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叔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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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一天一天的过去。
萧默颜也过的越来越悠闲,雪一场一场的下。
萧默颜坐在自己院子里的回廊前,看着一阵阵的鹅毛大雪。
顾沐笙从院外走了进来,萧默颜听到脚步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声。
转头看向来人,“沐笙,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雪,也不嫌外面冷。”
顾沐笙从她屋子里,拿出一个凳子,坐在她身边,“这些日子,都没时间和姑姑聊聊天,今天雪大我们没练功,所以我来看看。”
萧锦钰的声音也从外面响起,“看样子,我和沐笙哥哥一个想法啊!”
萧默颜看着不约而同到她院子里的人,微微一笑,“锦钰,快过来坐。”
他们围着一个炭盆坐着,萧默颜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关心他们的学业,只是偶尔问一句。
“你们的学业怎么样?顾肖和萧深学的如何?”
顾沐笙点点头,“他们很聪明。”
“那就好,等明年送他们去私塾,你问一下黎先生看可以吗?”
“可以,我和黎先生说过。”
萧默颜望着顾沐笙,顾沐笙也接受她的打量。
萧默颜见他也不躲避,顿觉无趣,收回视线,“那就好,你们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她又抬头看了看天,“时间真快。”
顾沐笙声音淡淡道:“快吗?我为什么觉得太慢了。”
萧默颜知道他想成长起来,安慰道:“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顾沐笙知道她意有所指,转移话题道:“我们家的那两个人是谁?”他没见过屋子里的那人,可他总觉得那个叫沐一的很熟悉。
“沐九渊。”萧默颜也没瞒着他,直接报出他的名字。
顾沐笙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面色一变,“姑姑,你说他是谁?”
萧默颜知道他和他认识,对着他点点头,“你去看看他吧!”
顾沐笙站起身往客房跑去。
萧锦钰看着离开的身影,“娘,沐笙哥哥怎么了?”
萧默颜摸着他的头,“没什么。锦钰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萧锦钰抬起头看着她,“娘,你为什么这样说?”他平时都表现的很正常,不可能被娘看出什么不妥。
“果然,小宝长大了,有什么事,都知道瞒着娘了。”她时常看见萧锦钰会发呆,眼神也能看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出现的眸光。
萧锦钰有些吞吞吐吐道:“娘,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锦钰?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萧默颜感觉像有颗惊雷在她头顶炸开。
萧锦钰此时的眼睛里出现了不该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娘,你也是,是吗?”
萧默颜想到他这样说,故作不知的摇摇头,“什么意思,娘不知道。”
“我们本来不是这样的下场,对不对?”
萧默颜这回确定了,他真的重生了!
“锦钰记得什么?”
萧锦钰摇摇头,眼泪从他稚嫩的脸颊滑落,“娘,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萧默颜一把搂过他,“锦钰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萧锦钰也回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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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沐笙跑到客房门口,久久不敢进入。
手放在门上半天也没能敲响。
他不知道如果见到他,该说什么,或者.....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沐一看着面前的人,他还没来得及和主子说,他的怀疑,可现在看他站在门口,心中的怀疑加深。
“谁呀?”沐九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沐一回道:“主子,是萧夫人的侄子。”
“请他进来吧!外面冷。”
顾沐笙在听到他说话时,一直面无感情的脸,出现变化。
沐一侧开身子,顾沐笙的抬起脚,很艰难的迈出一步。
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稳了稳情绪,走了进去。
远远的看着床上半躺着的人,他印象中那个杀伐决断,英姿挺拔,事事都压不垮的人,这会竟然虚弱的躺在床上。
沐九渊看着他的身影,渐渐和印象中的孩童重叠。
“笙儿?”语气不确定,可眼神一直盯着他的面容。
顾沐笙听到他唤他名字,一个健步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他。
“九叔。”
头埋在他的怀里,眼泪也流了下来。
“笙儿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沐笙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是我,九叔,我是被姑姑,也就是萧夫人收养的。”
沐九渊把他的头抬起,看着已经长大的孩子,“乖,别哭了,让九叔看看。”
沐一在听到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就退了出去,习惯性的抱着剑,站在门口。
屋里的两人,聊了好长时间。
“所以我们叔侄都是被她所救。”
“对,姑姑对我很好,我虽然刚来时对她颇有戒心,可时间越久,越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类似母妃的感觉。”
沐九渊点点头,“她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女人,对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沐笙这会也才想起萧默颜说的话,她说让他来看看沐九渊。
所以......
“怎么了?”沐九渊看着呆愣的顾沐笙。
顾沐笙看着他,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是萧默颜叫他来的,搪塞道:“那日我看见沐一就觉得很熟悉,后来我想到,九叔身边好像就有这样一个人,所以才来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怕暴露萧默颜,九叔会伤害她,他不希望她受一点点委屈,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她。
沐九渊也没多怀疑,毕竟这孩子那时候都五岁了,很多孩子的记忆力是很好的,何况还遇见那么大的变故。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是要留在这里,还是等九叔好了,带你回京。”
顾沐笙想到要离开萧默颜,心里出现不舍,摇摇头,“我不回去,我要等,姑姑说,自己强大了,想做的事也会容易很多。”
沐九渊欣慰的看着他,“好,九叔在京城等你。”
顾沐笙点点头,望着有些虚弱的沐九渊,“九叔,你先休息一会。我晚一点再来看你。”
沐九渊也确实有些体力不支,“好,雪大,路上小心着些。”
顾沐笙把他扶好躺下,给他盖好被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打开门就看见沐一站在门边守着,声音又变成淡淡的道:“在这里不需要如此戒备,这里没人会伤害九叔。”也不等沐一回答,离开客院。