里，京卫营统领莫聪和禁卫军统领顾峰均在。
梁帝坐在上首龙椅上，右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身后站着花白头发的高公公。
“照莫统领意思是说，你猜测昨夜的人中有武林高手，且还怀疑与之前进宫盗窃的贼寇是一伙的？”
莫聪上前答道:“回皇上，正是。之前属下奉命在京跟踪抓捕过那盗贼，发现暗中有人与他接应过。这些人武艺高强，行事乖张有默契，明显是一伙的。”
顾峰前段时间办事不力，被杖责了五十大板，后面依然没有抓到刺客。但还是有部分线索的，这时候也跟着道:“是啊，皇上，还记得上次麒麟印传的满城风云吗？一定是他们故意散播的假消息，企图扰乱京城，混淆视听。”
“可这些人怎么跑到眉静娴家里去了？难道是两方人有仇，凑巧在眉府后院附近遇上了？”梁帝沉思道。
高公公递过一杯茶给梁帝，见梁帝伸手接过去后，才道:“奴才觉得这事先暂且不提，紧要的是得赶紧下令封锁城门，否则一会儿城门一开，这些人就逃了。那个人既能从奴才手中逃走，必定身手不凡的。”
顾峰见状忙道:“公公所言甚是。请皇上容许臣带禁卫军封锁城门。”
梁帝也正有此意，便道:“那顾统领尽快去办。这次绝不可让贼人逃脱。”
“另外，让老钟，老李也跟着一起去。”
老钟，老李是梁帝身边四大高手其中的两个。
“是！”
顾峰领命告退。
梁帝看了看京卫营统领莫聪:“你这次办的很好，先记你一功。但眉府失火案，还需详查。”
“受害人是前晋王妃，又是朕刚刚亲封的静安县主。到底是何人胆敢如此胆大包天故意为之？还是两件事刚好凑巧？朕要你查的清清楚楚。”
莫聪道:“臣领命！”
恰在这时，有人来报:晋王殿下求见！
“宣。”
萧策进殿，向梁帝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请起。”梁帝自是听了昨夜萧策的事。
梁帝对这个儿子感情很复杂。他是几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又是养在淑妃膝下，从他内心来说，他最疼爱。可他生母是个普通宫妃，身份低下。他的府上事也是凌乱得很。
而太子再不济，也是前皇后嫡出，是嫡长子，行事无大错。为了朝纲稳固，他不得不压制晋王，使其与太子制衡。
“策儿，你一会儿去看看你母妃吧。她与静安县主向来感情深厚，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必不好受。”梁帝对萧策道。
萧策努力咽下喉间的酸涩，道:“儿臣也想安慰母妃，只是，母妃见了儿臣恐怕更加生气。”
梁帝想到他与眉静娴那些事，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免得她更加伤心。”
“你来有何事？”
萧策道:“儿臣想要与莫统领一起查清眉府失火一案。”
梁帝抬手指了指他:“你呀你！让朕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行了，你就跟莫聪一起查吧！滚下去！”
萧策:“谢父皇！儿臣告退！”
萧策与莫聪一同从皇宫出来。
“眉府失火现场确认了吗？”萧策问道。
莫聪回复:“下官急着回宫复职，后续还不清楚，但已留了人手清查现场。”
萧策道:“务必搜查仔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