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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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有负圣人教诲,动了妄念。不堪为皇家妇。自请和离,请父皇恩准!”
眉静娴说完慎重的俯首磕头。
她清脆明净的声音响起在殿内,众人一时以为出现了幻听。
何至于此?!
她既然已经无罪,又哪里需要这么重的处罚。
萧策闻言更是猛的抬头紧盯着眉静娴。
前些日子,她确实与他说过要和离。但他一直心里不愿当真,认为又是她以退为进的手段。
没想到她竟在这个时刻提出来。
他的心里一时滋味难明。
皇上也仔细看着她。
他也没想到眉静娴话锋转的如此快,“呵呵”一笑,指着眉静娴,对淑妃道:“瞧瞧,这孩子,朕不过是要问清楚缘由罢了,便使起性子来了。这是在跟朕赌气呢?还是跟晋王赌气呢?嗯?”
说完眼神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策。
萧策咬牙上前道:“既然是本王冤枉了王妃,本王便当着父皇母妃的面,向你赔罪。”
他向着眉静娴弯腰拱了拱手。随后又道,“只是本王还有疑惑未解。”
眉静娴见他轻飘飘的就将这事揭过。她含冤被辱,小翠代她受刑,可现在因为她反驳了他们的证据,皇上便默许这事了结了。
她不过想和离,甚至不惜说自己存过害人之心,可皇上的意思却是不准。
她和萧策已闹到这般田地了,如何还能做好夫妻?
“王爷请问。”她轻轻答道。
“你既然之前救过林侧妃,那个时候,不妒忌她,后面怎么又说因为妒忌而产生一念之差?”萧策问道。
皇上也附和道:“是啊,晋王问的也是朕想问的。淑妃刚说你知书识礼,心宽仁善,朕相信她不会看错人的。”
呵!当真好笑。
之前逮着一点证据,就斩钉截铁认定她有罪。现在她主动承认自己有过一丝妄念,大家又都不信了。信与不信,都要她自己拿出证据!
眉静娴想了想,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本不想说,这正是儿臣花重金让府医为臣妾保守秘密的原因。”
皇上与萧策对视一眼,随后又看向她。
眉静娴声音哽咽:“母妃生辰次日,儿臣请来府医看诊。府医说儿臣因为之前落水,导致寒气入体,身子损伤严重。儿臣以后终身不能有孕。”
“什么?”淑妃惊道,这会儿她不知道这孩子说的是真是假了。
萧策与皇上也颇感意外!
眉静娴含着眼泪道:“自是真的,儿臣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悲痛不已。害怕王爷知道了,会更加不容我。又不想被人说道,传到母妃耳里,平白为我担心。因为这涉及欺君,府医不肯答应。儿臣几番恳求,最后言明我需要一段时间接受,请他暂时替我隐瞒,待我自己想通了亲自告知王爷。”
“这就是我与府医的秘密,所以我才花重金让他暂时保守秘密。”
“儿臣本来因此神伤,那林侧妃当日下午还来我院里纠缠不休。甚至因为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王爷还跑来责骂我,关我禁闭。儿臣妒恨交加,于是,在解除禁足后,才去了医馆买了那药。”
“可天地可鉴,落胎药是我昨天刚买回去的,而林侧妃在儿臣回府前已经小产,红花入药就更早了。”
“况且,儿臣回府路上就已经后悔了,没想真对林侧妃做什么的。那药我都已经准备让小翠扔了的,否则哪里还放那么明显,让王爷的人随便一翻就找到了。”
眉静娴的话让几人震惊不已。
如果仅是因为犯了一次小错,堂堂晋王妃,哪里用得着和离,传出去岂不是显得皇室苛刻。
可要是堂堂王妃,终身不能孕育,那便是七出之罪。而她因此重金收买府医隐瞒,就说得过去了。
“哼!你简直大胆!这等事你居然敢隐瞒!”皇上怒斥道。
眉静娴忙俯首磕头。
萧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你现在怎么肯说了?本王之前问过你多次?刚刚父皇也给过你机会?”
眉静娴忐忑道:“臣妾见父皇宽宏大量,对儿臣一番慈爱之心,心中有愧,不敢再因己之私误了皇嗣大事。”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虽倾心王爷已久,然一直是儿臣一厢情愿。如今大概是天道不容,儿臣与晋王无此缘分罢,儿臣不愿再耽误晋王殿下。求父皇可怜儿臣,给儿臣留些颜面罢,不要休了儿臣,容许儿臣与王爷和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涕泪横流。
眉静娴生的很美,此番梨花带雨,可怜无助的模样让殿内一干人等都忍不住有了测隐之心。
惟有萧策,眯着眼睛讽刺的看着她。
他可不觉得她可怜。
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被她随意玩弄于鼓掌之中。
眉静娴当日的确与他说过和离,可当时她谈起的时候,跃跃试欲,双目中带着憧憬和兴奋,哪有半分悲伤的样子。
可现在,这个女人在大殿里泣不成声,仿佛有多么的身不由己,有多么的为他着想,仿佛她对自己有多么情深义重,为爱成全!
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真是太能装了!
心机之深,无赖至极!
阴险诡谲,无所不及!
这是此时萧策对眉静娴的评价。
她大肆表演一番,自己变成了负心薄幸之人,她倒成了可怜无辜的弱者。
她说她心悦他,于是,便央着父皇母妃给她赐婚。
现在,她不爱了,于是又倒打一耙,把自己变成弱者,又央着父皇允她和离!
那他算什么?
他是她的夫君,可这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一样。
他是可以被人随意安排的吗?
萧策越想越气。
双目中仿佛有团火焰,巴不得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
眉静娴自是感受到了萧策带着怒火的目光。
她抬头直视他,毫不退让。
她一开始是想与他好说好散的。
可谁叫他先不做人呢!
他既然先不仁,那就不能怪她不义了。
她人微言轻,何况这还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在皇权面前,她贱如蝼蚁。
不过是为了自由之身罢了,也不得不使劲浑身解术,才能寻求一点可能。
他萧策心里既对她无半丝情意,嘴上同意和离,却不愿主动去皇上面前提。偏偏要让她一个女人来打前锋。
他算什么男人?
皇上看着他们两个人,一时也不好抉择起来。
“策儿,这也是你王府的事,你自己怎么看?”皇上问萧策道。
萧策上前回道:“回父皇,王妃说她不孕之事,只是府医一人之言罢了,府医医术有限,何不让太医前来问诊,太医院众太医经验丰富,万一有对应之策呢!”
眉静娴闻言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